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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仙司,秋雨阁。
上衙后,慕容笙笙先去听雨楼,将王凡对隋安王的疑虑汇报给李无道,随后回到秋雨阁,无所事事的她便坐着发呆,心里勾画着凤雨萱的样貌。
据她听闻,凤雨萱是一个样貌身材都很女人的女人,艳名传扬几百年,可惜大秦与玄灵宗对立,没有凤雨萱的画像流传进大秦。
直到午后,董阳丰几人从公厨吃饭回来,慕容笙笙还在发呆。
几位小老弟互相看一眼,憋了一上午的话由董阳丰问出口:“头儿,王凡……王校尉,就是斩杀旱魃的仙人吧?”
慕容笙笙回神,斜了董阳丰一眼,随即眸光在另外两名小老弟身上扫过,将他们几人的求知欲看在眼里,想了想,点点头。
经过昨晚的事,王凡的身份很难藏住了,曝光出去是迟早的事,再加上元初帝的态度,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得到女太尉的确定后,董阳丰几人面面相窥。
真的是他!
昨晚他们没见到司正,本以为今日上衙后会听到王凡的噩耗,万万想不到,听到的消息确实是噩耗,只不过不是王凡的,而是隋安王父子俩的。
这……
王凡的身份就不是李无道之子那么简单了。
因此,他们几人暗中猜测,王凡会不会就是斩杀旱魃的神秘强者,若是,那么一切的不合理,就都解释的通了。
一个大概率强于祭酒的仙人,要么被元初帝想方设法赶出大秦,要么……
就是如今这样,砸了隋安王府,隋安王屁都不敢放一个,被砍了双臂的赵煦,进宫告御状之后,自己成了阶下囚。
董阳丰与张熙廷相顾无言,实在是难以接受王凡会是斩杀旱魃的神秘强者,实在是……王凡的气质不符合啊。
朱文盯着慕容笙笙看了几息,随即闭目凝神,好似在修炼一般。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正当慕容笙笙无聊透顶,想着是不是也翘班,回王府监督李大壮练刀时,楼道响起一阵脚步声。
堂中几人闻声而望,董阳丰与张熙廷屏住了呼吸,平时极少有吏员会上二楼大堂,那么……会来这里的……
王凡!
就在他们两默念出这个名字时,闻乐手摇折扇,步入大堂。
“……”
董阳丰跟张熙廷不约而同地收回目光,心情有些失落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慕容笙笙瞧见来人是闻乐后,眯起双眸,迟疑道:“找本官?”
闻乐点点头,走到慕容笙笙身前,笑道:“司正将龙阙择主大会的诸多事宜,交于慕容太尉,人手可从各太尉手下借调。”
慕容笙笙闻言眸光亮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书案,扭头对三个小老弟吩咐道:“随本官去调人!”
董阳丰几人精神一震。
一下午,慕容笙笙领着小老弟们借调了三位都尉,几十位校尉。
董阳丰几人水涨船高,指挥十位校尉去剑阁处理诸多事宜。
其中两位都尉带领二十位校尉,被她安排上街巡逻,近期入京的修士要多了,人多便乱,维护治安是很有必要的。
另一位都尉带领剩余校尉,被她安排进城中各家酒楼客栈,留人看守,设办事处,为入京参加龙阙择主大会的修士服务。
安排完任务后,慕容笙笙动身去剑阁视察,再次来到剑阁,她的心态发生了一丝变化。
不是求剑时的心态,也不是公事公办来视察的心态,而是……
慕容笙笙眸光远眺,看向祠堂方向,祠堂里面,供奉着剑祖佩剑:龙阙。
接待她的秦峰,顺着她的眸光看去,疑虑道:“慕容太尉在看什么?”
