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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有人能在半个小时内学会一种新的语言那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但大漠人的语言相对很简单,日常中只有“屋子”、“吃”、“睡觉”之类比较日常的词语,几乎没有诸如“文化”“飒爽”这种高级的词汇,姜苒通过摄魂术,然后分辨他们的神色和动作,半听半猜,的确能理解他们说出来的话。
姜苒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她的脑海中一直闪过一棵繁华之树的影子,虽然只是这位大漠人记忆中的映像,但姜苒只是靠着这个图像,便也足够她震惊这棵大树的美丽了。
姜苒猜想这棵大树对大漠人来说一定很重要,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离开的方法,她用有些生涩的大漠语跟木夏梨说,“我们,进入这里,不害你们,但你听话,带我们离开,告诉我们离开的方法。”
望着姜苒,木夏梨惊疑不定,却谨慎地没有说话。
姜苒见木夏梨还不愿意配合,再上使用了半个小时的摄魂术,脑袋涨的有点难受,反正这些大漠人堡垒所在地自己也大概有了印象,便暂时放弃了和木夏梨继续交谈。
姜苒出了房门后,祁遇等人立即迎了上来,“你没事吧,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我没事。”
姜苒将和木夏梨谈话的过程简单地讲了一下,又道,“这位叫木夏梨的人应该只是大漠部落的一个小队的领头人,地位不算太高,更多有用的消息我没法打听出来,但令我影响很深的是他们部落中有一棵被他们视为生命之源的大树,大漠居民栖息在大树周围,那棵大树的重要性胜过这道漩涡门许多……一时间我也说不太准,但总之我们或许可以先向大漠部落的方向前进。”
……
带多少战力去大漠部落成了姜苒他们现在思考的问题。
祁遇拍了拍了被揍了一顿,在他腿边软软嗯嗯叫唤以示臣服的沙狼,“沙狼的承载力不强,莫约只有五百斤,一只沙狼坐两个人,这里一共有十三只沙狼,我们顶多带二十六人走。”
封赤说道,“这些大漠人还是别都带走了,万一路上他们弄出什么幺蛾子,我们也不好办。”
姜苒点点头,“嗯,况且我们也带不了他们这么多人。”
姜苒望了一眼安静地藏在戈壁滩的横海号,“这些人是为部落带回吃的,他们几天还没回部落,大漠人那边肯定会重新派人过来,横海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一定要守住这里……”
而且在大漠中行走,每个人一天要耗费更多的水源,姜苒等人和玄甲士兵们的实力差距太大,万一打起来还要关心这些小兵的安全,所以姜苒他们决定精简而行,只带上木夏梨在内的三个大漠人,以及监视这三位大漠人的三位聚灵玄甲兵。
玄甲兵和大漠人共骑一只沙狼,姜、祁、封各自骑一匹,墨盛自己跑或者和姜苒同坐,姜苒对蛇芋说,“沙狼我们只用得着六头,剩下的七头沙狼蛇芋你们也好好看着,若是它们不安分地叫唤,必要时刻可以宰了。”
沙狼也可以帮助蛇芋他们从漩涡门那里运载食物,但就看她的玄甲士兵们能不能驯服这些野兽了。
姜苒给船上的人留下了两桶水之后,一行九人加一便骑着沙狼,迎着黄昏向南出发了。
往南下是和耀宝云昴他们“背道而驰”了,路途中,姜苒还经常和大漠人打探消息,一开始这三位大漠人还挺有骨气,但口干舌燥的他们望着姜苒等人痛快饮水,而自己只能忍的唇干舌燥,这种感觉简直是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被受了酷刑还要难受。
第一天,大漠人叫骂着:
“杂种!怪异的人!”
“你们是卑鄙的偷袭者,若不是我们大意了,现在被绑在沙狼上颠簸的就是你们!”
“看着吧,我们村里的人一定会来救我们,到时候我要将今天受的屈辱都还给你们!”
“……”
第二天,没有受到伤害的大漠人歪着头没太多力气叫嚣了,但态度依旧不太好:
“快放开我们,你们这群小瘪三!”
“你们是哪里人!你们的衣服很奇怪!”
“我饿了!”
“……”
第二天半,大漠人看着姜苒等人饮水,不断的舔着干燥的唇,难受得眼睛都红了:
“能不能给我喝点水?”
“蟹、蟹蟹。”
“为什么你们会有水?”
“你们要去我们的村子干嘛?如果是要伤害我们的族人,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
“话说……能不能给我喝点水?”
第三天,大漠人已经跟众人骑在身下的沙狼一样了:
“你们是好人。”
“嘿嘿,蟹蟹。”
……
封赤对于姜苒能听懂大漠人的话还是很诧异的,更吃惊于大漠人这么快就软化的态度。
三天下来,姜苒或使用怀柔政策,或威逼利诱,或使用某些不正当的手段,从这三位大漠人身上得到了不少关于这个秘境事情。
首先,这个秘境叫做祥羚秘境,在十年前,这个秘境中有一半是绿洲,但不知为何,北方的沙子逐渐侵蚀到了南方,绿洲被沙漠取代,现在还能看到绿意的,只有被湛花古树庇佑的那一方一千平左右的土地。
湛花古树——也就是姜苒从木夏梨脑海中看到的那棵生命之树。
封赤很惊讶这三位大漠人的“没骨气”,但一般人是无法体会到几年没有喝过水、只有靠一些动物的血来补充身体水分的大漠人对那一小口的清水是有多么渴望。
他们能坚持三天才服软已经是极有意志了。
姜苒甚至不怀疑,若是她给他们一壶清水,让他们自相残杀,他们也会照做。
木夏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族人成了真正的“奴隶”。
“喂,大漠女人,你要喝水吗?”休息间,负责看守木夏梨的玄甲士兵举着一个水壶,望着被绑着的木夏梨如此询问。
木夏梨听不懂这位士兵的话,但看到他举着水壶就明白这是问她需不需要水了。
一头黄沙的木夏梨匆忙点头,脸上是极致的谄媚,生怕点头晚了这位士兵就不愿意给她水了,“乌!乌鲁嚅!”要!我要,强壮英俊的异乡人,你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