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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王，我们得有不少年头未曾见面了吧？听说你如今在合商会担任大长老一职，为那些大财主培养子弟？”
石佛王轻轻撩起袖袍，给坐在对面的飞鹰王倒了一杯热茶。
飞鹰王看了一眼茶杯，里面茶水滚烫，冒着白烟，他却直接抓起一饮而尽。
随后淡淡道：
“石佛王，你我年轻的时候一起行走江湖，那份情谊，你没忘吧？”
石佛王笑道：“飞鹰王，你想说什么？”
“我门下弟子王月月，以及一众合商会弟子都被你们翠微武院的什么纯阳王抓了去。
你不可能不知道此事，为何不出面处置？”
飞鹰王重重的放下茶杯。
茶杯竟瞬间化作齑粉。
反观茶杯下面的桌子，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你功力愈发精湛了。”
石佛王感叹一声，随后话锋一转：
“那件事我听说了，可纯阳王给昊阳王和我们院长各送了一株甲子圣丹。
这手笔，这手段，你让我如何出面？”
“甲子圣丹？”
飞鹰王微微一怔。
“我已经命人打探过了，你弟子王月月他们在纯阳峰也没什么性命危险。
等上一段时间那位气消了，我便去替你说情。”
石佛王笑道：“你也别着急，我们不如聊聊大荒绝地之事。”
“大荒绝地？”
飞鹰王神色一动：“四大武院准备何时开启大荒绝地？”
“应该是快了，届时我们这些王境也都会前往，这次大荒绝地已经封锁了近百年，里面的甲子圣丹等灵果妙药，也该是长的差不多了。”
石佛王笑道：
“你要是想见那纯阳王，不如在大荒绝地里与他见上一面。”
飞鹰王似乎听出了石佛王的言下之意，当即站起身：
“这次你提前告知我，我承你一份情，我会回去让合商会为大荒绝地之行做准备。
纯阳王的事情，就在大荒绝地解决吧，也不让你为难。”
石佛王笑着轻轻颔首：
“我送送你。”
……
……
三个月后。
王月月见合商会迟迟没有动静，她和她那些师弟师妹都陷入绝望之中，也慢慢接受了眼下的处境。
与此同时，方尘发现自己似乎迈入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体内的虚力不断暴涨。
正在静坐的他忽然睁开眼睛，双瞳呈现出淡淡的银色光芒。
“不会吧？破虚武瞳这就成了？”
方尘自己都愣了片刻。
他也没怎么努力，就是每天按部就班的修行。
期间也没遇到什么阻碍。
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完成了此行的目的？
他有些不太确定，毕竟现在没有内景地，也没有神通刻印显化，还无法断定他已经成了。
“看来我的天赋，的确是太高了。”
方尘感叹一声，随手戳了戳地面，他根本没用什么劲，也没动用多少虚力，地面就好似豆腐一样，被戳出一个窟窿来。
“九瞳术里，果然是破虚武瞳的攻伐最强。”
方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在眼里那股力量的加持之下，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都仿佛变成了神兵利刃。
“如果破虚武瞳已成，那九瞳术我已经占其八，就剩下那煌煌帝瞳了。”
方尘心念一动：
“小周，还醒着吗？”
唤了几声，见周天之鉴没有回应，方尘便走出闭关静室。
他现在随时都可以离开此间了。
不过他才来了一年多，其他人还没开始参悟破虚武瞳，现在他要是走了，那剩下的段青山等人都要被小祖师吊起来打，受其折辱。
方尘当然不会这么不讲义气。
“段老祖，修着呢？”
方尘来到段青山的居所外面，喊了一声。
不多时，段青山便愁眉苦脸的走了出来：
“这什么山岳引气诀，难的要死，大半年都过去了，也没见有什么端倪，好像连第一层都没迈进去。”
“段老祖也不用着急，我去看看有没有适合我们服用的灵药。
甲子圣丹我们吃不了，其他灵药总能行吧？”
方尘笑道。
“哎。”
段青山心里有一种挫败感。
一想到郭天逸用破虚武瞳打了他一次，他却极可能没机会打回去，便很是来气。
“段老祖，你在督查司多年，又是魂族，肯定见多识广，我问你个事。”
方尘笑道。
“什么事？”
段青山有些狐疑：
“关于破虚武瞳我也知道不多，这还是之前跟须龙大堂官聊天的时候，他告诉了我一些。”
“是关于九瞳术之一的煌煌帝瞳，你看我们五天现在这么多瞳术都出世了。
虽然我也没参悟几种，但心中对煌煌帝瞳颇为好奇，想看看段老祖这边知不知道关于它的详细。”
方尘随口道。
“煌煌帝瞳啊……”
段青山轻声呢喃，尔后轻轻颔首：
“这次三涅战场开启，许多封禁的古代禁区也终于能够打开。
所以大堂官那边有不少案宗都从封锁状态变成启用状态。
我们这些堂官都能查阅。
其中就包括九瞳术，我恰好看过一些。
只是一些瞳术的描述比较潦草，大多也只是猜测，不知真假。
我这里说给你听，你当听个乐子便是了。”
顿了顿，他砸吧了一下嘴，沉吟道：
“煌煌帝瞳这门瞳术，对其描述不多，只有只言片语两三句。
按照我的理解呢，就是参悟这门瞳术以后，神魂之力会异于常人。
如果此瞳术出世，应该最适合我这种魂族。
我们毕竟是以神魂为根基，早就没了肉身。
那它肯定就是最适合我们的瞳术，没有之一。”
“不过当时我问了大堂官一嘴，他说其他瞳术都有蛛丝马迹可寻。
便是破虚武瞳，不也出世了吗？
还有之前的太阴魂瞳，七杀圣瞳。
唯独这煌煌帝瞳毫无痕迹。
根据多方推测，应该存在于某处阴间之中。
甚至大堂官还有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
他看了方尘一眼，“你发什么愣，想听不想听？”
方尘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道：
“想听。”
“想听就认真点，开什么小差。”
段青山清了清嗓子，尔后压低声音，低声道：
“煌煌帝瞳，可能是阴间第一代阎君大帝所创！”
“第一代阎君大帝！？”
方尘倒吸一口凉气，面露震惊。
段青山很满意他这种反应，轻轻颔首：
“你也听出来了，阴间第一代阎君大帝，这可是无法追溯，难以衡量的存在。
五天里对此根本毫无记载，主要是我们底蕴，实在是太浅薄了。
虚空地界浩瀚无垠，岁月长河滔滔不绝。
咱们五天，只是这其中的一片落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