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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之前派护卫前去报信的那个贾商畏畏缩缩的上前一步,低头一脸畏惧的开口说道。
“王...王使者,实在是灾民太多,所以,我们也有点抵御不住,这才......”
“这才被抢了吗?”
王玄灵转身,一双剑眉此时已经尽显寒霜。
“呵呵...”
看到贾商被吓的一哆嗦,王玄灵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把自己之前在血洼中弄脏了的手在贾商的心口处抹了抹,看似只是擦干净手指,但贾商却感觉这手指就像是利剑一般抵的他心窝生疼。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我让你们带着几个废物在这里摆市,然后在明知道这些灾民已经失去理性的情况下,还将价格抬高,最后逼着他们去抢你们的吗?”
王玄灵语气轻飘飘的,但这句话落在贾商的耳中,却如同惊雷般炸起。
“王使者,我......呕....呃....呃啊”
这贾商刚刚抬头想要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却没想到,我字刚出口,就见王玄灵左手直接探出掐住他的下颚,将其牙关打开,右手直接探入其口腔,指缝只见偶见一丝银色的寒芒一闪而过,等到右手离开他的口腔的时候,他还有条不紊的将那一抹寒芒在其衣服上擦了擦。
那赫然是一柄不过巴掌大小的剑!
这剑就像是普通的剑一样,但长度只有巴掌长,看着反倒像是小刀,而且上面花纹精密,剑刃带有凛光,显然锋利无比。
这把剑插入口腔,这......
“我王玄灵带着你们这群废物这么久了,你们还不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解释吗?”
“难道,你们觉得,解释了,就能脱罪?还是想让我也跟那位这么解释?”
“既然不会说话,那么舌头就不要留着了,你,把他拉下去,顺便挑断脚筋,然后送去乞艺堂,要是没死,就让他拉拉二胡,挣点钱,也算是贡献了”
王玄灵又从袖口处拉出一条丝巾,认真擦了擦这柄小剑,随后右手一翻,这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的贾商捂着嘴,地上一条血淋淋的舌头就这么掉在土坑之中,他想要惨叫,但舌头已经没了,只能发出呃呃声,血液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流出。
贾商身后的护卫原本虎背熊腰的,但在王玄灵下令后,他弯腰含胸,尽量让自己小个点,然后连忙上前将这贾商拖走。
看这出血量,等送回乞艺堂还能不能活命都说不准了。
身后的那些贾商被王玄灵这一套吓的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也不管此时土地上有没有石头,他们疯狂的向着王玄灵磕头,只求他绕过他们一命。
甚至因为看到那贾商被剮了舌头,吓得他们连声音都不敢大声,只能颤抖着用这哭腔的语气向着王玄灵苦苦哀求。
见到这一幕,王玄灵皱了皱眉。
其实他本来是想将这些人都一并解决了,这样才能让心头这股烦闷之情缓解一点。
但刚刚兴起之下的剮舌之举,突然让他感觉到了一阵畅快,他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新的玩法。
杀人已经杀腻了,偶尔是该换换口味了。
再说,为了那位大人,他最终还是决定留下他们这些人的狗命,只取一个杀鸡儆猴即可。
那位大人说了,哪怕是一坨狗屎,都能有它的作用,更何况是这些人?
王玄灵自认为自己不是个东西,但想起那位大人,他有时还是会觉的,自己其实还是蛮有人性的。
“好了...我王玄灵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你们应该庆幸,你们还有点用处”
“两天,我只给你们两天的时间,查出这次抢粮事件中涉及的村落,然后,接下来的事,不用我多说了吧?”
王玄灵将丝巾塞入袖口,背手而立,一派正气道人的模样,只不过身处这横尸遍野的地方,那点正气也已经变成了邪气。
底下磕头磕的头都破了的贾商眼看这自己终于是保住了小命,连忙大声呼谢使者仁慈,随后在王玄灵的挥手之下,几人逃也一般的带着护卫离开荒林。
他们没敢逃跑。
因为只有他们知道,自己身边的护卫看似是保护他们,其实,也是监督。
一旦他们有逃跑的想法,这些灵主教调教出来的刽子手的刀口就会在顷刻间落在他们头上。
方三多他们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次荒林之行会有这样的后续。
但他在和方瑜他们讲了他逃开前的经历后,心里自然也感觉到了不妥。
不然也不会愁容满面。
“所以说,当家的,这是...你抢的?”
