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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正看了一眼尸体，然后便点了点头。
“大人，你说这尸体是寺中的僧人？”静空问道。
“你说呢。”狄仁杰反问道。
“是，是，他的右手食指与我一样，定是念珠摩擦所致，可是寺中人口并无损缺, 这又是怎么回事。”静空不解道。
“大将军，静空师父，这件事要严格保密，决不能告诉寺中僧人。”狄仁杰下令道。
“是。”两人同时应道。
“元正，我们先回去，商议一下如何找出这名凶手。”狄仁杰转身看向了元正。
“是, 大人。”元正应道。
狄仁杰与元正刚刚进府, 如燕就立即迎了上来。
“叔父，你看谁回来了。”如燕指着身后走来的李元芳。
“元芳，你回来了。”狄仁杰笑着迎上去。
“我回来了，大人，您还好吧。”李元芳开口问道。
“好啊，只是有些担心你的安全。”狄仁杰笑着道。
“元芳，看你出去这一趟，都瘦了不少。”元正笑着道。
“是啊，外面风餐露宿的，肯定会瘦啊。”如燕心疼道。
“怎么样，元芳，可有什么收获。”元正继续问道。
“唉，恕我无能，出去三个月之久，完全没有一点收获。”李元芳无奈地摇摇头。
“好了好了，凡事有因才有果，没头没脑地派你出去, 查访蛇灵的下落，确实有些难为你了, 不要自责, 把此行的情况详细地跟我说说。”狄仁杰赶紧安慰道。
李元芳述说道：“三个月前，我离开洛阳之后，便在江湖上追踪蛇灵的下落。”
“谁料想，这些人竟消失地无影无踪，我花费整整两个个月的时间，到处探听他们的踪迹，可最终却一无所获。”
“万般无奈之下，我用如燕教我的方法，在柳州的青阳客栈，给她的好朋友小梅留下标记。”
“果然几天后的夜里，在柳州的青阳客栈中，我见到了单独来赴约的小梅。”
“小梅很快就认出了我，在我的劝说之下，她终于答应说出总坛的位置。”
“只是她当时并不知道总坛的下落，因为总坛刚刚搬迁，还没有彻底确定下来。”
“一旦总坛确定下来，她们就不能再随便外出, 否则被肖清芳得知，就是想死都难。”
“后来他让我等在客栈中，一旦有了总坛的位置，她会派人第一时间通知我。”
“柳州的青阳客栈？”狄仁杰问道。
“正是。”李元芳回答。
“那后来呢。”狄仁杰问道。
李元芳继续说道：“十几天后，我接到小梅一封密信，她约我到大杨山的古庙去见她。”
“我等了五六个晚上，终于在十几天前的夜里，小梅来了，却身负重伤，我解决了追杀她的人，却没能挽留她的性命。”
“小梅是个义女。”狄仁杰点头道。
“她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我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如燕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如燕，小梅是为了仁侠为了义气，为了江山社稷，她的死重如泰山，比之蛇灵当中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苟活于人世间，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狄仁杰安慰道。
“元芳，小梅临终时还说了什么。”狄仁杰问道。
“大人，小梅临终时让我赶回洛阳，还说闪闪寒寒这四个字。”李元芳回答道。
“我想他一定是要告诉我们，蛇灵的下一步行动计划，可惜她的伤势过重，话没有说完。”狄仁杰若有所思道。
“是的，卑职也是这么想，这些天我翻来覆去，把这些话想了很多遍，可是始终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李元芳点头道。
“元正，你觉得如何？”狄仁杰看向元正。
“大人，从元芳的经历中，我可以先确定一点，那就是蛇灵的总坛，一定设在这个古庙附近，因为小梅也说了，一旦总坛确定，她就无法随意行动，而且她重伤之下，肯定也跑不了多远，所以我确定总坛设在古庙附近。”元正回答道。
狄仁杰与李元芳眼前同时一亮，这个怀疑他们也有过，只是没有确定下来罢了。
“你的分析非常有道理，那么闪闪寒寒呢？”狄仁杰问道。
“闪闪寒寒……”元正立即沉思起来，到底要不要告诉狄仁杰。
如果告诉狄仁杰此事，狄仁杰必然会立即进宫，让皇帝取消进香的计划，从而使事情产生偏移。
如果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可能后续事情被打乱，事情无法发展下去，最终导致无法歼灭蛇灵。
“这个闪闪寒寒卑职也没有头绪。”元正摇头道。
狄仁杰立即皱起眉头，开始认真地分析起来。