慕容笙笙闻言收回眸光,轻轻摇头:“随便看看。”
秦峰不疑有他,躬身邀请道:“慕容太尉请。”
四处忙碌的剑阁弟子见他这般恭敬,一個个迷茫地对视,仙境修士在哪里都是人上人,因为仙境修士是仙。
纵使是巡仙司太尉,也不可能让仙人这般做小。
那么大长老这是……
等剑阁弟子想起今日传到剑阁的传闻后,一个个恍然大悟,不觉得秦峰的举动违和了。
慕容太尉的夫君可是一位狠人啊,如今都在盛传王凡不是李无道子嗣,而是斩杀旱魃的神秘强者,因为不管是秦无名与毕方被杀,还是旱魃被斩的地方,都有王凡的身影出现。
加上王凡昨夜做出这般轰动的事,元初帝却拿自家弟弟的儿子开刀,这就说明王凡的身份可一点都不简单。
如今秦峰这般姿态,倒是印证了剑阁弟子们的猜测,一个个看向慕容笙笙的目光有了一些变化。
或敬佩,或嫉妒。
敬佩的不用多说,嫉妒的……是一些自觉貌美的女弟子,她们中有一些人在慕容笙笙求剑时,有幸见过王凡一面,可惜没抓住机会啊。
这时,在一众望向慕容笙笙的目光中,有一双怨毒的眼睛紧紧盯着女太尉。
慕容笙笙走动间心有所感,扭头看了过去,在她眸子中,赵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房屋的角落里。
…………
王府。
王凡躺在太师椅上,一边摇晃着,一边盯着院子里摆放的厚礼发呆。
这些厚礼都是慕容琮送的,他也不知道慕容笙笙对慕容琮的态度究竟如何,是以,这些厚礼不好放进库房,还得等他娘子回府定夺。
说不定,这些厚礼还要还回去。
“唉……都是钱啊……”王凡叹了一口气。
花圃中,凤含嫣拿着花洒浇水,起身的时候抽空瞥了王凡一眼,想了想,对王凡传音道:“玄灵宗有一位天骄,是个姑娘,生的极为貌美,奴家听闻李天赐要将她娶进房中。”
话说一半,凤含嫣闭上了嘴,笑吟吟地看着王凡。
王凡斜了凤含嫣一眼,领悟了女管家话中之意,仰头传音道:“若水三千,本仙只取两瓢饮。”
这时的他,把自己在问心阁写下的字忘得一干二净,对他来说,不认识的美人,就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又如何?
终究是不认识啊,嫁不嫁人,与他何干?
凤含嫣闻言银牙紧咬,对油盐不进的王凡有些没办法了。
沉思片刻,她放下花洒,走出花圃,越过李大壮,风情款款地走到王凡身边,屈下身,脑袋伏在王凡耳边,妩媚地电了王凡一眼,吐气如兰道:“老爷,奴家想嫁人了呐。”
一句话,音量压的极低,嗓音软糯,好似小猫轻呓一样,让人心里痒痒的,说话的时候,一股热息吐在王凡耳朵上,让王凡不仅心痒,耳朵也痒痒。
当下,王凡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冒出把凤含嫣就地正法的念头。
邪念方生,他紧忙压制内心的躁动,脑袋躲了一下,淡淡道:“本老爷要传大壮刀法,近期没空,日后在说吧。”
他可不傻,若是今天跑到玄灵宗,杀了李天赐,怕是他还没回到王府,凤含嫣就跑没影了。
做饭这么好吃,又会做衣裳,身材又好,长得又美的妹子可太少了,错过了,让他去哪里再找一个?
最重要的,凤含嫣还是仙,仙啊,跟他有生殖隔离的可能性可是小的多。
他是要传下老王家香火的人。
凤含嫣见诱惑都不管用,狠咬后槽牙,冷哼一声,扭着小蛮腰离开了。
这时,守门的小厮又跑进来,来到王凡身前,作辑道:“老爷,陛下来了!”
“赵云?”王凡一愣。
他今日翘班本是想进宫探探元初帝的口风,看元初帝会不会下罪赵煦,还没等动身,慕容琮就来了,待慕容琮走后,赵煦入天牢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明确了元初帝的态度后,他又不想进宫了。
毕竟他昨晚干的事,在当权者眼里就是乱臣贼子,换位思考,就是他坐在元初帝的位置上,纵然对方情理上无罪,他也不可能不管。
是以,元初帝诚意待他,他反而心虚了,此时元初帝找上门来,他更心虚了。
…………
王府正门外。
元初帝身穿龙袍,负手而立,在他身后,有一队天子卫护卫,领头的,正是有眼力的李青,这位李大人升官了。
王府大门内,留下看门的门卫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大街上,许多围观的百姓踮脚探头,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面见元初帝,此时看到皇帝出行,真是呼朋唤友,一个个来此围观,好不热闹。
离的远一些的百姓,更是低声议论。
“你说陛下来王府作甚?”
“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位王校尉真是好大的面子,陛下亲临啊。”
“呵,这算什么,你们忘记昨夜王校尉干的事情了?而且我听人说,王校尉极有可能就是斩杀旱魃的神秘强者。”
“嘶……真的假的?”
“对呀,你听谁说的?我可是听说王校尉是怀王之子。”
“你们真笨,动脑子想想,王校尉犯下这么大的事,却跟没事人一样,能是怀王之子这么简单吗?还有,陛下来王府,却让人进去通传,自己在门外等候,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有道理……这么说,王校尉不是怀王之子,而是……比祭酒还强的仙?”
“这你就说错了,就算王校尉是斩杀旱魃的神秘强者,也不可能有祭酒强!”
