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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丞相扯肖华飞脸皮有些用力,痛的肖华飞直咧嘴。肖华飞心里有些搞不清卢丞相这么做到底是出于善意,还是仅仅就是为了敲打于他。
“您老这手劲可是不小,看着可不像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幸亏小子我这脸皮弹性不小,要不按照您老这个扯法,下官明天可没法见人了。”,肖华飞赶紧捂着腮帮子,一边揉着,一边嘴里陪着笑。
卢丞相冷哼了一声,整理了下衣袖,重新背回双手,然后才正色说道:“你是不是以为赵宏锦是个好欺负的?跟他比,你的确是显得太嫩了。你有没有想过,今天赵宏锦就是让你在群臣面前,显得嚣张跋扈,而故意让你一局?你要知道,赵宏锦也算得上是三朝老臣了,什么风浪没见过。他侄子那事,还不至于让他在殿上那么生气,但他今天的表现明显有些不正常了。年轻人不要有点阳光就灿烂,有点风雨就发芽。老夫在殿上面对百官发难之时,尚且时时绷着一根心弦,何况是你个官场新丁。照你这种脾气,小心以后人家挖个坑,都不用推你,你就上赶着跳进去。”肖华飞让卢丞相几句提点,说得心里不敢有一点脾气了。
到底还是人家老丞相的眼力高,直接就看明白了赵宏锦另有所图。肖华飞继续虚扶着卢丞相一步一步向宫外走着,就像一个跟班的小太监,可他脑海中的思考却一刻未停,在不断回忆着赵宏锦今天的反常言行。
卢丞相安静走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这么半天了,还没想明白?要是出宫前你还没想清楚,就算冯克明瞎了眼。要是你连这点事都看不破,那咱们以后各人顾各人。老夫虽然答应冯克明帮着你点,但可没说要把整锅饭喂给你吃。”肖华飞微微点头,然后在卢丞相耳边说道:“军权?”卢丞相听后眼睛一亮,有些满意的捻着颌下白须道:“算他冯克明还有点眼力,你这朽木倒还有些见识。”
“既然你已想明白,那老夫就不再多说了,此去剑北关千里之遥,你又只是将到及冠之年,殿下就算再没有见识,可他总不可能真让你出去领军胡为的。赵宏锦在兵部呆了好些年,是个知晓兵事的干臣,殿下怎么想,老夫不去猜。但老夫想告诉你,凡事不可和殿上一样独断专行,最好听听人家的意见。咱们大晋现在的家底薄了,经不起折腾,赵宏锦表露出来的,可能就是他这一路上的态度。老夫有担心,你为主将,他为监军,若是你二人不和,这仗还能打吗?”卢丞相看向肖华飞的目光中,少了戏谑,多了几分郑重。
此时肖华飞已跟着卢丞相来到宫外,从午门看向宫外,京中四处灯火璀璨,好一派人世间的烟火气。
肖华飞身后的宫门已缓缓关闭,皇城落锁了。卢丞相的管家已迎了上来,冲着肖华飞与卢丞相施了一礼,然后轻手轻脚的从肖华飞的手中搀过卢丞相。
卢丞相没有在肖华飞嘴里听到想要听到的答案,脸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失望,给肖华飞留下一句好知为之后,便在管家的搀扶下,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肖华飞对着卢丞相的背影施了一礼,他是打心里尊敬这位老人,但却无法给出老人想要的答案。
这也许是肖华飞知道卢丞相已经要告老,不愿意给老丞相一个面子。也许就是不想和这些德勋老臣一样,一心只想当个裱糊匠。
在肖华飞的心里,奉行的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不是和合之道。国家也好,民族也罢,若失去了锐意进取的精神,那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一味偏安一隅,因循守旧,是得不到周围恶邻尊重的。送给豺狼一条猪腿,可能把豺狼安抚片刻,但是狼总是吃肉的,只要不把它打服,那家里的猪圈,全送给饿狼以后,这些狼便要吃人了。
人家想要你的家产,你却和人家谈友好,这何其荒谬。口号喊的再响,换不来和平的发展空间,不如把觊觎家里猪圈的群狼打退。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才是肖华飞没有回答卢丞相问话的根本原因。
二人是内外根本理念上的冲突,与官位无关、与亲疏无关。午门外,吴苟道也带人迎了过来,等卢丞相的马车消失在肖华飞视线后,吴丞相在肖华飞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肖华飞越听眉头皱的越深,上马车前吩咐道:“让九娘马上到家里来,这事必须给我个说法。”时间不长,肖华飞的马车直接进了家门。
