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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成荫刚来到蒲县的时候。
成荫路过一个叫作蒲里村的村子,她在村口偶然地看见一个小孩儿在不停地在全身上下挠,看着好像痒得厉害。
她忍不住下马,上前看看,发现小孩儿身上、胳膊上长满红疹。她立刻就能辨别出,这是麻疹。她急忙抓住小孩儿的双手,严肃地说道:“不要抓,抓破了就更难治疗了。”
她一手牵马,一手牵着小孩儿,找到了小孩儿的家。她本来想告知小孩儿的父母,要看住孩子,不要让他乱抓乱跑,顺便留下处方,可是到了这家一看,父母都得了麻疹。也不知道是谁传染给谁的。
成荫突然意识到,现在的人没有传染病的防范意识,像刚刚小孩儿那样乱跑,这村子里得病的人应该不少。她问了一下,果然村子里病情泛滥。
她稍微了解了一下状况,便骑马赶往蒲县县城,购买了一些药材,又迅速回到蒲里村,在村民的帮助下,熬了许多药,让病人们服用。
中药的药效没有那么快,要从体内往外逼出病毒,调理身体,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效果。而且成荫还得看着这些病人,让他们各自隔离在家,不能让他们再相互传染。她决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最后一个患者痊愈。
可是不遂她愿,在村子待了大概八天左右,一天晚上,流匪突然杀进了村子,见人就杀,四处抢钱抢粮。村中一片混乱,成荫也裹挟在四处奔逃的村民中。
这个世道,病可以夺人性命,匪也可以夺人性命。得了病,运气好还能遇到成荫这样的悬壶济世的好医生,遇到匪还是躲不过家破人亡的命运。
她一眼就看见有一群土匪正在老鹰抓小鸡一样地围捕几个姑娘,她便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最前面的那个人开了一枪。
巨大的枪声划破天际,不仅震住了这群土匪,更让四下里鸦雀无声。中枪的那人仰面倒在雪地里,挣扎了一下,就翻了白眼。
成荫示意被追的几个姑娘赶紧躲到自己身后来,她也迅速往枪管里塞了一颗子弹。土匪看清了她手里的武器,没人见过这玩意儿,但刚刚见识了它的强大威力,没人敢上前受死。
有一个贼人不知道是腿软还是被人推了一下,向前踉跄了两步,成荫想都没想,又开了一枪,把这个人也当场击毙。
土匪们开始往后后退,打算逃跑。可是这时,大队人马从后面赶来,大概是听到两声枪响,全部赶来察看情况的。后面的人把路堵上了,使得前面的人想逃也逃不了了。
为首的一个贼人,骑着一匹马,手握一把大刀,满脸胡须,凶神恶煞。他大声喝问:“咋啦,都堵在这儿干什么?”
手下指着成荫,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娘儿们手中有个厉害武器,‘砰砰’两声,就把弟兄们的身体打穿了。”
成荫正警惕地看着对面的大队土匪,忽然厅听见身后的姑娘们惊呼起来,她回头一看,见身后的路也被土匪堵上了。她回头开了一枪,打到一人,迫使其余的人不敢再贸然向前。
匪首这次看得清楚,他惊讶之余,也意识到成荫这武器一对一还可以,一旦面临很多敌人,也起不了什么效果。
此时周遭的房屋都燃起了大火,瞬间连天都点亮了,成荫的身影也清楚地展现在火光之中。匪首的目光从她手上的武器,转移到她的脸上,这女人的妆容发型都与众不同,气质更非俗物,心中一动,暗自说道:“要抓活的。”
他喊道:“对面的女侠,你手里的东西厉害,我见识到了。但是这东西你必须一下一下打,我这么多弟兄,一拥而上,你也毫无办法。不如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证不伤害你。”
见成荫没有回应,便挥手命令手下们向前推进。这些手下犹豫了一下,便一起向前慢慢挪动。
成荫对着天开了一枪,吓得众人皆抱头卧倒,更有甚者哭爹喊娘,全身上下摸有没有多出个洞。
成荫喊道:“我跟你走,你保证放走剩下的村民。”
匪首立刻答应:“我答应你,只带你一个人走。”
成荫把枪收了起来,走向土匪那边。有人想把成荫绑起来,匪首制止了他们,还让他们牵一匹马过来,请成荫上马。匪首伸出手,对成荫说:“女侠,把那东西交出来吧,否则弟兄们不踏实。”
成荫掏出手枪,递给匪首。枪里没子弹,他拿走也没用。匪首将手枪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什么,只得揣进自己的怀里,招呼弟兄们,志得意满地撤离了蒲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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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匪首叫张德,正是这批流匪的一个头目。四千流匪在蒲县境内流窜,一边躲避一万官兵围剿,一边随机洗劫村庄,打着游击,居无定所。这批流匪的大头目叫张环,他把队伍分成三队,自己领一队,另两个头目各领一队,分头行动。张德就是三个头目之一。
他们离开蒲里村,转移道一百里外的另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前几天刚被洗劫过,是座空村庄。他们就打算在这里休整。
张德找了一间比较完好的房子,把成荫安置在里面,安排大量人手在附近看守。自己安排一些事情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这间房子,想赶紧把好事办了。
他一进屋子,看着屋内的成荫,笑道:“娘子,久等了吧,我们开始吧?”
