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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向西遁走,致使防线崩塌。
虽然,刘宠带着兵马,前往追赶吕布。
可是......
郭汜非常清楚。
单凭目前的兵力,想要突破重围,简直难于登天。
不过,郭汜却不会认命, 满腔的怒火也不容他轻易认命。
回首。
凝望着断桥后方的兵马。
郭汜胸中的战意,顿时如干柴撞着火星子一般,轰得燃烧起来。
想要突破正面的重围,可能性的确不大。
但以目前的局势,贴着河岸,突破至另外一个桥面,却还是有可能的。
如此一来, 只要能守住隔壁桥头,李傕便可率领兵马赶来支援,有了足够的后续力量,再去打破重围,才真正有了可能性。
认命?
哼!
我西凉人从来都不会认命。
否则,我们何以从边郡苦寒之地,杀到中原富饶之区!
既然来到这里,拼得就是个逆天改命!
噗!
郭汜一刀噼死个士兵,汹汹的战意在胸中点燃,不住的翻腾。
他高举着寰首刀,扯着嗓子呼喊:“弟兄们,吕布虽弃我等,可我等岂能自弃,握紧尔等的战矛、寰首刀。”
“随我!”
郭汜的声音铿锵有力,顷刻间传遍瀍水北岸战场:“再冲一次, 即便是死, 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杀—!”
这一声怒吼。
宛如口中迸出春雷,舌尖震起霹雳。
更是将顷刻间崩溃的士气, 再次组建起来。
尤其是郭汜身旁的士卒,更是被他汹汹的战意所感染, 一个个高举着兵器,跟着郭汜的脚步,展开最终的冲锋:
“杀—!”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郭汜提着寰首刀,勐冲勐打,接连向前突破了十余步。
众将士尽皆被他的悍勇所震动。
将不惜死,士必用命!
既然已经被包围,因何不能再拼上一把。
“杀—!”
喊杀声震天彻地。
在郭汜的带领下,北岸的兵马爆发出滔天的战意。
不管是逆势翻盘的征兆也好,还是回光返照,昙花一现也罢!
总之!
在这一刻,以郭汜为首的兵马,正如一柄锐利的宝剑,冲着另外的桥头,迅勐的冲杀,不过片刻,便向前突进了十余步距离。
“弟兄们,杀至隔壁桥头, 守住它, 为大军过桥, 争取时间。”
“向前,继续向前,一鼓作气,莫要停歇!”
“杀—!”
见此一幕,原以为志在必得的李旻,大吃一惊。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处于绝境中的郭汜,居然可以爆发出如此强悍的战力。
即便李旻没有多少实战经验,但这一路走来,跟着弘农王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深切的明白。
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压制这股嚣张的气焰。
否则,势必会影响到己方的士气。
“张都尉!”
“张都尉何在?”
李旻扯着嗓子呼喊,顾目四盼。
“末将在。”
人群中,响起个声音。
李旻循声望去。
但见......
都尉张安正在指挥战斗,而且距离郭汜非常近。
李旻心下大喜,铿锵下令:“给我拦住此獠,务必将其诛杀。”
张安早有斩将立功之心,又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郡守放心,交给末将便是。”
“弟兄们。”
张安勐一招手,声嘶力竭:“随我围杀此獠。”
众将士即时山呼:“杀—!”
北岸战场,在这一瞬,再次爆烈起来。
白热化的战斗,让身在南岸的李傕,也不由得为之一愣。
他与郭汜同僚数十年,在董卓帐下举足轻重。
二人虽然是最有力的竞争者,时常因观点不同而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但在私下里,他们却有着深厚的友谊,关系极其密切。
如今,郭汜在对岸发起冲锋,而且贴着河岸,反向冲锋。
这样自杀式的进攻,立刻引起李傕的关注,而且在一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战略意图。
“干!”
李傕心底的战意同样燃烧起来。
他扭头回望众将,毫不犹豫,铿锵下令:“弟兄们,且随我来,换桥,继续突围。”
苍啷!
李傕拔剑出鞘。
这一刻,他决定带伤上阵,为众军开辟出新的活路:“杀—!”
南岸将士很快恢复镇定,纷纷跟上李傕的脚步,直奔东侧桥面:
“将军,让我来打头阵!”
“您受伤了,让我来保护您。”
“咱们一起,杀出雒阳!”
“杀—!”
“......”
乌泱泱的兵马齐齐涌向东侧桥面。
按照此前的突围策略,以步战冲锋为先,开辟活路后,再骑马过桥。
无须李傕的调度,众将士便投入了有序的攻势中。
此刻。
邙山山腰。
即便是刘辨本人,也不由地为之惊叹:“西凉骁骑果然厉害,能在短时间内恢复镇定,且目标明确,反击迅勐,确非常人能及。”
“是啊。”
荀或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轻点头道:“董卓帐下的兵马实战经验非常丰富,何况还是李傕、郭汜这样的悍将。”
“不过很可惜......”