“哼,祭酒斩杀不掉旱魃。”
“你……”
……
元初帝瞥了一眼围观的百姓,对百姓们温笑着点点头,顿时引起一片问安声。
这时,王凡亲自走到院门口相迎,讪笑着对元初帝作辑,随即热情道:“陛下快请进。”
元初帝还了一礼,引起百姓们一阵惊愕声后,笑着跟王凡进了王府。
待王府大门关闭后,李青领着天子卫将士们转身充当起了门卫。
百姓们见此一幕后,那位说出是王凡斩杀旱魃的人,得意地笑起来,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瞧见了吧,陛下对王校尉行礼,若王校尉不是与祭酒同等的仙人,陛下为何行礼?”
他的同伴面面相窥,彻底相信了这个说法,都不吵祭酒与王凡谁强这个问题了。
…………
王府会客厅。
元初帝坐在右侧,王凡坐在左侧,谁都没有去主位落座。
心虚的王凡低头饮茶,时不时用目光偷看元初帝,观察元初帝的脸色。
元初帝脸色温和,端茶轻饮一口后,放下茶杯,起身恭敬地给王凡行了一礼,开口道:
“王校尉兄弟受此劫难,实为朕管教不严,日后朕必定严加管教皇室子弟,必不可能再发生此事。”
王凡见状,紧忙起身扶起元初帝,讪笑道:“陛下言重了,又不是陛下的错,陛下不必如此。”
元初帝闻言笑道:“王校尉胸襟宽广,朕不如也。”
王凡嘴角一抽,总感觉赵云在讽刺他,他可是把隋安王府都给砸了,这好像跟胸襟宽广不沾边吧。
紧接着,元初帝又说道:“宋家老祖可让人断肢重塑,朕已命人请他入京,为李大壮治伤。”
“啊……”王凡一愣,紧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找人为大壮治好了。”
元初帝闻言也是一愣,想了想,没去问王凡请了谁,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朕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他紧盯王凡,话锋一转道:“朕想请王校尉应允一事。”
“嗯?”王凡狐疑道:“何事?”
元初帝正色道:“朕想将王校尉的事迹公告天下,以此堵住悠悠众口。”
这才是他来见王凡真正的目的,昨夜王凡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若没有合理的解释,他没法对皇室交代,对文武百官交代,对天下人交代。
李无道之子可没有这个份量,能让他公然违反大秦律法,让王凡逍遥法外。
再者,王凡砸了隋安王府,却没伤一人性命,由此可见剑祖心性,这让他对王凡的戒心更低了,是以,将王凡的事迹公告天下,有利于震慑大秦境外的势力。
尤其是玄灵宗。
不过,他得争得王凡同意,若是王凡不同意,他……就请赵晁跟李无道前来请求。
王凡听到元初帝的话后愣住了,还有这好事?朝廷替我扬名?
元初帝见状心底一凉,牵强地笑道:“既然王校尉不……”
“这等小事,陛下决定便是。”王凡一口打断了元初帝的话,为维持高人风度,没表现的太过积极。
元初帝闻言舒心地笑了起来。
…………
傍晚时分,官府在城中各处贴上告示。
看热闹的百姓聚在告示栏前,识文断字的人念出告示内容后,聚集的百姓默契地收声。
这张告示写明了王凡斩杀秦无名与毕方,和斩杀旱魃为民除害的事,至于王凡是剑祖归海言心一事,没有写。
就算如此,百姓们也被震麻了,几息过后,激烈的议论声响起。
这一晚,整座京城都在议论王凡的事,这一刻京中百姓才知道,王凡为何胆子那么大,陛下又为何这般包庇王凡。
因为……
王凡是与祭酒同等的强者,是大秦擎天之柱!
…………
翌日,大秦边境以北,晋国境内玄空山,玄灵宗。
宗门演武场上,两名弟子斗法,一时间,雷电如蛇,火光大作。
演武场外的高位上,一名青年端坐在此,魂游天外,他一身锦衣,面容俊朗,五官清秀似女子。
在他身旁两边,各坐着两位样貌绝佳的女子,这四名女子是他的夫人。
青年名为李天赐,玄灵宗新晋宗主,自幼年时修行,修炼三十载,已是一品天仙。
就在演武场上的斗法进入白热化阶段时,李天赐左边圆脸的美娇娘开口道:“夫君如此魂不守舍,可是在想凤雨萱那个贱人?”
