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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年3月,瓦尔斯塔公国首府,米德奈特堡。
联军的和谈代表下榻于金湖宫附近的豪宅中,其人员包括,弗兰迪亚教皇国的外交大臣阿尔瓦洛先生与随行扈从共七人,克鲁赛德骑士团国的三名年轻外交官,希尔维尼亚帝国的弗朗兹皇子与其仆从共三十人,贵族同盟各势力的代表共十二人。
和谈于联军代表抵达两天后如期举行,与会地点选在米德奈特堡郊外一处静谧的行宫。
伊斯特·米德奈特公爵作为瓦尔斯塔公国的领袖,亲自参加这次和谈,坐在他左手边的政治顾问是公国的外交大臣索斯盖特伯爵,右手边是他的首席军事顾问,著名的军事专家西蒙·加利埃尼。
公爵的身后还站着十几位来自军方、银行业、手工业、商会、教会等各界的代表,其中最年轻的是一位佩戴少校军衔的军官——达利·艾因富特,他谦卑地站在几位元帅的后方,仔细聆听各方的发言。
和谈的情况和达利所预想的如出一辙,双方各不让步,都想让对方作出妥协,随即变为互相攻击指责,火药味儿越来越浓。
“公爵大人,您指责我们的所谓‘入侵行为’实在是无稽之谈,我们的军队在保护弱者,我们教皇国有充足的理由派兵保护贵族同盟境内的圣堂教会信徒,圣者有云,牧者保护其羊群,天经地义!”弗兰迪亚教皇国的外交大臣阿尔瓦洛义正言辞地说道。
瓦尔斯塔公国的外交大臣索斯盖特伯爵以犀利的言辞回敬道:
“阿尔瓦洛大人,我倒有个疑问,如若现实真的如您所说,既然是保护教民,贵国的军队为什么要穿着贵族同盟的军装偷偷摸摸地入境,神明的使者不是应该光明正大么?
我们瓦尔斯塔公国是个世俗化的国家,这不假,但我们容许各种宗教从事合法的活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圣堂教会的信徒被公国迫害,你们的教堂和修道院遍布公国全境,圣堂教会可说是我国的最大宗教势力了,牧师和僧侣的生活优越,备受尊敬,何来迫害之事?”
“哼!你们公国境内的圣堂教会从不向我们教皇陛下纳贡,那点小伎俩我都知道,你们自己搞了几个什么红衣主教,妄图以虚假的教义蒙蔽本国教众,不让境内的教徒接受真神的唯一代言者——我们教皇大人的教诲,此等心机,世人皆知!”
“哦?我们的和平谈判什么时候改成教派辩论大会了?要照您这么说,你们联军的其他几国不也都是这么干的么?哪个国家愿意让自己的民众受到外国势力的控制?
号称与你们同气连枝的克鲁赛德骑士团国不也是如此么?他们的骑士团长不也是设立了几个什么‘枢机主教’么,所起的作用和我们的‘红衣主教’如出一辙,同样是为了把教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架空教皇陛下的权利。
真是奇怪,同样的行为,你们怎么不向骑士团国宣战,单单只找我们公国的麻烦,这可不太公平把!”
教皇国的外交大臣阿尔瓦洛大人被辩得哑口无言,他满面通红,花白的胡须抖动着,而在他身边,来自克鲁赛德骑士团国的三位年轻外交官默默低下了头,脸上写满了尴尬,看来索斯盖特伯爵的发言一语中的,联军内部也在明争暗斗。
(索斯盖特伯爵是我见过最棒的辩论高手!他学识渊博,言辞幽默又锋利。)达利心中暗暗赞叹。
“教派的纷争还是留给专业人士去讨论吧,互相指责是没有意义的,我们现在谈的是如何结束这场战争,此事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身家性命,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就不要再讲大道理了。我建议,让我们的发言更加坦率。”
说话的人是希尔维尼亚帝国的弗朗兹皇子,他还很年轻,有着俊朗的面容和一头金色卷发。
伊斯特·米德奈特公爵点了点头:“我支持弗朗兹阁下的建议,让我们说点儿实际的吧!那就由我先开始好了。
我本人热爱和平,发起这场战争,完全是因为被逼无奈,原因很简单,我们瓦尔斯塔公国受够了外部势力的封锁,这严重制约了我们的发展,我谨以商业贸易为例。
比如我现在有一车公国产的工艺品,要把这车货物运出半岛,我有海运和陆运两种选择。
大陆各国针对我们公国的商品提高海关关税,海运的成本极高,那我选择陆运,然而陆运又要经过半岛东部诸多小国的边境,每过一次境就要缴税,经过层层盘剥之后,货物终于运到半岛以外了,但此时,我必须得提高售价以挽回成本,这就造成了我的商品出口竞争力下降,进口也是同理,这严重制约了我国的经济发展。
为了获得生存空间,突破封锁,我只能以武力进行兼并,这不仅是为了公国的利益,更是为半岛上的全体瓦尔斯塔人谋生存!”
