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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者舍离断之后,午饭烤羊腿的氛围无形之中欢快了许多,人就是这样,一旦放下就会很豁达,他忽然觉得,根本没必要考虑“读研”这种遥远的事情,尽管这个时代的大学里竞争氛围激烈, 但……说不定到时候他的成绩,不够格本校读研呢?
哈哈哈哈……
烤羊腿的地方在国道边上,一个只有提前预约才给你做的小店,店主平时有别的工作,空闲的时候才接客。
天气挺冷,大家就在屋里吃,先喝点热茶, 隔着玻璃望着外面的院子, 院子里有几只猫猫狗狗在追逐打闹,褪色者看了一会儿,拍着大腿兴奋道:“以后老了,就找个类似的地方,养小动物,想想就觉得舒服。”
“还养小动物呢,自己都未必养得起。”
“是啊,妈的,上个大学都那么麻烦……”
“累死了都。”
哥几个还没喝酒呢,先抱怨上了,在场的几位读的大学都不错,第一个学期大家又都普遍要强,人人都暗中较劲儿,最坑的是那种大一没有划定专业的,美其名曰大类招生,其实就是让大一变成实质上的高四, 因为需要依据大一的成绩来分流专业, 那肯定都想读好的,可名额有限,于是就抢破头。
有个老哥分享说,他们学院领导脑子有坑,选拔标准里居然还有公益活动,结果为了争抢那点破分数,一堆小年轻每周末都往附近的养老院和职工之家跑,甚至有人借此机会跟护工小姐姐混熟了,简直离谱……
轮到苏白被问到的时候,他表示我们课也很多,但是没关系,该翘的都翘掉了。
也许是他自己当班长的缘故,班里的氛围比较独特,除了某几位精神尤其紧张的,没什么恶性竞争。
“哎,那可太好了,我们那个傻卵班长天天带我们搞那啥主题团建……羊腿来了,先吃。”
苏格拉底热情地招呼着,这是他所擅长的方面, 他对美术其实也没什么兴趣, 单纯为了好混学历而已,与在坐的学霸们不同,苏格拉底未来人生的核心竞争力是长袖善舞(以及爹),平时会刻意地锻炼自己与不同身份的人融洽相处的能力。
部分学渣会比学霸们更早地确立人生的方向,因为学霸只要一路闷头学就足够收获鲜花和掌声,前者则更早地见识到世界的残酷。
烤羊腿是西北的做法,酱料下手很重,众人吃了大呼过瘾,吃着吃着不忘记闲扯淡,说到昨天的演讲,大伙普遍对蓓大的妹子有点意见,气质太张扬,读的还是看起来很水的商科,在做的理工男们提起来直撇嘴。
苏白没发表什么意见,在对职场没什么认知的时候,“技术崇拜”是很自然的现象,能保持对理工专业的骄傲是好事,如果名校的理工科学生读了半年书就心头冷却,才是真的没希望了。
他观察到褪色者只是在应和其他人,没有投入什么情绪。
聊着聊着就吃饱了,除去占据核心地位的烤羊腿,老板还给他们弄了烤包子和香酥鸡,全是硬菜,好在都是十八九岁的男生,能吃的很。
只是喝了一点啤酒,灵山市民风剽悍,大叔们的酒量很可观,年轻一代却没有酗酒的习惯。
苏格拉底干脆没喝酒,他开了辆家里的mpv出来,挨个把兄弟们送回家。
最后除了开车的,车上只剩苏白和褪色者,俩人回家的方向顺路。
然后褪色者又说起蓓大的妹子,说她昨天在大礼堂搞完活动,晚上就坐飞机飞回首都去了,她找了个实习,整个寒假几乎都要在工作中度过,也就除夕回趟家。
“人家商科的学生就是会盘算啊,每个假期都不浪费,像我们根本就没什么实习氛围,等到毕业,人家好几段实习经历,咱们简历空白。”
“不至于不至于……如果能在学校躺四年然后顺利找到工作,谁愿意每个假期都去实习呢?”
“所以商科就业质量高啊,唉,其实你也知道的,搞计算机的现在也流行很早很早就找实习了,不过估计得等到暑假,还得跟小学期协调……唉,读个大学真特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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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者逼逼个没完,他平时在学校里可找不到人说这些,即便是舍友,也是竞争关系,哪像高中同学,互相之间没有利益纠葛,畅所欲言。
开着车的苏格拉底听完颇为感慨:“你这箐桦的真是……这才啥时候啊,就想到这么多了,我那些同学还在绷着劲儿想怎么脱单呢。”
“呃……其实我也挺想找个女朋友的……”
“我倒是觉得不必如此焦虑。”做了很久倾听者的苏白发言道,“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确实。”苏格拉底调侃道,“白哥爱情有了,事业也有了,人生圆满。”
“我没有事业。那是我爹妈的事业,至于我自己,生活温饱自然是无虞,但你们提醒到我了,我也得好好想想。”
这两位同学有着很本质的共同点,他们都很重视个人发展,在很早的时候开始规划,并付诸实践。
苏白大概是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可“赚钱”和“事业”是两个概念,人想要不浑浑噩噩地活着,总要有个事业,夏哥是他生活的重要支点,可如果夏哥去上班了,他做什么呢?
躺在家里打游戏刷剧吗?
嘶,好像听起来很爽……
“我感觉我思想出了问题。”
回到家的时候,夏江月刚好睡醒午觉,在苏白的卧室里睡的。
听完苏白的描述,夏江月的表情带着刚起床的呆呆傻傻:“啊……做什么都可以呀,你喜欢就行。”
“工科这套东西我不喜欢,当工程师我可坐不住。别的……啊,话说我还真没想好以后做什么。”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老师就会问小朋友长大后想成为什么,到了高中毕业填志愿的时候,选择之中,也多少会包含对未来的规划。
苏白跟着爹妈见识了很多,但始终没找到可以作为“事业”的东西,甚至之前连“爱情”方面都没有明确的心动对象,曾经苏白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里某个与欲望有关的模块存在先天性的病变,只剩下食欲了。
“没事啦,慢慢想嘛,时间还很多呢,尝试的机会也很多。”夏江月安慰他,然后拽着他躺在床上想,自己就靠在床头玩他的耳朵。
苏白的耳垂厚厚的肉肉的,用老人的话来说就是“有福气”。
被夏哥捏了一会儿,苏白的注意力就涣散了,懒得再去想严肃的问题。
夏江月看他眼皮子打架,就说:“你睡一觉吧,我给你捏着耳朵睡。”
“有揉头睡的,有捏脚睡的,捏耳朵是什么鬼?”
“你不想就算了。”
“别别别,你捏就是,我睡。”
只要别捏那啥就行,都能睡着,在夏哥旁边入睡,睡眠质量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