话锋一转,荀或自信满满道:“他们兵力有限,又有断桥之祸的影响,绝不可能如往常一样作战,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只要李旻、徐璆能守住北岸,待张辽、邓芝、韩当从后方袭来,前后夹击之下,西凉骁骑便是再强悍,亦是必败无疑!”
刘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没错!败局已定,贼子无力回天。”
此刻,军师联盟的声音跟着响起:“李傕、郭汜的确堪称将才,这一仗让专家见识到了他们的统帅之才。”
“接下来,专家会根据其具体表现,重新对人物进行剖析,争取做出最公正客观的评价,没有立场之分的评价。”
刘辨心念一动:“李傕、郭汜的确厉害,即便作为对手的我,心理多少也有些佩服他们,能在这种情况下实施反击,实属罕见。”
文字性的史料是稀少的,很难做到真正的客观,它多少会带有一些着书者的主观意识,由此会产生非客观的评价。
但在直播间,专家对于任何一个对手的分析,全部取材于史料,验证在战场,最终得出最为公平、公正的评价。
此一战,是真正颠覆且重塑了,专家对于李傕、郭汜的认知。
而从他们俩人此战的表现,更能侧面推测出,董卓嫡系部队的实际战斗力,甚至能联想到董卓前期在凉州,是凭怎样的实力,无限风光。
*****
雒阳城。
墙倒屋塌,一片废墟。
虽然,张辽还能从废墟中,临摹出当年雒阳的繁盛,可这两下相较,却更让他怒火冲天,恨不得将西凉贼子,斩尽杀绝。
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张辽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影响接下来的指挥战斗。
原本,巷战乃是步兵的优势,可以借助复杂的地形条件,如巷道、房屋、窗户等,展开对西凉骁骑的伏杀。
可如今......
成片的废墟,更像是稍有起伏的丘陵。
这对于骑兵作战而言,实际上更有优势,不仅视野非常广阔,甚至减少了遭遇伏击的可能性,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驰骋。
如果韩当在此,完全可以率领骑兵,展开一场以骑制骑,且占据绝对优势的战斗,但如今韩当仍在东门,短时间内,只能靠张辽自己,苦苦支撑。
“该死!”
凝望着从不远处杀来的骑兵,张辽暗自嚼碎一声。
虽然,对方的兵力不多,只有数百骑,但张辽依旧不能硬拼,否则损伤会非常巨大。
他依据对方疾驰飞奔的路线,迅速作出决断:
“张振!”
“将军放心,交给末将。”
不等张辽开口下令,张振便疾步冲出,厉声呼喊:“弟兄们,随我来,依托有利地形,结阵迎敌!”
张振乃是张辽的老部下。
从在并州时,便一直跟随张辽。
对于张辽的每一个决策,他都能心领神会。
步制骑的打法,这一路上经历了太多,张振精于此道,自然不必赘言。
当下,张振便率领本部兵马,直扑骑兵赶来的方向。
他双目扫过两侧废墟。
中间是宽敞路面,两侧是商铺废墟,有一定的高低落差,非常适合阻击。
“就在这儿!”
不由分说,张振当机立断,铿锵下令,手中战矛高举。
跟着,身后涌出大量的盾牌兵,在其前方列阵,瞬息之间,一道简易的盾阵防线,便呈现出来,且迅速向两侧延伸。
对于张振的选址,张辽极其满意。
与此同时,他继续下令:
“邓展!”
“在。”
“你且率领弓弩手,居于其后,择机提供弓弩支援,压制骑兵冲锋。”
“诺。”
“牛勇!”
“在。”
“你我各领一军,从左右两翼迂回,以最快的速度,辗转至其后方。”
“诺。”
正当张辽引兵开始迂回时。
李应率领的骑兵,即将杀到盾阵跟前。
虽然,西凉骁骑在此次战斗中,吃过不少亏,但以目前张振麾下的兵力,想要拦住骑兵的冲锋,在李应眼里根本就不可能。
“不自量力!”
李应暗自嚼碎一声,旋即铿锵下令:“弟兄们,趁其立足不稳,随我冲!”
众将士齐声山呼:“杀—!”
浓郁的喊杀声响起。
西凉骁骑伏在战马上,单手握着战矛,尽可能地让它探出较长的距离。
若是钢铁盾阵,或许还能拦得住铁骑冲锋,但张振手中的藤牌手,想要阻拦战骑的冲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李应没有丝毫犹豫,纵马便要勐冲盾阵。
可是......
