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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云州百姓的十里相送,两人正式回京时间被耽搁了几个时辰,回到京都时已是次日的四更天,宫门未开,他们便携众人在官驿歇了两个时辰。
不知是长途驾马还是这些时日被萧晏养娇贵了的原因,叶芷绾倒真有些乏累,她在脑中匆匆过了一遍回宫后的事情,就很快倒头睡去。
不过她还未进入梦乡,窗边一阵沙沙响声就让她猛地惊起。
夜阑人静,四更天大地已然沉睡,黑色笼罩着一切房屋,静谧的深夜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伸手不,只听窗户传来的侵入异动更是让人惶怕。
叶芷绾摸上匕首潜到窗边,不等来人破窗先行刺了过去,只是那人反应极快,侧身躲开不说,还凑着一股力气挺身进了屋。
他落地后先是打掉叶芷绾的匕首,而后上前捂住了她的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好像黑夜对他来说行动只会更加灵敏。
叶芷绾也逐渐适应了暗色环境,她闻到那个熟悉的味道,不禁拍拍前人手臂,有些气恼。
「你不睡觉过来做什么。」
萧晏反身关好窗户,拉着她向床榻边走,语气慵懒:「想你了。」
叶芷绾坐到床边,对着前方人影抬腿踢了一脚,「可是你这样很吓人。」
萧晏灵巧躲开顺势坐到她身边,忿忿回她:「也不知道是谁吓谁,要不是我躲得快就被你一刀扎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叶芷绾推他一下,「夜闯女子闺房,不给你扭送到官府就不错了。」
萧晏捕捉到那只手,「瞎说,我来自己夫人房里怎么能叫夜闯闺房呢?」
「你!」叶芷绾管不住他的嘴便揪起他向外头撵,「你赶紧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没多长时间别人就醒了。」
萧晏被她推着行了两步,却在抵达房门时忽地转身用力将背后人一把抱到怀里,「别赶为夫呀。」
他们虽然在云州共处一帐,但都是交替着歇息,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过。可叶芷绾用蛮力向来用不过他,比寻常男子高出一个头的萧晏,力量也是异常的惊人。
她被强行横身搁回床榻上,萧晏扯来被褥盖上。
「别赶我了,一会着凉了。」
开窗后有冷风吹进来,寒凉席卷屋内,而被褥里刚好还有一些余温,很是惬意,叶芷绾便用力裹了裹,无奈偏着头问:「你不睡了?」
萧晏靠在雕栏上摇头,「你睡吧,我就想跟你多待一会。」
叶芷绾明显能感觉到面前衣物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与被褥下自己的温度形成了明显的差距,她伸出一只手碰了碰萧晏的衣袖,确实是冰凉的触感。
她眨着眼道:「那你这样靠着不也会着凉吗?」
萧晏给她掖好被角,又摸摸头,「没事,我身体好,不怕冷,你睡吧。」
「那好吧。」
叶芷绾经冷风一吹,又虚惊一场,困意再次袭来,便嘟囔了两句背过身接着睡去。
这次依旧是没有睡深,身边的动静就再次将她吵醒。
只听身边人的喷嚏声一下接着一下,还伴随着吸溜鼻水的声音,她眯着眼回头看,依稀能看到萧晏双手抱在胸前轻轻打着哆嗦,似是冻得不轻。
叶芷绾蹙起眉:「这么冷你就回房去睡啊。」
萧晏颤着身子答:「不回……回宫以后就不能与你接触了……」
言罢还打了个大喷嚏,叶芷绾闭眼拭去溅到脸上的水渍,言语带着压抑道:「那你就回房去拿被褥!」
萧晏缩缩身子,断断续续答:「我的被褥湿了……」
「湿了,为什么会
湿?」
「因为……我睡前不小心打翻了床边水盆……」
叶芷绾盯着他看一会,语气皆是怀疑:「真的?」
「真的,不然我怎么会感染风寒……还跑来你这里……我盖着湿被褥睡还不如这么坐着呢。」
萧晏越说越真,还叫她摸自己的衣袖,叶芷绾顺着手臂摸过去还真是有潮湿的痕迹。
「那怎么办,我这里就一床被褥,不如我叫管事的给你再送一床吧。」
叶芷绾早就体会到了北韩透彻四肢百骸的寒冷,见萧晏这样也跟着心急,便也不顾枕间温热起身去要被褥。
可萧晏却直接给她摁了回去,「不用了……他们肯定都睡得正熟呢……就一两个时辰,我坚持一下就好了……」
「一两个时辰也不行,你又不是铁做的。」叶芷绾推开萧晏,顺手把被褥盖到他身上,「你先盖我的,我去再要一床。」
她刚把被褥扯到萧晏身上,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就被下面的人一把扯了回去。
一床被褥就这么刚好盖在两人身上,叶芷绾的脸紧贴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萧晏把人又往上带了带,语气再不似刚才那般孱弱,而是带有悠悠的得逞之意。
「这样不就好了吗,那么麻烦做什么。」
叶芷绾被他带到颈边,身上被锢得死死的,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她冲着肩膀咬了一口,「你骗我!」
轻微的痒痛让萧晏稍微缩缩脖子,对他来说更像是小奶猫啃咬了一口,便又凑回去无赖道:
「咬吧,有温香软玉在怀就是让你咬死也值了。」
「再说我试药昏迷时,你不也是这么趴在我身上的?我记得那时咱们比现在还不成体统呢。」
叶芷绾果真又咬一口,比刚才不知用力多少,一直到萧晏求饶才松口,她恨恨着问:「你性命垂危时的不得已之举能和现在一样吗?」
萧晏抱着她换成侧躺之势,下颌轻轻蹭着面前额头,「反正都同衾过了,不差这一次。」
「呸,下流!」
「为夫哪里下流了,夫妻同床共枕不是很正常吗。」
叶芷绾发现自己习得这么多年武,在萧晏面前是真一点反抗之地都没有,那两道精壮的臂弯简直比枷锁还要牢靠。
她挣不开便瘫下身子气鼓鼓道:「你能不能别总是瞎叫,谁跟你是夫妻了。」
「早晚的事。」
「那也没到那一天呢。」
「迟早的事。」
叶芷绾顿住,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再说了,这不就是霸王硬上弓不讲理吗?