黄梅看着这袋米,喉咙艰难的动了动,对着方三多说道。
“这怎么能说是抢呢?!”
方三多现在对“抢”这个字眼有点敏感。
“这...这粮袋自己掉我手上,我...我这只能说捡了一袋.......”
“当家的,你可不能糊涂啊,这要是被县衙的查出来,那可是要进大牢的啊!”
黄梅伸手抓住了方三多的手,作为一个普通本分的农妇,她先想到的,就是这事会不会被县衙知道,方三多会不会有事。
“所以,我才发愁啊...这粮袋,我拿着也觉得烫手...”
方三多不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当时看到他的人很多,假如有人通风报信,他根本逃不掉。
正当他烦心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呼喊。
“三多!三多~”
方三多一听有人喊自己名字,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副要开溜的模样。
但听清楚语气貌似是二牛后,心就放了下来。
嗨,不是衙役就好。
但接着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因为二牛是知道整件事情的,他不会告密吧?
方三多对着方瑜两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之后,便来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观察。
在他和方瑜他们说事的时候,中途就把门掩上了。
这时候透过门缝,他看到二牛一个人站在他们篱笆外,似乎脸色有点焦急,身上的也是一身土灰。
他又仔细看了看,确定二牛周边都没有人的时候,这才心稍安了下来。
见二牛正要离开,连忙从门缝中探出头来,小声的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二牛!”
二牛本来正要转身离开,听到后面方三多的声音,立刻转头,看到方三多的时候,一脸惊喜的正要大声呼叫,就被方三多示意止住了呼声。
被方三多这番动作感染的二牛,也是左右看了看,然后鬼鬼祟祟的开了篱笆门,走到了门前。
“三多,这可不是好聊天的地,你让我进去”
二牛站在门口警惕的对着方三多说道。
屋里的方瑜,听到了陌生的声音要进屋,默默的把木桩搬到了黄梅那一端坐下,在黄梅没察觉的情况下,将她护在了身旁。
呼吸法已经缓缓运起,现在他就像是一只处于浅息盘卧的吊额虎,爆发只在一瞬之间。
方三多看着二牛那不似有假的神情,最终还是往日的情谊让他相信了二牛,身子一退,将门打开,把二牛放了进来。
二牛一个矮身就钻了进去,下一秒,方三多就将门再次合上,房间内立刻再次陷入昏暗的环境。
二牛一进来就看到了方瑜和黄梅两人。
立刻就明白了之前方三多的为什么那么顾虑,但他还是进门了,对方三多的这个信任颇为感动。
不枉他来报信。
“二牛,是不是后面出什么事了?你没事吧?二宝他们呢?”
能让二牛这时候着急的,也就是中午的事了。
二牛看了看方瑜两人,又看了看三多。
“嗨,我把事都说给他们听了,一个是我婆娘,一个是我侄儿,都是自个人!”
听了方三多的这句话,二牛还是有点犹豫。
因为,方三多离开后发生的事,那可比之前恐怖并且刺激多了。
最终他还是没有选择公开说,而是伏在方三多的耳边,开始对着他说了中午他跑了之后发生的事。
而方三多越听眼睛瞪得越大。
等到二牛讲完后,他才有点不可置信的对着二牛问道。
“这...都是真的?”
二牛这一听就不乐意了。
“三多,我还能无故诓你不成?!”
原来,中午在三多跑了之后,二牛他们因为躲得及时,所以没有被波及在内。
因为远离的事件中心,在后面抢粮的事爆发后,他们也是看的最清楚的一小撮人。
意识到了三多“血赚”一笔之后。
二牛他们也起了贪婪之心。
只不过,之前护卫踢死人的事件在他们的心中还是留有阴影,所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后面混乱开始之后,他们选择了暂时退出观察局势。
在局势正烈的时候,他们瞅准了一个机会,转了一圈,来到了边缘位置,几人互相掩护之下,迅速突入荒林。
二牛和二宝两个人,作为中间人,其余人给他们打掩护。
二牛靠近粮车后,直接把一麻袋还没打开,至少有一担的粮食翻身扛起!