一直分析到深夜时分，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就在此时，狄仁杰想起几天前的一些事情。
那事如燕告诉他，关于蛇灵杀手的事情。
紧接着他想到寒光寺，想到了那具无头尸体。
想到这里之后，狄仁杰的眼前顿时一亮。
“是这样。”狄仁杰立即想通她的意思。
“大人，你想到了什么？”李元芳赶紧开口问道。
“如燕，记得几天前你曾对我说过，蛇灵之中有六大蛇首，排名第一的叫闪灵。”狄仁杰问道。
“正是。”如燕回答道。
“那么小梅所说的这个闪字，很可能指的就是闪灵。”狄仁杰十分肯定地道。
李元芳与如燕相视一眼，眼中都有些震惊。
“之后小梅又断断续续说到寒寒，指的就是寒光寺。”狄仁杰进一步分析道。
“可是闪灵和寒光寺有什么关系。”如燕不解地问道。
“皇帝在明天清晨要临幸寒光寺。”狄仁杰回答道。
“大人，你是说闪灵要到寒光寺中刺驾。”李元芳变色。
“小梅临终之前说的这几句话，这有这一种解释，闪灵奉命在寒光寺中埋伏，企图刺驾，因此她让你马上赶回洛阳。”狄仁杰分析道。
“没错，如果当时他的意思连贯起来，正是赶回洛阳闪灵寒光寺。”李元芳点头道。
“而且今日千牛卫大将军桓斌就在寒光寺中找到一具无头男尸。”狄仁杰点头道。
“无头男尸，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李元芳问道。
“不可说，现在还不可说啊。”狄仁杰摇了摇头。
“叔父，现在怎么办？”如燕开口问道。
“元正，元芳，我们现在就去面圣。”狄仁杰道。
“是。”两人应道。
当三人离开狄府之后，元正终于忍不住了。
“大人，蛇灵之中规矩极其森严，闪灵作为六大蛇首之魁，肖清芳发布命令时，必然只告诉闪灵一人，小梅是如何知晓闪灵的任务的。”元正说出心中疑惑。
“元正，你刚才怎么不说。”狄仁杰问道。
“大人，小梅刚刚去世，我就提出这种怀疑，如燕心中肯定不喜，所以我才会在这里说。”元正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大人，如今小梅已经身死，她是如何得到消息，已经无法查证，但是他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们也不得不防。”李元芳道。
“没错，我们现在还是得进宫面圣。”狄仁杰道。
群仙宫，聚仙殿。
武则天命人关闭宫门，她要选择安寝了。
狄仁杰三人来到宫门前，却被守宫门的卫士挡住。
“烦请通禀，就说我有要事禀告。”狄仁杰朝着卫士道。
“狄阁老，皇帝已经睡下，卑职不敢惊扰。”卫士们摇头道。
“请你立即进内唤醒皇帝，就说性命攸关，请她务必允我觐见。”狄仁杰面色严肃道。
“狄阁老，您知道皇上的脾气，一旦她睡熟了，任何人也不敢把她惊醒，否则卑职的项上人头可就难保了，我看你还是明天再来。”卫士为难道。
“大人，怎么办。”李元芳开口问道。
这是滴血雄鹰案时，留下的后遗症，那时候她真的没睡好，所以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
“元芳，你立即回府，召来八大军头，我与元正先行赶往寒光寺。”狄仁杰下令道。
“是。”李元芳应道。
寒光寺的一个房顶上，虺文忠悄悄伸出头来，查看寒光寺中的详细情况。
此时寺中戒备森严，千牛卫将全寺都包围起来。
来到寒光寺的门口，狄仁杰立即走向守门卫士。
“你马上将桓大将军请来，就说我有急事要见他。”狄仁杰向门口的门口下令道。
“是。”卫士应道。
众人刚刚走进寺中，桓斌就赶紧迎了上来。
“阁老，您怎么来了，是不是今天的无头尸案有眉目了？”桓斌有些疑惑地道。
狄仁杰对桓斌耳语几句， 让桓斌顿时吃了一惊。
“情况万分紧急，还望大将军能协助本阁，彻底清查寒光寺。”狄仁杰面色严肃道。
“真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阁老请随我来。”桓斌无奈。
来人僧人们的僧房中，桓斌立即吩咐千牛卫，搜索每一个角落，决不能有任何遗漏。
在大雄宝殿中，虺文忠已经潜入进来。
只不过他刚刚潜入进来，外面就传来狄仁杰的声音。
虺文忠赶紧跃上房梁，将自己隐藏在暗处。
他刚刚藏好的瞬间，大殿的门被狄仁杰推开。
“兄弟们，认真搜索，决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桓斌朝着身边的千牛卫下令道。
“是。”千牛卫们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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