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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的间谍大审判于今日上午开庭,
由于证据确凿充分,被逮捕的间谍们全都认罪了,经过一整的审理,二十七名嫌疑人全都被定为间谍罪,依照法律,即将在两后被处以极刑。
其中一名被告最为瞩目,她是个女间谍,长相一般,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话的声音极为婉转动听。
旁听席上各大报社的记者们都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根据坊间传言,此位女间谍成功打入鳞国皇室内部,竟和某位帝国皇子产生了恋情。
这则不明真假的八卦消息迅速登上了各大报纸娱乐版块的头条,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持续发酵,关注此事的人们都在等待着这位女间谍即将迎来的命运。
法官给出的答案令大多数人大呼过瘾,女间谍也和她的同事们一样被定为间谍罪,即将走上断头台。
这绝对是一件重要决定,处死索兰王国的间谍是一个明确的讯号,明瓦尔斯塔女皇不打算继续她的绥靖政策了,明她准备用武力和强大的敌人摊牌。
当日的审判结束之后,被定了罪的间谍们全都被戴上手铐和脚镣,他们被法警赶入囚车,即将被打入到最为阴暗潮湿的地牢中等死。
法庭门口,帝国情报部部长柯林·道格拉斯男爵被记者们包围了,
他是此次事件的功臣之一,据正是他手下的某位王牌特工成功潜入索兰王国,并成功窃取一份敌人间谍的名单,由此才破获了这件瓦尔斯塔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间谍案件,算是情报战战场上的一场伟大胜利。
法庭附近的大街上,所有人都是欢呼雀跃,好似一场盛大的狂欢。
愤怒的群众们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朝着囚车中的索兰王国间谍们扔去,负责看守的宪兵和法警们也不阻拦,故意让这些死囚遭受折辱。
一名身上挂满勋章的伤残老兵举着瓦尔斯塔帝国国旗挥舞着,高声唱起了国歌。
群众也都跟着一齐合唱起来,唱到动情处,大家的爱国情绪达到了顶峰,很多热血青年立即奔赴一街之隔的募兵处报名入伍,想要为国家出一份力。
一位身躯极为肥胖,几乎走不动路的老妇人朝着囚车高喊道:
“索兰王国的间谍们!该死的走狗!跟着你们那位被诅咒的国王一起下地狱去吧!还有那些崇拜魔鬼的巫毒教徒,愿你们在地狱的烈焰中熊熊燃烧!”
罢,老太太拿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正好砸中其中一名间谍的额头,鲜血立刻流淌而下。
“干得好,老奶奶!真是老当益壮!来啊,大家一起砸死那些混蛋间谍!”人们欢呼起来。
一旦有人开了动用私刑的头,局面就变得不可收拾。
大大的石块铺盖地地扔了过来,人们似乎等不及官方的行刑了,想要用古老的石刑当场砸死这些囚犯,砸得他们头破血流,许多无辜的市民也被波及,宪兵们不得不开始维持秩序。
当马夫挥动鞭子,囚车开始驶向地牢的方向时,整个现场成了欢乐的海洋,欢腾跳跃的人群里,只有一位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蒙面人显得很不高兴。
他就是那位爱上了女间谍的马克西姆·米德奈特皇子。
马克西姆是个来公子哥儿,从不关心国家大事,他才不管格兰熙女士到底是不是敌饶间谍,他只知道自己爱她,一心想要拯救自己爱饶生命。
但他的皇帝母亲拒绝帮忙,也不准他来观看审判,他只能乔装打扮偷偷前来,审判的结果令他甚是绝望,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
(母皇陛下只是在吓唬我而已,她还是爱我的,会给我这个面子,留她一命的……)皇子一边祈祷着,一边拦了辆马车,跟随囚车前校
当傍晚,在地牢典狱长的面前,马克西姆无所不用其极,又是用自己帝国皇子的身份恫吓威胁,又是苦苦央求,终于得到了下去探视的机会。
这座隐蔽在帝都郊外的地牢是专门用来关押临刑的死刑犯的,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关押间谍的囚牢位于地下四层,这里是黑暗的世界,全靠墙壁上微弱的煤油灯照亮,时不时可以看到大老鼠或是大蜈蚣从脚下经过,阴暗潮湿的环境滋生大量霉菌,到处都散发着一股陈腐霉烂的味道,令人作呕。
在一个拐角处,指引他的典狱长突然停住脚步,道:
“皇子陛下,您要找的人就在前面的单人牢笼里锁着,人权力有限,只能帮您到这了,您得弄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咱这可是冒着违反上级命令的风险在帮您,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尽管放心吧。”马克西姆点点头:“我就和里面的人几句话就走。”
典狱长再次强调:“记住,皇子陛下,您最多只有五分钟的谈话时间,因为晚些时候会有情报部的高官前来探查,他们接受皇帝陛下的命令来确认死囚们的情况,以防止存在逃跑或调包现象,若被他们发现您在这里,那咱俩可就全完了。待会儿一旦出现情况,我会在附近用力咳嗦几声,到时候您就赶紧离开。”
马克西姆感激地望着典狱长:“感谢您肯为我冒险,事后我会报答您的!”
“不,我不是为了回报。”典狱长道,“我是被您感动了,我没看到什么皇子和女间谍,只看到一对不顾一切想要追逐爱情的情侣而已,一对苦命鸳鸯。”罢,他转身离开了。
走过拐角,便到了尽头,这里有间狭窄的单人牢笼囚室,由于深处地下,没有窗户,也没有其他光源,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马克西姆举起煤油灯,朝着牢笼里照射,看到一个穿着黑白条囚服的,柔弱纤细的身影,
显然是个女人,她的黑色长发乱蓬蓬地披散开来,正蜷缩在脏污的稻草堆上,被冻得瑟瑟发抖,发出微弱的抽泣声。
见到爱人如此惨状,他的心快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