二宝一个咕噜直接来到二牛的背后,抱着二牛的腰,用肩膀托着粮袋,如此一来,二牛只要将粮袋控制住就好。
而二宝也不管什么,托住粮袋后,他啥也不管,只要二牛往那跑,他也跟着跑就是。
两人这一组合,又像是舞狮,又像是组合半人马一般。
但不得不说,这还真有用,
抢了一袋的米粮,绝对够本了,方家村一起来的,加上三多有八个人。
方三多跑了,他们就剩七个人。
二牛和二宝驮着粮食,其余五人为他们收尾断后,捡起特意找好的粗树枝,对着追过来的人就是一顿扫。
树叶加上树枝让后面的人根本无法靠近,在差不多之后,他们几人直接将树枝拖把往地上疯狂的蹭了起来。
尘土立刻便扬了起来,将后面人的视线彻底遮挡。
等到尘土落定之后,二牛七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高手果然在民间啊......
二牛自以为压低了声音,就不会被方瑜他们听到。
但可惜,黄梅的确听不到,但方瑜,以他的实力,只要鼓动耳朵,耗费一些能量,二牛的这些话就一字不落的全部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在得知了二牛后面他们想出来的“抢粮”计划,也是颇为感慨。
凭靠着这个临时计划,二牛他们直接抢了一担的粮食,还能全身而退,只能说,底层人民的智慧其实一直都是存在的。
确认了二牛的信息无误之后,方三多抓了抓头,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走!赶紧走!事情已经大了,连人命都出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抢粮了,这要是抓到了,必死无疑,不行,我们必须得走”
“反正这里也快要闹灾了,田里的庄稼也差不多枯死了,既然手上有米粮,不如直接上路,北面闹灾,我们向南面逃荒,只要度过这段时间,换个县城,这县太爷不一定抓的到我们!”
这里毕竟是古代,要通缉一个人,也是十分麻烦的。
更何况,要抓的还是一个不起眼的社会最底层。
方三多也清楚,自己这么做都是机缘巧合之下的迫不得已的行为。
一斗米卖两掌之数,这不是就在逼他们饿死吗?
方三多不断的给自己做足精神建设之后,开始和二牛他们开始商讨离开的事宜。
最后下定决心,现在就走!
方家村距离县城可并不远,荒林之地可以说挨的最近的也是方家村。
一旦事情暴露了,他们连逃的时间估计都没有。
所以,事不宜迟,方三多和二牛商量好了回去收拾东西后,大家就一起在村口集合,然后直接离开。
这里一天都不能待!
方三多一直都有这么一个不详的预感。
其实这就是犯罪后的正常心理。
每个犯罪人员,只要他心思正常,属于普通人的话,那么,在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对自己的犯罪事实是最敏感的,前期那段时间,他们总会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告诉他们。
他们的事很快就要暴露了!
这段时间里,受这个心理影响,大家的生活作息都会发生变动。
在现代,警察破案,这些都是破案的基本心理知识。
对于第一次犯罪并且中立守序的民众,这一招一用一个准!
就像现在,方三多就感觉下一秒,那些贾商的护卫就会推门而入,对着他们就是四刀,然后大家一起躺板板。
所以,在决定要跑路之后,他就感觉屁股后面有火一般,催促着黄梅开始收拾行李,他自己也在一直帮忙。
穷也有穷的好处。
那就是收的快。
方三多一家,最有价值的也就是那两只鸡了。
至于其他的衣服,瓦罐,木碗啥的,简单的将被褥往床上一铺,东西一放,再打个结,一切就都结束了。
两只鸡被黄梅绑住了腿,嘴巴也被用草绳捆住,叫不出声,只能不断的扑棱。
然后由方瑜背着背篓,把鸡放背篓里,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方瑜腰间跨着柴刀,方三多拿着铁锄头。
反正已经闹事了,方三多也不介意再带上盗用铁器的罪名。
实在是这一路逃荒,没点武器,心里实在没底,不得已,也只能带走了。
莫约半个时辰之后,方三多和二牛他们便在村口汇合。
等人都到齐了之后,大家一声不吭的便直接向着村口北方的方向走去。
正德一百一拾二年,旱灾延绵,饥荒终始,方家村,方三多一家三口,无奈踏上了逃荒之路。
此次出行,前途未卜,就连方瑜,一时也有点迷茫了。
逃荒,就在方瑜毫无准备下,让他走出了方家村,踏出了逃荒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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