贵族同盟的一位代表连忙反驳道:
“这就是您发动战争的理由?您的苦衷我可以理解,但这完全可以通过协商解决,您所抱怨的多个边境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现在结成贵族同盟,在内部达成了免税协议,您的商品要过境只要缴一次税就行了。
您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瓦尔斯塔民族,说得正义凛然。但您所发动的战争带给我们民族的只有悲凄与死亡,因为您的决定,瓦尔斯塔人在先祖的土地上互相残杀!”
公爵回敬道:“目光短浅!我们半岛内部可以妥协,但是外国的封锁呢?你们贵族同盟竟然偷偷签订条约组建联军,这些小领主只想保存自己的地位,根本不在乎民族的未来!你们打开被我族视为天然屏障的隘口,放任别国军队进入半岛,你们的行为背叛了所有瓦尔斯塔人!”
另一位贵族同盟的外交官稍显暴躁,他按捺不住怒气,讥讽道:“说的好听,您真的是为了民族的未来?还不是想要自己当半岛的皇帝?您简直就像您的先祖大人——那位暴君皇帝萨略里哀·米德奈特,像他一样嗜血!,我们这些小领主不需要您的统治,贪婪的独裁者!”
“喂!注意你的言辞!胆敢和公爵大人如此讲话?”公爵身后的一名侍从武官怒道,他把手搭在腰间的剑柄处,手指开开合合。
会议厅内的紧张气氛骤然升级,发话调解之人依然是弗朗兹皇子,他举起手掌做出劝解的手势:
“天呐,大家都冷静些,这里不是贸易市场,我们不是争吵不休的市井小民!我们都是贵族,是绅士!不要再用言语互相攻击了,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皇子见气氛稍微稳定下来,继续说道:
“我作为希尔维尼亚帝国皇位之合法继承人,在此郑重提出我国的要求。瓦尔斯塔公国必须即刻停止所有的军事行动,返还侵占的贵族同盟领土,否则,我国将继续遵循联军的协议,帮助贵族同盟作战。”
听到他的发言,教皇国和骑士团国的代表也纷纷表态:
“我代表弗兰迪亚教皇国附议!如果要我们撤军,公国必须先停止侵略行为。
“我代表克鲁赛德骑士团国附议!另外补充一点,公国必须赔偿我们战争经费!”
眼见三个强国的代表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贵族同盟的代表一下子有了底气:
“我们誓将保卫自己的领土,我希望公爵大人放弃征服计划,让半岛重归和平。”
语毕,联军的代表们静坐着等待公国方面的回应。
伊斯特·米德奈特公爵面色凝重,他与身边的政治顾问和军事顾问交谈了几句,随后站起身来,郑重地宣布:
“我原本期待的是联军能拿出和谈的诚意,为此我们已经准备好做出让步,没想到,最终等来的只有诸位的威胁之辞。
那么我也说一下我国的要求,三支外国军队必须即刻撤出半岛,贵族同盟的诸位领主可以保有自己的财产、称号、庄园和城堡,但必须交出所辖领地之管理权,否则我们将继续军事行动。”
阿尔瓦洛大人无奈地摊了摊手:
“您竟然要同时对我们四个国家宣战,我钦佩您的勇气,米德奈特阁下。”
公爵冷笑道:
“您说我在宣战?是哪三个国家的军队悄然进入半岛,是谁让自己的军队假扮成贵族同盟军,是谁在干预瓦尔斯塔民族的内部矛盾,又到底是谁不宣而战的呢?看来我们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宣布,此次和谈就此结束。”
听到此言,教皇国和骑士团国的代表团立刻收拾东西离开。
弗朗兹皇子做出无奈的表情:“既然如此,和平已无可能,希望即将到来的战事能让您清醒。另外,我还想在贵地旅居一两日,可否允许?”
“阁下请便,正如您之前所言,我们都是贵族、是绅士,在战场上捍卫各自的利益,在战场外,自当保持风度,遵循礼数。您尽管随意游览,我会派人当您的向导。”
“非常感谢,告辞。”
贵族同盟的代表们也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准备跟着其他代表团一同离开,临行前,公爵叫住了他们:
“瓦尔斯塔的同胞们,时间会证明一切,请记住我现在说的话,只有一个统一而强大的瓦尔斯塔国家才可以保证我族之尊严,请代我向东部地区的各位领主问好,诸位,告辞,我们战场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