李天赐闻言回神,板着脸一言不发。
圆脸美娇娘见状冷哼一声,正要继续说些什么时,她身旁的女子拉了拉她的衣袖,对她摇摇头。
圆脸美娇娘瞥了女子一眼,又是一声冷哼,却是没有再开口。
片刻,一名弟子走上前来,低头抱拳道:
“禀宗主,大秦京城的暗哨来信,大秦皇帝得到一位天仙相助,天仙名为王凡,如今在巡仙司任职校尉,太虚山秦无名、上古异兽毕方、旱魃,俱是此人斩杀。”
“王凡?”坐在李天赐右边,身形娇小的美娇娘惊疑一声,与旁边的女子对视一眼,疑虑道:
“姐姐可曾听过王凡这个名字?”
大秦发生过的大事,玄灵宗隔天便知,她们昨日就猜测过斩杀旱魃的人是谁,却没想到,今日斩杀旱魃之人的身份就公布了出来。
女子摇摇头,迟疑道:“从未听闻有叫王凡的天仙,不过,姐妹们早有猜测,此人既然能斩杀旱魃,必定是剑修,是否王凡就是我们猜测的那样,是云逍遥的化名?云逍遥并没有陨落青州。”
圆脸美娇娘接话道:“管他是谁,再过几年,夫君定然成为天下第一仙,就让他们大秦嚣张几年又如何?”
说着,她痴迷地看着李天赐。
众女闻言赞同地点点头。
这时,汇报消息的弟子抿抿嘴,小心翼翼地说道:“据暗哨传回来的消息,王凡不是剑修,而是……拥有刀意的武修。”
“武修?”李天赐神色一凛,第一次出声。
众女更是面面相窥,刀意?武修?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怪人?何时武道这么强了?
就在气氛僵住的时候,李天赐耳朵一动,起身离开了这里。
…………
玄灵宗一间密室,李天赐打开密室走了进去,待到密室门关上的那一刻,一身白衣的姬昊出现在门前,对李天赐作辑道:“姬某见过李宗主。”
林天赐背对姬昊,微微颔首。
姬昊行礼过后,直起身,继续说道:“李宗主让姬某办的事,姬某已经办妥。”
说着,掏出一个瓷瓶,手掌一番,瓷瓶飞向李天赐。
李天赐转身接过瓷瓶,打开瓶盖看了一眼,笑了起来:“毕方精血……有劳姬先生了。”
姬昊抱拳:“不敢,精血已带到,姬某先行告退。”
李天赐点点头,大手一挥,密室门开。
等到姬昊消失后,密室的门再次关上,李天赐握着瓷瓶,嘴角一点点咧开。
几息过后,一道声音在密室中响起:“小子,还不将精血递上来。”
李天赐闻言,转身前行,将瓷瓶放在一座供台上。
供台上方挂着一块龙纹玉佩,玉佩色泽赤红,剔透无浊。
这时,瓷瓶内的精血缓缓漂浮出来,接触到玉佩,下一刻,整滴精血被玉佩吸收,随后玉佩的色泽红了几分。
“不错,果然是毕方精血,小子,这次想要何神通?”
玉佩轻颤,发出不男不女的声音。
李天赐闻言笑道:“既然是毕方精血,那么……就毕方之火吧。”
“好。”
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后,一道红光从玉佩上射出,射在李天赐脑门。
不多时,红光消散,李天赐睁开双眼,伸出一根手指,一团火焰瞬间在指尖燃起。
同时间,整间密室的温度快速升高。
“毕方之火,果然猛烈……”
李天赐轻吟一声,随即收起指尖之火,对玉佩说道:“万人血丹已在祭练,下一次,我要剑祖剑意!”
“剑祖剑意?”玉佩惊疑一声,轻轻摇摆道:“换一个吧。”
李天赐一愣,脱口道:“为何?”
“给不了你。”
“为何给不了?你不是天道化身吗?”
“因为他没死。”
“没死?”李天赐又是一愣,一点点睁大双眼,惊愕道:“剑祖没死?他在哪?”
“现在的你还不需要知道这些,等你入仙神境再说吧。”
说到这里,玉佩话锋一转道:“我的残片找到了吗?”
李天赐摇摇头:“符合之人寥寥无几,都已查过,他们都没有残片,或许,在大秦。”
“嗯,你走吧。”
玉佩下了逐客令后,李天赐张了张嘴,出声问道:“你可知有名为王凡的天仙?”
“不知道。”
李天赐闻言皱起眉头,想了想,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密室。
待他离去后,玉佩轻颤,小声嘀咕道:“我已脱离天道,怎么知道归海言心那个怪物在哪里,若是知道他在哪里,我还培养伱?只要有他相助,逆天者又算什么?”
说到这里,玉佩叹息道:“唉……想不到脱离天道前锁定那个怪物的所在地,脱离后,就找不到他了,他没事瞎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