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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
王霖又带着花荣和燕青去看了城外的土地试验田和一小块辣椒试验田。
土豆种子王霖先后兑换了三次,在青州一次,在杭州两次。
三百公斤土豆被切割成小块,作为种子,被种了十亩地。
此刻已经生出了绿油油的蔓苗。
土豆的生长周期只有三个多月,到夏天就可以成熟。
按照土豆的巨大产量,王霖知道这十亩地的土豆至少可以收获数万斤。
而再次播种下去,到年末就可以有一个非常惊人的收成。
再至明年,就可以往自己控制的全境推广了。
花荣和燕青不知这是何物,听王霖说亩产数千斤以上,一开始也是不怎相信的,现在看,还真有可能。
王霖给花荣和燕青仔细讲了土豆的巨大用途,以及作为战备军粮的重要价值,花荣陡然大震。
若真如此,日后青州军——此刻已经被朝廷定为东军了,其军粮绝非难题了。
但王霖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一小块辣椒苗。
辣椒这种东西,王霖怎么说都不如日后收获了让他们自己品尝,所以王霖也懒得去解释。
王霖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在系统的兑换商店中,竟然没有烟叶这种好东西。
想想暂时还是无法解决吸烟的问题,他心里好一阵惆怅。
到秋上,他也准备兑换一些玉米种子,再种一波玉米。
至于其他,就先留着声望功勋已备急用。
……
韩科已经被朝廷任命为来州知府。
他来青州数日,也等待了数日。
终于等到王霖归来,他晚间,又急匆匆进王府求见王霖与王妃韩嫣。
“下官拜见王爷,拜见王妃。”韩科不敢怠慢,立时拜倒在地。
王霖微微一笑,扫了韩嫣一眼。
韩嫣起身将韩科扶起道:“兄长莫要多礼,你我都是一家人呐。”
“韩兄,我知你其实颇有才干,只是一直郁郁不得志。如今来州空缺知府多时,你到任之后,本王希望你能不孚众望,一展才干。”
韩科兴奋道:“请王爷放心,下官一定竭尽所能,不负王爷重托,不负朝廷重托。”
王霖笑了笑:“你我为姻亲,其实是一家人。我也就有些话明说了,你们韩家内部的事,我不想去管,但你既然在我治下为一方父母官,那便当以朝廷、以百姓安危为己任,莫要私心太重……你懂我的意思么?”
韩科面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躬身一礼:“下官明白。”
“出身高门大族,是你的福气,但也是你的不幸。但韩兄,若你能励精图治,功名自取,日后你的前途也未必就要指望家族……”
“你明日便去来州赴任吧。”
王霖摆摆手,示意韩科可以退去了。
看在韩嫣的面上,他该说的话都说了,该提醒的也都提醒到位了,未来如何,还要看韩科自己能不能把握住自己的前途。
韩嫣望着韩科远去的背影,幽幽一叹:“但愿兄长此去,不给王爷惹麻烦。”
“应该不能。我从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这位堂兄虽然私心重,但个人能力还是有些的。他要能想得明白,便知道会怎么做了。”
韩嫣点点头,正准备再说几句什么,就被王霖一下子抱在怀里,上下其手。
韩嫣大羞:“王爷,天色还早,下人还在……”
王霖哪管这些,他径自将韩嫣抱起扔在榻上,然后就扯下帐幕,扑了上去。
但就在最关键的时刻,眼看就要擦枪走火时,却听韩嫣幽幽道:“王爷的梦里,为何没有奴家?”
王霖啼笑皆非,装作没有听到,正要一往直前,直捣黄龙。
却见韩嫣清秀的容颜上滚落两行清泪来:“奴知道在王爷心里,奴其实就是个摆设,王爷与韩家联姻,各取所需……”
王霖已经箭在弦上,哪里还能有心思与她辩论这些,但又知道韩嫣的性子,若是他避而不谈,她心里一定会留下疙瘩。
就强忍住,柔声道:“你虽然不在我的梦里,但你在我的心里,我在你的身里,这还不够么?”
韩嫣芳心一颤。
她哪里听过这般情话,感觉整个人整颗心都被融化掉了。
帐幕之外,倚翠和司琴羞得满面通红,她们不知道王爷从哪里来的这些哄女人的话儿,若是她们能得一句半点,哪怕是去死,也值了。
倚翠扯扯司琴的胳膊,两女悄然往帘幕外走去,此时却听得的地动山摇,红罗漫卷。
又听王霖道:“呀,大了好多。”
韩嫣羞不可抑:“生了小孩的……王爷……”
两女面色更红,赶紧熘之大吉。
还又不敢走远,只忍着羞伺候在外间,顺便也防备有人乱闯进来,撞破了自家主子的好事。
……
李清照小院。
见朱淑真坐立不安的样子,李清照忍不住轻轻笑道:“淑真妹妹,不必担心,王霖刚刚回来,但我敢与你打赌,他明日、最迟后日,就会来看你,你听我的话,他绝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朱淑真来了青州,一直住在李清照这边,尽管韩嫣反复交代要为她安排独院,她都不肯。
朱淑真轻轻一叹,她心道:什么始乱终弃,都没有乱,哪来的弃?
