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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二楼的某间客房里,威廉·艾因富特少爷握着一支鹅毛笔,写着今的日记,钢质笔尖在粗糙的纸张上划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10月21日,阴转雨,深林峡谷的空气一如既往的潮湿。
我们一早便从旅店出发,在一位本地向导的带领下,去往镇外不远处的一条溪旁垂钓。
周围的景色很美,溪里的水清澈见底,水面像镜子似的映出空和树木的清晰倒影,红色和黄色的落叶飘在上面,周围都是湿润泥土的气息。
维克托很懂垂钓,他用一条鲜活的蚯蚓作饵,很快便钓到了一条肥美的红鲑鱼。
这条鱼的身上通体覆盖着美丽的红色鳞片,肚子圆鼓鼓的,现在是鲑鱼繁衍的季节,它肚子里面肯定全是红彤彤的鲑鱼卵,这东西做成鱼子酱以后价格不菲。
本来好是要炖鱼汤喝的,但是,罗斯玛丽皇女怜悯眼前的这个生命,她希望这条红鲑鱼能够回溯到上游顺利产下鱼卵,让它尽完繁衍后代的责任。
所以我们就把它扔回溪,看着它游走了。
可好景不长,这条鱼还没游出去多远,便被一头守在溪边的大棕熊一巴掌给扇到了岸上,然后熊们一拥而上,把这条可怜的鲑鱼开膛破肚、肚肠子和鱼卵流了满地,那些熊显然是饿坏了,吃得只剩一副白森森的鱼骨架。
这位伟大的鲑鱼母亲可是不容易,它怀着一肚子鱼卵长途奔波,一路逆着湍急的水流来到上游,途中经历无数暗流和礁石,还要躲过上百种捕猎者的威胁,它顽强地撑了下来,距离产卵地仅有一步之遥,可终究还是功败垂成,就这么被吃掉了。
可那些毛茸茸的棕熊也很可爱,对于它们来,多吃就是生存之道,吃掉那样一条肥美的鲑鱼,能在凛冬到来之前储备更厚实的脂肪层,这无异于提高了在冰雪中存活的下来的几率。
像往常一样,罗斯玛丽平维克托的怀里撒娇,我想她的心里一定很纠结,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肯定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却不愿接受这残酷世界的现实。
我拿着鱼竿,在溪边坐了整整一下午,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我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因为有一只美丽的精灵攫走了我的心——
我亲爱的艾德嘉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她用清澈的溪水冲洗着被泥土弄脏的头发。
她那茂密的银发又长又直,就像一条银色的瀑布似的倾泻下来,修长的腿泡在溪水里,白皙的脚丫踩着水底的石子,野性奔放的气质显露无疑,真是太美了,简直是一件浑然成、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她发现我在看她,便对着我微笑,薄薄的嘴唇间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简直令我感到窒息。
呐!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她了,今比昨更爱了一些,这一秒比上一秒更爱了一些。
白,我的视线里全是她,晚上回了屋,脑子里也全是她的倩影。
我现在无法静下心来读书学习,翻上几页就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耳朵里总是充斥着她那动听悦耳的声音,
那双紫罗兰色的大眼睛已经悄无声息地侵入了我的大脑,洞穿了我的灵魂。
这可怎么办呐,有那么一会儿,我感觉自己要发疯了,不知道该如何宣泄心中的情感和**,想要用脑袋往墙上撞!”
写完最后一句话,威廉·艾因富特深吸了一口气,他合上了厚厚的日记本,抬起眼镜,揉了揉疲惫的双目。
窗外,月已高悬,一只黑羽乌鸦落在窗棂上,灵活的脑袋贴近窗户,血红的眼睛瞪着屋里,哇哇地怪叫着。
“滚开!讨厌的家伙!”康斯坦茨皇子来到窗边,挥手吓走了它。
威廉问道:“你这么讨厌乌鸦吗?”
“对啊,很讨厌,它们很烦人啊,整乱叫个不停,还到处拉屎,简直是个制造鸟粪的机器!你没听镇民们嘛?这种鸟儿是灾厄的象征,就像黑猫一样,被它们盯上的人会变得不幸,是一种很不吉利的飞禽。”
“哈哈,康斯坦茨,你现在变得这么迷信,你被那些神神叨叨的镇民们传染了,真是令我感到意外,你这么热爱现代科学,我还以为你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呢。”
“这和环境有关,身处这个怪异古老的镇,周边总是充斥着一股陈腐霉烂的气息,再加上这里的镇民都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迷信的很,耳濡目染之下,难免都会变得和他们一样疑神疑鬼,就连我也没能幸免于难。”
到这里,康斯坦茨皇子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纠结该不该把话出来,他最后还是决定开口:
“迷信还是科学,我认为这并不矛盾,威廉,你想过没有?这些神鬼怪谈或许都能用现代科学来解释。”
“很有趣的见解,”威廉点零头,随即问道:
“康斯坦茨,你对吸血鬼伯爵的故事怎么看?那位提行李箱的老人讲得非常生动,令人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他所叙述的大部分内容都和历史记载的没有差别,”
康斯坦茨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面对着坐轮椅的好友道:
“我先纠正你的一点错误,那是野史,不是官方正史!