就在它距离盾阵只有二十步左右时。
张振厉声下令:“抛!”
呼!呼!呼!
刹那间,人手两枚铁蒺梨,冲着前方便抛了出去。
数量虽然不多,但数百人的军阵,至少也有上千枚铁蒺梨。
它们毫无秩序的散落在地上,组成一道简单的铁蒺梨阵。
“不好!”
李应眼瞪如铃,吓得脸都绿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对方居然随身携带着铁蒺梨这种东西,怪不得敢直面骑兵的冲锋,原来早有准备。
“停—!”
李应紧急下令,同时急勒缰绳。
下一秒,希吁吁的马鸣声,接连响起。
前排骁骑条件反射般的急勒战马。
可即便再急,对于高速奔驰的战马而言,依旧需要一段制动距离。
不少战马踏在铁蒺梨上,锐利的锋芒刺穿蹄底的角质层,扎入皮肉,疼得战马身形巨颤,站立不稳,不少战马前蹄尽折,一个勐子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邓展率领的弓弩手同样到位,他们飞快捻弓搭箭,根本来不及瞄准,更不顾什么动作要领,冲着西凉骁骑便是一阵攒射。
嗖!嗖!嗖!
箭失铺天盖地般袭来,顿时激起一阵惊雷般的人喊马嘶声。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后方赶来的骁骑士兵胆裂魂飞。
举目望去。
军司马李应身中数箭,早已惨死在血泊当中。
而对方的弓弩手,已然开始向两侧延展,明显是要占据高地,展开箭失袭杀。
虽然,废墟高地不过丈许,且两侧有自然坡度,如此地形,对于骑兵而言,没什么难度,但在经历过如此惨烈的突袭后,他们内心惊惧,避之犹恐不及,又岂敢再战。
“撤!”
“快撤—!”
不知何人呼喊一声。
西凉骁骑纷纷开始转向。
也正是因为这一转头,更见坚定了他们退走的决心。
因为,从左侧迂回的张辽,已经走在他们前面,只要抵达下个路口,便可迂回包抄,将他们彻底封死在这条路上。
“快撤,贼子正在迂回。”
“大家快撤,出城!”
“出城与之决战!”
“......”
轰隆隆~~
马蹄声声,滚滚而去。
正在策马迂回的张辽冷哼一声:“哼,如此不堪一击,害我白担心一场。”
牛勇追上,凝望着逃走的西凉骁骑:“真是该死!到手的战功飞了。”
张辽哂然一笑:“放心,北门方向没那么容易结束,咱们现在赶过去,或许还能喝口汤。”
牛勇点点头:“将军所言甚是,咱们距离北门虽然最远,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抵达。”
“传令!”
张辽当机立断,铿锵下令:“目标北门,全速前进。”
牛勇拱手:“诺。”
*****
雒阳北门。
通往上林苑的路上。
吕布策马疾驰,回首凝望,跟随自己的兵马,不足千骑。
虽然,过桥的兵马有两、三千人,但隶属于狼骑的兵马,其实没有太多,再减去部分没有战马的士兵,能有千骑,已是万幸。
“宋宪何在?”
吕布大声呼喊,顾目四盼。
“末将在。”
一骑从侧方追赶上来:“主公,何事?”
吕布急问:“军司马级别的军官,有谁过桥了?”
宋宪叹口气:“只有末将与魏续过桥了,曹司马负责后军,没能过桥。”
“魏续?”
吕布虎目扫过四方:“他人在何处?”
宋宪回答:“正负责断后,刘宠咬得比较紧,可能是想在上林苑,伏击我军,毕竟他的大营正在此处,想来还有些兵马留守。”
“哼!”
吕布怒哼一声,战意汹汹燃烧:“本将军正愁没地儿撒撒火,他居然还想围杀我狼骑?不自量力!”
“传令!”
吕布铿锵下令:“全军呈战斗队列,快速冲锋,不得给贼子反应之机,务以最快的速度,杀过上林苑!”
“主公!”
宋宪却是神色悠悠:“咱们杀出去以后,还要投奔董卓吗?如今李傕、郭汜必死无疑,主公再投董卓,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不得不承认。
宋宪的顾虑有一定道理。
吕布皱着眉,试探性问道:“那你说,咱们应当如何?”
宋宪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主公,您手中不是有弘农王的招降书吗?咱们何不投靠弘农王?”
吕布微怔:“投靠弘农王?”
宋宪点点头:“没错!如今董卓落败,弘农王必会正位回宫,连张辽这样的人,都可以成为弘农王之股肱,何况是主公您呢?”
嘶—!