她虽为江南才女,但骨子里还是一个与天下女人并无二致的弱女子。
归心之前,百般矜持,但归心之后,又忐忑不安。
“王爷今天说了一个梦,他虽然没有提淑真妹妹,但我知道,他梦里一定是有你的,要不然的话,他怎能千里迢迢跑到杭州,还把你堵在家里,用诗词对你进行如此……”
“奴本卑贱女子,又如何能进得了王爷的心……他那是故作姿态,为了引两浙路转运使钱钟书父子入彀,并不是出自真心……”
朱淑真幽叹道:“不过,奴能来青州,并与清照姐姐朝夕作伴,诗词唱和,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还敢奢望其他。”
“我能有妹妹作伴,那真也是福气。好了,别牵肠挂肚了,美人如玉,这红罗帐暖玉生香……那人好色,一定不会放过妹妹的。”
李清照咬着朱淑真的耳朵垂子说,故作不怀好意道。
“姐姐!”朱淑真俏面绯红,一时间想得痴了。
……
夜已经深了。
此时却听院中使女恭敬道:“拜见王爷!”
“起来吧。”这是王霖清朗的声音。
李清照轻柔一笑:“妹妹,如何?这不是就来了?还没过夜呢。”
还真是王霖来了。
他当然没有忘记朱淑真,只是来得这么仓促,还是被韩嫣催促来的。
韩嫣说朱淑真性格敏感,又与李清照一般的多愁善感,若是王霖不在第一时间给她一个说法,怕是她又要胡思乱想。
朱淑真面色大红,心中却异样欢喜。
她起身与李清照迎去,王霖已经掀开帘子走进房来。
“清照,淑真,你俩一南一北两大才女,终于团聚在一起……”
王霖本还想再说几句调戏的话,见朱淑真面红耳赤,就知道要适可而止,她毕竟不比已经归心多时的李清照。
根本就受不得这般昏天黑地……
“见过王爷!”
“王爷,你刚回来,不与王妃团聚,大晚上跑到我这里,可是放心不下淑真妹子?”
“也不放心你呀。”王霖信口道。
李清照面微红,却也不在意,又笑了笑:“不过也好,我这两日与淑真妹子在为你编纂一本诗词集,你看叫什么名字好?”
李清照递过一本字迹娟秀的书册去。
正是她的笔迹。
王霖笑着接过翻了翻,都是他穿越以后抄的一些诗词。
他笑笑:“王思衡诗集?不,有些俗气了。”
李清照摇摇头:“是不妥,我本想叫思衡集,但总觉有些配不上相公的绝世佳作呢。”
朱淑真突然道:“王爷命世大才,济时远略。挺特中流之砥柱,清明寒露之玉壶。纤丽处似淮海,雄慨处似东坡。且王爷兼具抗敌入侵、封狼居胥的宏图大志,将来必成伟业,不若取名为破虏长短句如何?”
李清照立时拍桉叫绝:“好个破虏长短句!淑真妹子果然是相公知音,自古以来,知音最是难觅,相公,此时此刻,焉能无词?”
两女都望向王霖,一时热切。
王霖心中苦笑。
这痴心妄想左拥右抱两大才女的难度可是不小,可惜他已经反复抄了不少,这一时间还真就难住了他。
再说良辰美景,吟什么诗啊,太煞风景了。
王霖觉得这苗头不对,必须立即扎住,不然他迟早都有江郎才尽的那天。
若做不得诗词,还进不了李清照和朱淑真的房门了?
见王霖一直不语,而那不轨的目光又一直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李清照忍不住轻啐一口,背过身去。
朱淑真粉面如霞,微微垂首。
王霖心头大动,索性就厚着脸皮上了手去。
与一南一北两大才女斗诗,他是万万不是对手,但若是动手,他可是天下无敌。
王霖一把将背对他的李清照抱住,又不待朱淑真熘走,立时又一把将她拖拽了回来,信口胡诌道:
左拥青山右拥壶,诗酒灌肠气容呼。
暖风熏我何妨醉,不负天堂美人图。
“呸……”
“啐……好生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