肖华飞从马车下来后,直接去往王老虎的房间,刚一推开王老虎的房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白酒味。
肖华飞不用多闻,也知道这是自家用来给伤口消毒用的高度白酒。张信对肖华飞点了下头,但手下没停,正用白酒给王老虎擦拭着腹部一道伤口。
王老虎此时脸色很差,不过还是强打精神对肖华飞说道:“没事,不过是小伤,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姑爷你.....你别怪如烟姑娘,这事和她无关。”肖华飞脸色比王老虎好不到哪去,但看王老虎有伤在身,只能点头道:“你好好养伤,一会等张信把创口清干净后,用丝线缝好。这几天要注意换药,万一感染了就是大事。”张信接口道:“少爷放心,刚才我已探过伤口了,老虎运气不错,这刀应该没伤到脏器,只要挺过创口发热,用不了一个月就好了。”肖华飞压中心中的火气,对吴苟道问道:“大夫找了吗?怎么还不来。”吴苟道连忙回道:“已经派人去请了,不过那大夫刚才出诊了,兄弟们已派人去四处找了。”肖华飞见王老虎没有性命之忧,暂时放下心,对张信道:“别心疼诊金,不行再多请几名大夫过来,实在不行我明天去宫里请御医。”王老虎咬牙忍着伤口痛疼,强撑着说道:“这,这是小伤,姑爷不用替我担心,是我小瞧了那娘们,没想到一个女扮男装的娘们会下这么狠的手。”肖华飞对事情了解的不够清楚,不知该对王老虎说些什么,好言安慰几句后,便退了房间。
肖华飞等回到正厅,才对吴苟道冷声问道:“九娘还没到吗,还有那个如烟?王老虎到底怎么受得伤,她俩得给我一个交待。”吴苟道不关心如烟如何,但不能不替九娘说几句话,
“昨天九娘还给我传过消息,说是老虎这几天一直和如烟腻在一起,九娘也给他俩行了方便。不过如烟好像有些看不上咱们老虎,两人就是一起喝过两回茶,听说老虎连人家手都没摸过。大人要我说,这事怪不得九娘,你那日也说过咱们不能强迫人家姑娘,否则九娘肯定还是有办法撮合他俩的。”肖华飞一拍桌子,气乎乎说道:“我啥时说过咱们可以欺男霸女了,他俩成不成的事看缘份,这个我不管!我就是想知道老虎咋受的伤,人留那时还好好的,这才多久不见,小命就差点没了。万一老虎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向舅兄与岳父交待!”这时厅外的侍卫向吴苟道使了个眼色,吴苟道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对肖华飞说道:“大人,九娘和如烟到了,是不是让她们进厅来。”肖华飞稳定了下情绪,长长呼出一口气,吩咐道:“让如烟去看着王老虎,先让九娘进来吧。”等九娘进到厅里时,肖华飞有脸色已恢复了平静,还特意让吴苟道给九娘端了一杯茶。
可九娘却不敢自顾自坐下喝茶,而是揣着小心站到肖华飞身边,不好意思的欠身道:“老虎兄弟出了这事全是属下的错,与如烟无关,还请大人不要为难那孩子。”肖华飞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个笑脸,
“先坐下说吧,我知道你不会故意害自家人,不过老虎到底是因何所伤,又是何人所为,你总得给我一个交待吧。至于那个如烟,我说实话,这里面要是没她的事,我必然不会深究,不过她既然看不上老虎,强扭的瓜不甜,那我肖家也就不高攀她了。等这事了了,你给她找个好人家,从此不要让她出现在老虎的面前。我虽然不欺负人,但也不能随便谁都到我脸上踩俩脚吧。你和狗子也别多心,我看你俩其实和老虎是一样的,没有远近亲疏之分。咱们一起从姚安出来,我便真心把你们当成自家人,今天这事落在你们身上,我也会这么办。”肖华飞的一番话说得九娘眼眶有些发红。
九娘知道肖华飞不会说些虚情假意的话来哄骗她,出于对眼前这位小男人的了解,九娘自认还能得清话里的真假。
但肖华飞越是这样,九娘越觉得愧对肖华飞的信任。王老虎这回是捡回了一条命,如果王老虎真出事,九娘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肖华飞交待。
吴苟道马上在旁帮腔道:“九娘有什么就说什么,大人已经明说了,不会为难如烟那个小丫头的。至于老虎那边,我不说你也知道,他就是没心没肺的糙汉子。从来不会记什么仇。咱们眼下的要务是要快些抓住凶手,看看这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