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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他们进来!
听到章掌柜声嘶力竭的叫喊,这些护院、伙计都懵逼了,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他们的掌柜,这是疯了么,还是被那个土匪给胁迫的?
可是,再看看二赖子同样傻愣的模样,在场所有人是真糊涂了。
见到手下这个样子,掌柜章兴登时急眼了,指着几个护院,语气严厉的下令,让几人带着所有人去堵住前面的警察,绝对不许警察走进后院一步。
几名护院虽然不明所以,但平日里和和气气的章掌柜突然变了颜色的样子,还是非常有压迫性的,几个家伙招呼起周围的同伴,小跑着赶去前面的店面。
看着护院们终于动作,章掌柜稍稍松口气,随即感受到了后心那尖锐的刺痛,无奈的叹口气,也不转头,侧着脸对身后的二赖子道:
“这位小兄弟也看到了,本号今晚麻烦连连,暂且罢手如何?”
罢手?
即便是自己光抢这么大一块烟土,德昌号都不可能放过自己,更何况现在手上还多了一条人命?
不要说二赖子现在已经醒酒了,就算他喝懵圈了,也不可能相信行事作风一向霸道的德昌号,会就这么抬抬手放过他。
何况,现在警察都来了,别看姓章的说是让手下拦住警察,二赖子怎么可能信他。
因而,他手上一发狠,那柄攮子又向里刺进半分,恶狠狠的道:
“少废话,老东西,叫你的人开门,你这老家伙保着老子离开,老子保证不要你的命。”
章掌柜年纪一把了,打小就在德昌号做事,跟着东家两代人一步步做起来,亲眼看着德昌号发展到今天,闻言苦笑下,腰杆再次挺直,冲着剩下的伙计大声下令:
“开门!”
马明远带着人小跑着来到德昌号门前,正遇上一个伙计在关门板。
之前马屁拍错了,心中惴惴不安的刘贵,此时为了将功补过,也不等马明远吩咐,第一个冲上去顶着即将关闭的大门,急吼吼的要闯进去。
德昌号的伙计也是发觉后院出事,循着过来发现门板被打开,这才准备关上门板。现在一群警察突然出现,心中本是一喜,随即心生警惕:
深更半夜的,这群人来的突然,谁知道什么路数?不行,先关了门板再说。至于说这些人都是警察,真是笑话,德昌号在五常县里什么时候怕过一群拿着长家伙的巡警了。
这么一来,刘贵和这伙计可就呛上了,伙计死命的把刘贵往外推,刘贵一门心思要往里面拱,两边说着说着就上了火气,若不是大枪背在身上不方便,刘贵真想摘下家伙冲眼前的伙计来一下。
不用他动手,那边陈二麻子也想表现表现,抄起那吃饭的家伙,扬起枪托冲着伙计的肩头狠狠就是一下。
陈二麻子和刘贵也是豁出去了,今晚只要从德昌号里抄出烟土,肯定五常县禁烟以来的泼天大案,到那时,上上下下肯定都盯着德昌号去了,他们两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角色,之前种种肯定没人追究,若是没有,嘿嘿……
马明远没心思搭理这些小事,刚刚已经出了纰漏,现在他们就要快,抢时间,扣住烟土就是胜利。因而,任由这几个如狼似虎的手下扑上去,踏着倒地的伙计冲进了德昌号的店面。
就在这些警士冲进店面时候,闻声而来的一群伙计拦在前面,死死挡住了他们,死活不让几个警士冲进去。
“我们听见有人呼救!”刘贵破口道。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一个伙计回道
“不可能,没事你们干嘛来的。”陈二麻子冷笑。
“俺们都是起夜,上茅房!”伙计信誓旦旦的回答。
“滚犊子,有没有事你们说了不算,老子要去查查。”刘贵向前推搡着。
“滚你大爷的,德昌号也是你们这些臭巡脚能进来!”
看着几个手下还一群德昌号的伙计在那边推搡,半晌没能冲去后院,马明远脸色铁青,就在他把手按在枪柄,准备重新掏枪的功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从德昌号的后院又冲出六七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来。
这些人就是掌柜章兴强压着过来的护院们。
他们拎着棍棒,腰间鼓鼓的,更没伙计们那样好说话,尤其是为首的护院头子,拨开碍事的伙计,冲着跳得最欢的刘贵,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
这一耳刮子抽的刘贵原地打个转,只觉得满眼都是金星,半边脸都肿起来,整个人都懵了。
场面一瞬间安静下来。
紧接着,陈二麻子回过神,当即眼红了,抄起手里的家伙,枪口指着那护院头子。
随着他的动作,这些个警士也跟着取下背着的家伙,五个黑洞洞的枪口一齐指向那护院头子。
刘贵喊起话来声音都不大利索了:“王八羔子,老子弄死你!”
护院们也不客气,纷纷从腰间掏出短家伙,有两个甚至一手一把,在气势上丝毫不逊对面手持辽十三步枪的警士们。
这场面一下就僵持住了。
看到这里,马明远将枪套扣松开,按着枪柄,冷笑一声走到几个手下前面,直面对面十来个枪口:
“呦呵,瞧把你们能的,还敢拿枪指着警察!”
那护院头子不屑的撇撇嘴:
“爷们,德昌号的事,不是你们这些臭巡脚能管的,赶紧的,掉头出去,回头德昌号自有重谢,否则,哼哼——”
说这话,这汉子颠了颠手上的盒子炮,用意自明。
马明远冷笑,扫了眼护院们手里的家伙,极度蔑视道:
“否则咋地,就凭你们手里这几块废铜烂铁?信不信,只要你敢搂火,老子灭了你们德昌号!”
说到最后,马明远已经是疾言厉色,那口吻绝不像是说说而已。
其实,马明远也没说错,护院们虽然气势很足,但手上家伙真不够看:
比起巡警队几个警士手里清一色的辽十三制式步枪,那些护院手里的短枪别看数量多,其实多数是只能单打一的“撅把子”,也就是护院头子手里拿着一把盒子炮还被马明远放在眼里而已。
马明远跨前一步,平静得道:
“我今儿就要去后院查查,不怕被抄家灭门的就冲着老子开枪,否则,都给老子滚!”
前后两世历练出来的气势,尤其前一世曾为二级军士,身上那股子煞气勃发,令马明远身上仿佛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人侧目。
被马明远这么一逼,护院头子一阵气颓,不禁后退一步,随即扬起手里的盒子炮,有些色厉内荏的叫嚣:
“别过来,再过来老子毙了你!”
马明远冷笑,连话都懒得回,继续跨出一步。
护院们额头冒汗,不断的吞咽口水,却不知如何是好,频频看向他们的头子。
那护院头目更是不堪,但他这种给人看门护院的人物,最是会看别人脸色做事:别看他敢对着刘贵那样的警士凶,但真要对上马明远这种正牌子警官,他才没刚才那种底气。
毕竟,所谓警士和警官,其实就是兵和官的区别,德昌号这种有靠山背景的买卖,可以不把当兵的放在眼里,反正,这些当兵的在县府那一票官老爷眼中也不算人。
但德昌号可不敢真打死一个当官的,无论这个官有多小,只要是官身,别说打死,擦破一个油皮,回头德昌号都得被县里上下官老爷们责难,真动手那个家伙,九成九会被扔出去顶罪。
那护院头子一边后退,一边扬着手里的盒子炮冲着马明远大吼:
“别过来!别逼我!”
哧——
回答他的,是马明远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