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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动作真快!”斯伶抓着方牧之衣服领子,往自己眼前拽了拽,让他的脸贴的更近,毫不掩饰自己正笑的一脸得意,“不喜欢我的话,那你松手好了。”
“唔!”屁股往下沉了沉,方牧之真的打算松手!斯伶全身大部分重量都支撑在方牧之的衣领上,“地上有玻璃碴子!你要把我扔地上?”
方牧之被她逗的抿了抿唇,眼睛里满是笑意,脸上的肌肉却紧绷着不愿承认:“不是你让我松手的?”
“方牧之,你敢?!”周围有不少人,斯伶压低了嗓门,威胁道。身子却又往地面方向移动了几分,“我不敢?”他反问回来。
就在斯伶觉得抓不住他衣领的时候,身子一轻,被他整个抱起来,规规整整的立正在原地。斯伶死死盯着方牧之,他刚刚张口,便一句话怼回去,“我没闹。更不是无理取闹。”
“……我”
“你什么伱?!你刚刚单方面要和我分手,我还没说话,你就要说我无理取闹了!”斯伶再一次打断方牧之。
“恭喜你们小组第一个出来啊!不过看样子除了梦主只有一个人成功了,成绩并不是很好。”老头指了指她们脚下四枚铜钱,两個背面,两个正面。
方牧之看到老头,本想着避嫌和她拉开距离,斯伶死死拽住袖子,“斯伶。”
“干嘛?别叫我!”
周显安:“你头发上有只虫子。”
“啊啊啊啊!”
……
周围人声越来越嘈杂,更多的小队从魇阵中醒来。
“的确是很难啊。恍如隔世一般。”
“第一场就这么难,怕是要筛掉三分之二的人。”
“听说这一届是因为有方局的养子。所以门槛跟着水涨船高。”
经历过魇阵,三年前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很多她当时选择忽略的细节,如今都从水面露出来。斯伶看了看手腕处的红色胎记。就算在噩梦之中它也仅仅疼过一次。
但现实世界里。自己的胎记疼的频率却越来越高。她不得不直面,有些东西正在逐渐逼近。而如今,她也不想再选择视而不见。
她需要在那件事来临之前,尽可能的武装好自己。最好再把方牧之这个别扭精搞定就更好了。
白胡子老头正在统计其他队伍的胜利积分,和淘汰情况。斯伶跟在他身后,一起路过了四五个小队。
城隍庙面积很广,平日里一个剧组几千人的开机仪式都没问题。目测现在至少也有几百人,除了国内人,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巧克力色的壮汉。男女老幼皆有参与。
足以见得749局的影响力之广。
白胡子老头不敢她走,斯伶就在身后跟着,周显安又跟在斯伶身后。“你来写。”老头把手机的登记本往后一递,斯伶顺势就接过来,顺势问道:“我还能继续跟着参加下一轮比赛吗?”
老头一愣:“唔,可能统计需要三四天吧……”
斯伶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本子一合,“刚刚十个队伍,五个队伍都没通过考核。这个概率还要统计三天吗?你这老头怎么总和我打太极。”
“你知道了还问!”
这回轮到斯伶被噎了。她瘪了瘪嘴,跟在老头后面,兢兢业业的打下手,“我这种半路出家的,是不是要补缴报名费什么的?是不是应该填个报名表?公务员性质,是要政审吗?”
“唔……这组0分,淘汰。记一下”
“张志天,乜瑛,扎巴多杰,Mike Billson。”
“哦,好。”斯伶一边记,一边又问了一遍,“老头儿,我能参加吗?”
“来了都是缘分。还有。我不叫老头,我叫凡言。是你小朋友的师父。”
小朋友……
斯伶偷偷乐了两声,回头看了一眼方牧之的背影,“凡师父,你也觉得他像我男朋友吧?”
“像是像,但是他啊。啧啧啧,不好说,凭缘分吧。”
又是缘分,斯伶听着总觉得这老头虽然看起来像是用缘分这两个字敷衍,但实际上很多问题他却避而不答。这就像是他认为对的,就回答凭缘分,认为不对的,直接沉默。
倒也算好相处。老头不想留人话柄,斯伶也不再追问。换一个方式说,她现在也相信,可以凭缘分。
斯伶跟着老头逐一记录在场参赛人员的比分情况。城隍庙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她还记着自己来城隍庙的另一件事儿——她答应女鬼在城隍庙正西第三颗树下,埋着女鬼要的东西。
等最后一组人员的信息登记完,斯伶顺手在表格下方做了简单的汇总统计,递给凡师父。随口说道:“师父知道城隍庙附近有什么禁忌吗?”
女鬼看起来的确是简单的求她帮助,但这个时间地点,斯伶很难不多想。她不想自己捅了娄子之后再来弥补。倒不如先找个人打听一下。
“城隍庙?还附近?这边主要是场地足够大,才选做比赛场地。”
听了这话,斯伶点了点头,把心放下来。看来的确是她想的有点多。“想去旁边的树下挖点东西,有铁锹吗?”
老头侧过头,一脸迷惑的看着她。指了指城隍庙门口的木棍,“好像只有这个。”
斯伶留了周显安的联系方式,让他有消息的时候互相通知一下。并且答应给他拿一些公司旗下艺人的签名照。成功招聘到一名帮手,从树下挖出一个香囊。
没有什么特别,看起来也并不老旧。像是才埋下去不久。
除此之外,她也得再单独准备,向周显安问了一堆玄学有关的书目,打算回去恶补突击。毕竟这是一场玄学比赛凭运气再次胜出的概率还是太低了。
晚上的戏份拍完之后,斯伶便躺在床上,把香囊往桌子上一扔。一边等女鬼,一边按照记忆里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回去。
“……嘟……嘟……嘟……”
等来的不是电话的接通,而且突如其来的疼痛。
趁着自己意识清醒,拿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这种暴露自己弱点的时刻,她不能让任何人或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