成荫冷冷地说:“开始干什么?”
“哎呀,你非要让我说出来吗?你说咱们能干什么?”说着一边解裤腰带,一边靠近成荫。
成荫冷笑一声,待张德一近身,手一翻便捏着一支发簪,在张德手背上一扎,疼得张德嗷嗷直叫。张德怒道:“臭娘儿们,你干什么?不要不识好歹。”
成荫说:“我可是用毒的高手,你来多少人都碰不了我的身子。大不了一死而已,我可不怕死。死之前,我让你们死得更惨。”
张德怒不可遏,想上前打成荫,突然发现被扎过的手一点知觉也没有。他低头一看,见那只手肿得像只猪蹄,又红又大,指头像香肠一样粗,不痛却没感觉。
他一惊,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成荫说:“当然是中毒了。”
“这是什么毒?我会怎么样?”
“毒素流满全身后,就死了。你有说话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把手剁了,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没,没解药吗?”张德都快哭出来了。
“没有。你快剁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张德心一横,从腰间抽出匕首,举到半空,眼看就要切下。成荫突然又喊道:“住手!”
张德本来就没下决心,一听喊声,急忙住手。
成荫取出一小包药粉,说道:“和水,涂抹到手上。每日到我这里领一包,直到解毒为止。如果停止,毒性复发,将更猛烈,你好自为之。”
张德不敢不信。成荫将药包抛给他,他双手接住,连滚带爬逃出这间屋子。
这毒药并没有成荫说的那么烈,最多就是让身体的某些部位肿起来,伤及性命倒不至于。成荫为了反制对方才骗他,甚至有机会让他自残。她不是发善心才放过张德,而是她觉得如果制住了他,就等于制住所有贼人,这样才能真正保护自己。如果伤害了张德,激起他手下的愤怒,反而对自己不利。
就这样,张德既不肯放走成荫,也不敢得罪成荫,带着成荫四处转移,每天跪求“解药”。这样度过了十多天,张德的手已经快恢复原状。他又一次来到成荫面前,要药包时,成荫发现他总是无意识地挠痒。
成荫皱了皱眉,便走向张德,吓得张德连连后退。成荫说:“不要动。”她抓起张德的手臂,撸起他的袖管,发现手臂上全是红疹。
她说:“难怪最近发现你的手下,好多人一直在挠痒,原来你们也传染上了麻疹。”
张德很紧张,问道:“这病能治吗?”
成荫说:“你知道吗,你们的这个病,是你们抢劫蒲里村时传染上的,这是报应。”
张德目瞪口呆,瘫坐在地。
成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这一次,成荫并不打算给他们治病。
张德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有活路,谁想当土匪?”
成荫冷笑一声,说:“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应该祸害百姓。”
“我做农民的时候,官府欺压我们,让我们无田可种,只能落草为寇。本以为刘皇叔打败了高刺史,我们就可以重回庄园,结果关将军把我们剿了。正在走投无路之时,有人给我们大哥指了一条路,让我们来淮南。我们这才来到这里,早知如此,还不如死在关将军手里。”
成荫问道:“谁给你们指路,让你们来淮南的?”
“我不知道。”张德摇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成荫说:“我若救了你们,你们可否愿意向官军投降?”
张德抬头看向成荫,犹豫了一下,说:“可是官军若是不容我们,怎么办?”
“有我在,只要你们愿意投降,官军就不会为难你们。”
张德郑重其事地跪倒在地,向成荫拜道:“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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