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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支由军校生组成的新军队伍,他们在崎岖的山间小路行进,有百余人骑着马,其他人步行。
两面旗帜飘扬在队伍最前方,绘有白色夜鸮的黑旗代表瓦尔斯塔公国,另一面旗帜上的图案是书册中夹着一把军刀,图案下方用金色丝线绣着“新军教导营”的字样。
这支队伍约有五百余人,瓦尔斯塔国立军事学院院长西蒙·加利埃尼佩戴起中校军衔,亲自担任这支新军教导营的营长,其他军官职位皆由他所挑选的优秀学生担任,所辖士兵也都是未经战事的新兵。
尽管缺乏经验,但这些年轻人对军队的向往使他们士气高涨,每个人都跃跃欲试,想要在行动中大显身手,证明自己的勇敢。
朝气蓬勃的新兵们已经穿上正规军装,肩上也佩戴起军衔,他们对军队的一切都兴奋不已,毕竟,在这个年代,没有什么能比华丽的军服和荣耀的军功更为吸引年轻人了。
年轻的军官们也获得了相应的军衔,但只限于这次行动,他们还未获得认可,仍属于实习军官编制,还需血与火的历练。
公爵大人的女儿,戎装公主萨兰托斯·米德奈特紧跟在西蒙中校的后方,一副英姿勃发的女战士形象。
她骑着一匹体态匀称的黑色骏马,头戴一顶饰有孔雀尾羽的圆筒状熊皮帽,身披骠骑兵军官的红色骑兵外套,两排金色硬质绳扣像肋骨般平行堆叠,她肩上佩戴着的,是蓝色镶边银色绳结无金豆的少校军衔。
这位公主获得了综合成绩全校第一的至高荣誉,因此名正言顺地担任起副营长的职务。因她骑术极为精湛,在学院的马球比赛中所向披靡,西蒙中校令她担任骑兵指挥官,负责指挥全营唯一的一支骑兵连队。
达利·艾因富特同样是西蒙院长的得意门生,他获得了上尉军衔,上尉肩章的特征是红色镶边和两颗银豆,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黑色尉官军服,头戴饰有夜鸮徽记的三角帽。
这支拥有五百余人的新军教导营下辖五个战斗连队,分别是一个骠骑兵连,一个掷弹兵连,一个轻步兵连,以及两个列兵连,剩余的几十个人手被编入后勤班组和医疗班组,负责看管辎重马车和治疗伤员。
西蒙中校把轻步兵连交由达利上尉来指挥,这支百余人的连队由较为瘦小敏捷的士兵组成,他们被训练为适应松散队形的打法,擅长游击骚扰敌方,非常害怕近距离齐射和白刃战,这就要求指挥轻步兵的军官必须头脑灵活,有创造力。
达利没有骑马,而是和手下士兵一起步行前进,他对属下嘘寒问暖,甚至把自己的马让给一名脚被磨破的士兵乘骑,和他们聊一些各自家乡的趣事。
轻步兵连的新兵们与这名平易近人的上尉非常亲近,西蒙察觉到了轻步兵连轻松愉快的气氛,他在营队停下休息时给军官们开了个临时会议,点名赞扬了达利的管理方法,并让其他几名尉官效仿学习。
戎装公主也对他报以微笑,面对赞扬,达利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只是尽职责干好自己的事而已。
数天的行军之后,新军教导营来到山谷中的一个小镇,这里是他们的目的地,这个小镇和附近的几座村庄正饱受乱军和山匪的袭扰,新兵教导营此行的任务就是保卫公国的平民,找到并剿灭那些隐藏在山中的匪帮。
达利知道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瓦尔斯塔公国与贵族同盟的战争产生出了很多逃兵,这些逃兵知道如若回到家乡肯定没有好下场,所以他们恶向胆边生,干脆就地做起了杀人越货的行当。
这些逃兵和当地的地痞恶霸勾结在一起,他们居住在山涧中隐蔽的场所,洗劫附近的城镇和村庄,这些恶徒干出了许多惨无人道的事情。
随着利益的诱惑加大,他们人数越聚越多,组织越来越严密,装备也变得颇为精良,当地的警察和宪兵们完全无法与之对抗,甚至反被这些已经逐渐壮大的匪帮追杀。
伊斯特·米德奈特公爵大人在会议上亲自发话,他愤怒地敲着桌子,誓要把这些在山谷中盘踞着的猖狂匪帮彻底铲除掉,毫不留情,全部处死。