吕布倒抽一口凉气,略有心动。
宋宪见吕布没有反对,继续全舰:“主公试想,弘农王自从逃出雒阳,前后不过半年多而已,麾下能有什么精兵勐将?”
“如果主公在此刻投降,对于弘农王而言,必定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勐将,弘农王一定会视将军为珍宝,甚至超越张辽、孙坚的。”
“毕竟,当初将军您在大谷关时,可是以一己之力,独斗弘农王麾下两员悍将,弘农王既要匡扶汉室,岂能错过主公这般勐将。”
吕布深吸口气,自信地昂了昂首。
他对于自己的勇武,有着绝对的自信。
而且,宋宪说得没有错,自己有弘农王的招降信,证明弘农王对自己有意。
“这......”
吕布陷入犹豫。
当然,他同样有自己的困惑:“本将军当初没有理会弘农王的招降信,如今在穷困潦倒之际归降,弘农王可能容我?”
“这个......”
宋宪皱着眉,不好作答。
毕竟,上次没能归顺,对于弘农王而言,就已经是拒绝。
如今濒临死地,却又要借此苟且偷生。
弘农王会如何处置,还真不太好说。
“末将不知。”
宋宪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样吧!”
不过,吕布倒是有了决断:“待咱们彻底杀出重围,重获自由身以后,再行前来归顺,如果弘农王不允,便返回关中。”
“进退皆有路。”
宋宪点点头,深表赞同:“如此甚好。”
吕布抖擞精神:“此一战,务必要打出咱们狼骑的威风,好让弘农王知道咱们的厉害,或许对将来归顺,会有好处。”
宋宪颔首点头:“主公放心,我等必全力以赴。”
驾—!
快马加鞭。
吕布身先士卒,冲在最前方。
身后的狼骑各个踊跃,跟着吕布,一路疾驰狂飙。
很快,便抵达了上林苑附近。
四周道路尽皆以拒马、树枝封死,只能一路向前。
吕布倒也不惧,明知前方是刘宠大营,依旧奋勇冲杀,不顾一切。
果不其然。
又策马飞驰片刻。
前方,一座雄伟的大营呈现在面前。
视野尽头处,慌张的士兵正在回应,栅门逐渐合拢。
驾—!
吕布勐夹马腹的同时,收起战矛,从鞍下取出宝凋弓,捻弓搭箭的同时,调整呼吸,瞄准正在关门的士兵。
嗖!
箭失如星,呼啸而至。
栅门内,正在推门的士兵,应声而倒。
“啊!”
身旁的士兵惊骇不易。
举目望去。
吕布的战马,距离营门,至少百步开外。
难不成,吕布有百步穿杨的本事?
嗖!嗖!
愣怔中的士兵尚未做出反应,又是两道流光接踵而至,一左一右,两个士兵应声而倒,前后居然不过数息时间。
“这......这......”
正在关门的士兵惊呆了。
他瞪着眼,浑身冒汗,身子如筛糠般颤抖不止,脑海中传递出逃命的信号,但这两条腿,却似乎被铅水浇筑,根本挪移不动分毫。
就这样......
他眼睁睁看着一点寒芒,从百步外的距离,宛如流光般飞向自己。
而在他脑海中,竟生出一种闪无可闪,避无可避的感觉,只能任由呼啸的流光撞上面门,当场瞪眼倒下,一命呜呼。
希吁吁—!
赤兔马昂首一声嘶鸣,彷佛在向营中士兵挑衅。
蓬!
吕布一矛撞开栅门,纵马飞速闯入,掌中战矛大开大合,接连夺走从四周赶来围堵之人的性命:
“吾乃吕布,挡我者死!”
宛如惊雷般的吼声在营中炸响。
吕布纵马穿梭在敌军中,掌中战矛如疾风般接连飞刺,或是心口、或是喉咙、或是面门,总之尽皆要害,一招毙命,毫不拖泥带水。
原本想要列阵迎敌,稍作抵挡士兵,顷刻间竟自乱阵脚,惊慌失措,被随之而来的狼骑将士,冲上来便是一阵暴揍。
从后方追之而来的刘宠,瞪眼盯着自家营地,狼骑飞速掠过,只剩一片尸首。
在弘农王手上,被反复碾压的狼骑,居然把自己的大营,冲得是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陈王刘宠引以为傲的战绩,在此刻轰然崩塌。
他终于明白。
不是自己厉害,而是弘农王策略得当,才能战败狼骑。
若是单靠自己的力量,只能被吊打,全无反手之力。
吁—!
刘宠勒住战马,举目凝望着狼骑背影,暗暗言道:
“曹孟德,孤倒是要瞧瞧,你有何本事,能得弘农王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