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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圣法拉勒斯城的秩序得到恢复,
商店开张营业,剧院恢复演出,拥堵的下水道得到疏通,街道上弥漫的火药味和血腥味也闻不到了。
一艘邮政船从瓦尔斯塔出发,跨越大洋来到索兰王国,货物在港口卸载,再经过陆上马车运输,终于送抵圣法拉勒斯市区。
邮政马车运来的不仅包括士兵和平民的信件包裹,其中一名受到武装保护的邮差还携带着皇室成员的绝密信件。
在写给母皇的信件中,帝国王储康斯坦茨·米德奈特写出这样一段话:
“母亲,上一封信中我问过您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让懦弱昏庸的英格拉姆·拉法利特一世当国王,勤勉干练的勒克莱尔公爵却只能在一旁辅佐,为什不把索兰王国直接交到最佳人选的手中。
后来,我终于想通了,您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我们瓦尔斯塔的利益,
正因为有那么一位昏庸的国王,才可以确保索兰王国在战后不会快速发展,而老勒克莱尔的作用仅仅是不让一切太过偏离轨道而已。”
女皇萨兰托斯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提起胳膊肘蹭了蹭发红的眼眶,她对着身边的大皇子梅耶·奥纳西斯说道:
“看呐,你弟弟多么优秀,小康斯坦茨长大了,他多聪明,能理解我,
他会是个好的君主,我可以放心离去。”说罢,她用手绢捂着嘴咳嗦起来,看了一眼,赶紧团成一团塞进口袋。
“康斯坦茨是我们兄弟姐妹中最聪明的,他当皇太子,我这个大哥也是心服口服。”
梅耶皇子敏锐的目光已经注意到了手绢上有混合着鲜血的痰液,他知道母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然是病入膏肓,不安地说道:
“还有,母亲,请您别那么说……您会健康长寿的,像老寿星康戴尔勋爵那样,活到一百岁……哦,不,一千岁!”
萨兰托斯止住了咳嗦,轻轻拍下长子的脑袋,笑道:“傻小子,你当我是老妖怪啊!乌龟才活那么长!”
“母亲,宫廷御医已经制订了新的治疗方案,您这是积劳成疾,主要还是在战场上负伤太多,比起药品和手术,您最需要的还是休息。”
“帝皇没有休息日,
好孩子,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你们要做好准备,在我死后随时接管瓦尔斯塔的一切事物,康斯坦茨正在国内学习政务,他会统领全局,由你的达利叔叔继续担任宰相辅佐,你负责帝国的经济,利奥波德统领帝国军队……”
梅耶·奥纳西斯脸颊上的肉都抽搐起来:“母亲!不许您这样说!您活的还好好的呢!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好吧,咱们暂且不聊这些,是时候去参加新市长的沙龙宴会了,让诺伊莱带着皇家禁军沿路戒备,命令狙击兵占领附近的所有制高点,我不希望再出任何岔子。”
在宴会现场,王国首相勒克莱尔公爵迫不及待地端着酒杯,来向瓦尔斯塔皇帝致敬,实际上,他是来倾诉心中的抱怨:
“陛下,最近的内阁会议可要把我烦死了,各党派间利益分配不均,争吵不休,我希望您能利用影响力帮助我的人占据议会的多数席位,那样就好办多了!”
皇帝礼貌地伸过杯子,和公爵干杯:
“贵国的家务事,我这个外国君主不便干涉。”
“哎!”勒克莱尔轻叹一声:
“我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求您的!毕竟我们的国王什么都不管,只顾着和贵族小姐甚至女仆们厮混!而那些国王宠信的的大臣们光顾着敛财不办实事!”
“真是可怜,那我就给你请个专家来帮忙支招,他可是政治游戏的行家里手。”说着,她朝宴会厅的另一端挥手:
“喂!我的宰相,勒克莱尔大人要问你些问题!”
达利·艾因富特走过来,听了一通抱怨,然后建议道:
“大人,您需要维持议会中力量的平衡,让每个人都有发声的机会,
激进派和保守派的矛盾亟需调节,如果有一方过于得势,就会得意忘形,另一方就会变得愤怒,伺机搞阴谋,破坏国家安定团结,这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
“嘿!太棒了!”勒克莱尔兴奋地拍手:“侯爵大人高见,真是说到点子上了!那我该如何做呢?”
“简单,给每个人都来些甜头,贵族元老院成员,大贵族家主,新兴资产阶级代表,工会和农民代表……一分钱的好处都要比任何话语来的实际。”
“您要我去……贿赂……讨好他们?”勒克莱尔的脸色一沉:“先别说这样做有违道德,而且根本没有政治经费,我们现在国库空虚,还得对付巫毒教,能凑合熬过这个冬天就不错了。”
“简单,既然没钱,那就搞空头支票,用国家债券去满足各个政治派别,印刷大量纸钞去偿还债务,一旦货币贬值过度,就拿出些黄金来缓解一下,东拼西凑总能糊弄过去。”
“您要我去撒谎?”
骄傲的老贵族脸上写满了不屑:
“艾因富特侯爵大人,我原本以为你是个重荣誉的人,没想到却这般善于偷奸耍滑!若是我用空头支票来支付贵国的贷款如何?”
“那当然不行,帝国军队会变成催债人找上门的。”
“你在威胁我?”
勒克莱尔涨红了脸;“别忘了,侯爵大人,咱们两国目前还是盟友关系,别太过分了!”
说罢,勒克莱尔气呼呼地走了,还撞倒了一位端酒的侍从。
皇帝望着那愤怒的背影,以轻松的口吻说道:
“达利,你也太实在了,怎么能提出有用的建议呢,如果你帮助索兰恢复实力,就会为我们瓦尔斯塔造成威胁,到时候你可是罪人。”
“放心吧。”达利·艾因富特轻啜了一口白兰地;
“他是个顽固的,重荣誉甚于生命的老派索兰贵族,这既是优点,也是缺点。
老勒克莱尔不会听从我的建议,索兰议会的争吵会持续下去,他可以凭借热情重建索兰王国,但因为太过迂腐守旧,也难以复兴到全盛时期的水平。”
“是啊,单凭他一个人,怎么也不行的,
想想我们解放圣法拉勒斯之前,巫毒教徒大肆献祭奴隶,迫害下城区的平民,索兰的王公贵族们却毫不在意,真是一群蠢货,以为住在豪宅里就可高枕无忧了。
若是任由巫毒教会无限制的发展,迟早有一天悲剧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至少在现阶段,我们还得和索兰人搞好关系,等到消灭巫毒教之后可就不好说了。”
“没错。”皇帝找侍从要来一杯温水,就这吞下几枚止痛药,对着宰相说道:
“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