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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将近两个钟头的无聊时光,飞机终于在难以忍受的煎熬中平稳落地。我轻拍了两下李胖子的肥脸,率先解开安全带出了机舱。
虽说是早有准备,但一下飞机立刻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冷冽的风仿佛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虽是艳阳高照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好像寒冷才是这座城市的基调。
“不是吧,”小齐的脖子上挂着耳机,冻得直打哆嗦,“这是什么地方啊,咱们没来错吧,”她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只露着一张脸在外,整张脸冻得通红,不断地吸着鼻子。
“告诉你多穿点,”我上手扣上小齐的连衣帽,“你又不是被冻过还不长记性。”
“猛,猛哥,”李胖子一口白牙打着颤,“咱们先找地方成不成,这有点,这有点扛不住啊。”
白他娘的张一身膘了。“你怎么样,”我看向一边的云星彤。
云星彤在手间哈着气,然后双手护着头把贝雷帽压得更低了些,“没事,这和我老家最冷的时候差不多,早就习惯了。”
“苏组长?”我正想让这几个学学云星彤,却听得一声很是洪亮的呼唤。扭头望去,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虽是站在寒风里但是精神矍铄,和我身后那两个糟心的比简直天差地别,“隔老远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老者走进,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的年轻人,男的面容粗犷膀大腰圆,女的身材娇小却是花容月色,“我看你样子这段时间操了不少心吧,脸上的气色不是太好,要注意调理。”
他身后那位看起来比小齐还要年轻一些的女孩子拉了拉他的袖子,“老师。”
“哦,抱歉抱歉,人老了犯糊涂了,”老者很是自然的上前和我握着手,“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别往心里去。”
“哪里,老先生告诫的是。”人家说的是事实,但我没想到自己的气色竟然差到这种地步,能让人一眼看出来,“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严,严学乙,”老者一拍脑门,“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宴江中心医院的特邀脑科医师。”
可能是脑子都被冻僵了,我这才反应过来,难怪老者看着有些面熟,这位姓严的老先生在医学界里有点名气的,不光写过不少突破性的医学论文,更是桃李天下,带出的学生不乏有医学中的佼佼者。
我赶紧换上一副恭敬的表情半弯着腰,让自己低于老者,“晚辈苏司猛眼拙,没能认出严老先生,还望老先生见谅。”
“嗨,搞那些条条框框的干啥,”老者拍着我的手,“现在我也是个糟老头子了,这毛病我研究了一个多月,愣是什么头绪都没有。没办法还得是你这样专业的来,我这个门外汉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本想奉承几句,毕竟人家的面子要给。殊不知李胖子打了一个喷嚏硬生生掐住了我的话头。“瞧瞧,我都忘了。快上车暖和暖和,你们大老远来的肯定不习惯宴江的气候,这最容易感冒了。”
老者备了两台车,我唤来云星彤坐着和老者一辆,小齐和李胖子坐另一辆。
“老先生,病人情况怎么样了,”上了车我把行李甩在一边,探着头问道。
“现在情况还算稳定,”严老先生捋着半白的头发,“有过几次脑波的波动,但都不算是剧烈,心率也在正常范围里。”
这算个好消息,也许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去调查那件偷拍案,“嗯,那还好,病人的家属有透露过什么吗,个人习惯或者兴趣爱好什么的。”老者说他研究过病患的沉幻症,那这方面的情况他肯定也了解。
谁知老者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那病患家属呢,肯定在这吧。”我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看老者的态度,在病患身上明显遇到了什么难处。
谁知他继续摇着头,“没有,病人的亲属都在老家,现在出事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有哪个沾亲带故的人来看望过。”
“无父无母?”云星彤拧紧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白然有可能会存在心理缺陷,那么她的梦里会更加的危险。
“倒也不是,”男人在红灯前停下,有些无奈的回头望了我一眼,“病患的父母根本不怎么在乎她。”
这确实挺让我意外的,不过这也能说明一点,这个白然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背井离乡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宴江打工。
“那这么说是可以联系到的吧,”我掏出手机,“有联系方式吗,我来会会。”
严老看了我一眼没说别的,翻着手机给了我一组电话号码。
“猛哥,”云星彤在一旁叫住我,“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来。”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照着男人说的号码拨了出去,很快就接通了,听声音是一个女人,带着一口相当严重的西北方言,“你找谁。”
“你好,我是沉幻症治疗研究小组组长苏司猛,现在正要对白然的沉幻症进行治疗,”这段话我都背的滚瓜烂熟了,“请问你有时间吗,我想了解一下白然的情况……”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嘛,能治就治,那么多废话干嘛啦。”电话里的女人相当不耐烦。
我借着后视镜看到严老露出苦笑,看上去他没少和这个女人打交道,“因为沉幻症病理的原因,我想了解下白然的个人习惯,这对于沉幻症的治疗有帮助……”
“我咋知道啦,她那么长时间都没回家,”女人又一次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我的话,“在外面不知道找了哪个野男人。既然想在外面扎根就别回来了。”说罢电话那边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