面对公爵的愤怒,大法官明智地放出一道特殊法令,宣布这些逃兵和山匪皆被判处死刑,彻底扫清了剿匪行动的法律障碍。
西蒙发现这是个锻炼自己学生的好机会,他主动请缨,主动接下了这个棘手的剿匪任务,于是这支新军教导营诞生了。
为了不打扰镇中平民,营长西蒙下令全军在镇外的一处高地上扎营,戎装公主派出二十名骠骑兵作为斥候,进山搜索匪帮的位置。
露营的第一个夜晚,达利趴在自己的简易帐篷里,披风就是他的行军床,军装是他的被子,他借着微弱的烛光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致我亲爱的妹妹简宁·温斯泰德
我已平安抵达目的地,请务必放心,我们的军容壮盛齐整,必将彻底消灭掉那些歹人。等我正式获得军官身份之后,公寓的产权就永远属于我们了,到那时我的年金补贴将会让我们过得很舒适,期待吧!未来会是很美好的!记得照顾好自己。
——爱你的哥哥达利·艾因富特
1702年9月1日写于南山镇”
把信交给镇子里的邮政局后,达利没有回到帐篷休息,他的心事太多:复仇、爱情、荣誉、责任、蓝血、还有那位令人不安的狂野公主……,这两年多来发生的变故令他寝食难安,他需要一处僻静的地方,一个风景优美,能让他享受片刻安宁的地方。
达利走到了镇外湖畔边的码头,渔民们早已收网回家,他一个人坐在圆木搭成的支架上,费力地脱下沉重的牛皮军靴和散发着汗臭的长袜,将疲惫的双足浸入水中,他把掌中的小石子抛向远方,月光下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有心事?”西蒙中校走到他身旁,他有些摇摇晃晃,浑身散发出酒气,也脱下靴子,放松起来。
达利微微点头:“是的,西蒙大人,我这两年多来经历的事情比旁人一辈子都多,明明已经走上正轨,却莫名的还是有些迷茫。”
西蒙掏出烟斗,用一个随身携带的燧发枪机点燃了烟叶:
“你是个坚强的年轻人,面对这一切吧,不要试图逃开,夺回本应属于你的一切。”
“大人,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够格做个好军人,要知道,我一直都是个书呆子,懦弱又迟钝,糟糕的实训成绩也印证了这一点,我一直在想,如果死的是我就好了,我弟弟威廉一定会做的比我好。”
西蒙中校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嘴,吐出白色的烟雾:
“不要妄自菲薄,小伙子,你的领导天赋我都看在眼里呢,我有种特别的感觉,你将来所能达到的成就将会远远超过我。”
“您是驰名全欧拉西斯大陆的军事家,您的著作我都拜读过,我不可能……”
西蒙中校打断了他:
“达利,这并不是在安慰你,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我自己年轻时从未拥有像你一般神奇的记忆力,还有创造力,我难以想象……你会成为何等的英雄人物,你所显现出的天赋远远超过我本人,以及我的任何一位学生。”
“难道……也包括她?”
“她?”
“公主陛下。”
“哦,是的,我敢说,你会成为比公主陛下更伟大的战略家,但是……”
西蒙望着湖面叹了口气,说道:
“但是,你永远无法成为她那样的领袖和战士,她是天选之人,力量和敏捷远超常人……,米德奈特家的皇帝血脉、神裔、蓝血、她的母亲……
啊!该死,抱歉……我一定是喝多了,怎么净说些胡话!总之,她是我们的公主陛下,我等身为臣属,必须保护她,达利,多的我不便说。”
达利谨慎地说道:“我懂,大人,我不会再多问了。”
西蒙·加利埃尼酒醒了大半,他穿上靴子,向军营的方向走去,忽然,他转头说道:
“在将来的战斗中,你会见识到公主陛下的能力的。”
说罢,他抽着烟斗快步走远了。
只留下满面狐疑的达利坐在湖畔,
微风扫过周围的芦苇,沙沙声伴着虫鸣,
好一个幽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