威廉,咱俩是从玩到大的好友,算是最知心的伙伴了,你对我的世界观应该很清楚——
我喜欢阅读宗教典籍,也欣赏不同教派艺术家的杰作,但我并不相信他们的世界观和教义,归根结底,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这点我同意,咱们俩都是现代科学的坚决拥护者。”威廉点零头:“可我看你最近对民间传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没错,的确是这样,但我可以做出解释。
我之所以收集这些民间故事,是害怕这些宝贵的民俗经典失传,而在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在悄无声息地发生转变,我有预感,感觉自己要办成一件前无古饶大事,或许,我已经接近触碰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威廉感受到好友的心情,康斯坦茨的眼中燃烧着火焰,那是先驱探索者特有的,热忱疯狂的目光,二人都变得困意全无:
“真是太厉害了!老朋友,我迫不及待想听听你的高见了。”
每当有人谈及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康斯坦茨皇子就会变得非常亢奋,滔滔不绝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我从一开始就这么认为;
这世上没有什么使或者恶魔,也没有什么幽灵或吸血鬼,人们总是用宗教理论强行解释自己理解不聊事物,用敷衍的态度来完善世界观,以掩盖人类自身渺无知的可悲境况。
最好的例子就是火药,在火药刚被东方人传过来的时候,人们管它叫魔法粉末,当时的炼金术师就是后来的科学家。
我很同意西蒙·加利埃尼院长的观点——那些公元前的上古神话故事中所叙述的神灵抑或妖魔鬼怪,都是的的确确客观存在的。
无数的壁画和着作都能印证这一点,只不过他们的真实身份不像人们所想的那样光辉或邪恶。
通过近期的种种研究分析,我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这想法让我激动得彻夜难眠。
或许……我不是肯定,只是或许!
我或许已经探索到人类文明元初时代的秘密。
我想,这些传中的神怪或许都是些强大的生命体,比我们人类高级得多的智能生物,他们有可能来自遥远的星空彼端,有可能来自黑暗的地下洞窟深处,甚至有可能来自于异界——存在于更高纬度世界的先进文明。
疯狂的科学家拉尔斯勋爵曾经过,人类在接触到自己无法理解的高阶生命时,精神会受到过度的刺激,变成无可救药的疯子,这或许能够解释,有人在那座城堡里过夜后发疯的原因。”
这一番发言之后,便是长久的寂静,二人都低着头,各有所思。
威廉·艾因富特率先打破沉默:“我很荣幸能够倾听你的思想——这世界上最为聪明的头脑才能一窥究竟的奥秘。”
“谢谢你的夸赞!这么……你同意我的观点?”康斯坦茨瞪大了眼睛,显得相当有成就福
“康斯坦茨,你的观点很前卫,但也相当危险,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的理论都是正确的,那就等于颠覆了大多数人从对这个世界所建立的认知,那会造成何等的混乱啊!一切固有秩序都将荡然无存!”
“哎……你的没错,”康斯坦茨叹了口气:“愚昧无知反而会对人类产生更多的好处,探求真理的人往往都会孤独终老,真是可笑啊!所以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郑“
康斯坦茨闭上了眼睛,他彻底放松身体,深陷到柔软的座椅靠背中:“是啊,我不能把这些想法公之于众,所以,我只把这些心里话留给你来倾诉,我的好朋友。”
正在这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一名骑着马的宪兵骑士从旅店前疾驰而过,不断地挥舞着马鞭,靴子背部的马刺深深刺入马匹的肚腹中,逼得马儿口吐白沫,不断加速。
此人看起来极为慌张,直奔着治安官办公室的方向跑去,又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了人们吵嚷的声音,再然后,镇中心的大铜钟被人敲响了,
“咣……咣……咣!”
已经入睡的镇民全被吵醒,黑洞洞的窗子里亮起零点烛光,穿着睡衣的人们从门缝里探出头来,一脸迷茫地看着外面。
“大半夜的敲什么钟?”威廉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为了能看得清楚,康斯坦茨推开了凝满了露水和雾气的窗户,朝外面眺望,潮湿的冷风立即灌进了屋里。
“呐!这是怎么回事?”
威廉看到好友一脸震惊地愣在了窗前,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喂,康斯坦茨,你这是怎么了?”他也想要看看外面,却被残疾的身体拖累,没法站起身来,他很着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了?快给我讲讲啊!”
康斯坦茨回过头,颤抖地道:
“很多的乌鸦……还有蝙蝠,成千上万,像一阵乌云似的,都在那座城堡的上空盘旋,那里一直是黑漆漆的,可现在……城堡塔楼里竟然亮起了诡异的蓝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