她怅然一声:「萧晏,我怎么从没发现你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呢。」
萧晏的手慢慢移到腰间,故意抚弄很久,低声细语道:「这样才叫不讲理呢……」
叶芷绾瞬间绷直身体,直向前乱打:「你要是敢怎么样,你就死定了!」
上方笑了两声,把手收回,拍拍她的后脑:「不逗你了,睡吧。」
叶芷绾松口气之余又忽听他凑过来幽幽道:「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择日不如撞日,不然就今日吧。」
「你!」
叶芷绾气得只想打人,她手脚并用扑腾起来,嘴里还骂咧咧的:「下流,无耻,卑鄙!你……你强欺民女!」
萧晏几乎都没费什么力气就两手制住了她的手臂,下面欺过身仅压上一条腿就消了扑腾,就是嘴上还是不停。
他将叶芷绾双手举过头顶,翻过身压着。
「嘘……你想把别人都吵醒吗?」
叶芷绾憋着脸放弃
挣扎,嘁他一声,「八字还没一瞥呢,你就如此过甚。」
萧晏挑眉,「怎么,你不相信我?」
「我信你又怎样,离一年时间还早着呢,谁知这一年里会发生什么变数。」
萧晏盯她一会附身落在额头一吻,「放心,我不会做逾越之事的。」
他回过身躺好,让叶芷绾枕在自己手臂上,又道:「这一年无论发生什么变数都不会改变我娶你的结果。」
见他再无任何动作叶芷绾慢慢放下警惕之心,感受着他富有安全感的胸膛,只觉得连听到的那句话都多了几分安心。
她不由蹭了两下,突然有些失落道:「婚姻大事是需要父母之命的。」
萧晏怔了一下,两人的四位双亲只剩一人,又何来父母之命一说。
他搂她的手臂紧了紧。
「父皇那边交给我就行,还有……此事我会征得你姑母同意的。」
「总之关于这件事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择好良辰吉日,穿好嫁衣嫁我就行。」
「你失去的东西我都会尽我所能的给你补回来。」
「我会帮你报家族之仇,我会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我会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萧晏的语气不轻不重,却字字诚恳,叶芷绾忽地哽住,没说话轻轻转身将头埋进了那口胸膛。
两人只阖眼睡了一个时辰,萧晏就先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一刻钟后,所有人整治好行装,直奔皇宫而去。他们赶在早朝前进了宫,北韩帝先宣了二人进殿。
文武百官具在,全部齐刷刷的看着两人登殿行礼。
叶芷绾这次从他们眼中看到了尊重。
而龙椅上的人比分别时要有精神不少,她不敢全部归功于云州瘟疫以及南山之事,但从北韩帝对两人的封赏来看,此次龙颜大悦基本上是因为此行。
他命二人起来后高声道:「云州瘟疫一事,晏儿发现及时,处理果断,将多地瘟疫力挽于狂澜,除此之外还以身试药不惧生死,其功不可没,赏黄金百两,涨每月衣食俸禄。」
萧晏磕头领赏:「儿臣谢父皇隆恩。」
「嗯……」北韩帝点点头,目光停在跪地之人头上,许久后又道:「领了赏就回宫歇着吧,今日的早朝不必上了,明日别忘了上朝。」
萧晏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向龙椅。
北韩帝锁了下眉,「朕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还不快去领赏。」
「是,儿臣遵旨!」
萧晏再叩首,伴随着百官的悄然议论声出了大殿。
叶芷绾心中自然也止不住的为他雀跃,允了早朝便是证明允许他参政,多年隐忍付出终有了回报。
她心中暗喜着,上方又传来北韩帝的声音:「赵女官到达云州治理有方,标本兼治,拔山采药,不惧艰险。不仅救万数百姓于水火之中,还生擒细作,勇退敌军,探得军情要塞,其劳苦功高,特赏黄金百两,进正一品官职!」
这个结果显然比叶芷绾预期的还要好,她明眸跪地。
「微臣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