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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多年的习惯,无论任何场合,无论男女老幼,她总是彬彬有礼地先替他人服务。
对他亦是如此,无关个人喜怒。以前他们仅是同窗时,有次在落地餐厅里发觉一位女生为同伴拉开座椅,心下稍稍惊异。
后来设计成为她男友,才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是习惯如此,和她呆的时间越久,就越能感受这种体贴和温柔。
现在看起来,她还是那么体贴,对他也是越来越礼貌,只是她的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顾渊稳了稳心神,不动声色地走进大厅。
咖啡厅窗明几净,零散花枝围绕,带有风信子那般的薄荷清香。
厅内稀稀落落坐着一些喝下午茶的人,或是情侣抵首相对,或是单身饮啜回顾街畔风景。
顾渊一身清寒地走进来,神情冷漠,薄唇紧抿。抬头看的人想是惊讶于他的容貌,但触及一双锋刃如冰的眼睛后,不约而同地侧首私语,两名俏丽的女孩更是肆无忌惮,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很帅,你看看,能这么大牌,估计身价不低”
“长是长得超级有型,就是冷得生人勿近。”
苏黎黎听到这句,看了看顾渊冷漠伫立的背影,嘴角轻轻一咧。
自他出现后,大厅里好像注入了一股雨雪,顿时变得清冷。
很应景。
她平静地越过他,拉开洁白背巾的座椅,转首说:“请。”
顾渊默契地走上前坐下。
苏黎黎依次坐在对面,还未坐稳,顾翊突然又站起身,拉开她右侧座椅从容落座。这样,两人就隔得很近,而且还没有拒绝侵略的距离。
如出一辙的老毛病。
苏黎黎装作没看见,微笑对着手拿红色托盘的侍者说:“请给这位先生一杯苦丁茶,先生有些上火。”
顾渊冷淡地说,“给我一杯摩卡,给她一杯果饮。”
顾渊在饮食上对她限制颇多,尤其不准她喝咖啡刺激胃,苏黎黎知道这是为她好,也就未做坚持。
但实际上她也无法坚持,那名服务员见了顾渊强盛的气场,早当旁边的她也默认,转身已经走向了吧台。
阳光淡淡地照了进来,落在苏黎黎额前发丝上,勾起一层黄晕。
顾渊看着她沉默的脸藏在阴影里,开口说道:“隔得这么近,希望这次你能听进去。”
苏黎黎眼神飘向了窗外。
看来以前顾渊坐这么近是有原因的。
顾渊先慢慢抿下一口咖啡,眼光扫向苏黎黎大大方方放在台面上的药盒。
苏黎黎还是不愿意说,用行动说出了她的答案,这点他懂。
她无意遮掩什么,看到药名他就知道,的确发生一些他遗漏的事情,但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再看苏黎黎时,宁静微笑的脸,从容大方的举止,完全没显现出她的低颓。
嘴里苦涩开始泛滥开来,持久越浓,未见其甘。
顾渊见苏黎黎安静而沉默,猜不透她的意思,不过还是抓紧时间说出了想表述的内容。
“老爷子不仅找过你,还打压过我。顾氏根基是他一手垫定下来,我不想坐享其成,否则以后做事都得受他控制。我私下找过他,多次努力后终于令他让步,那就是要用两年时间让顾氏扩大三分之一,多出的股权归我所有。”
“我暗中制定了那份契约,平时和你见面也提到过,希望你能陪我演场戏,但是你根本就没听进去,我也不想勉强你,就没多在意。没想到你最后还是来了,提出分手”
顾渊又抿下一口苦涩的咖啡,抑制因回想而生的怒气,接着说:“我承认,我也有自尊,当时看你义无反顾的样子,我思前想后,于是丢出了那份合约。”
真相大白,苏黎黎并不为所动。
原来他刻意疏远是给顾老爷子看的前兆,原来他已经暗中统筹了一切,只是他们各自的出发点不同,坚持的立场不同,他去推动,她去点火,两人终于不负众望分了手。
她总算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在爱情面前不纯粹,他们都是输家。
苏黎黎垂下长长的慧睫,低在散落的夕阳光辉里无声地笑。“原来是这样。”
她如释重负喝下一口果汁,那轻松的姿势令顾渊眼眸一沉,“我还能值点钱。”
“苏黎黎,你什么意思笑得这么开心”顾渊眼波寒烟笃生,嘴里冷冷问道。
苏黎黎轻轻叹了口气,侧首正对顾渊黑眸,眼里的光辉是毋庸置疑的坚定。
顾渊一颗心沉了下去。
果然,苏黎黎开始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您想我有什么反应激动得哭庆幸两年前的爱情终于找回来了可惜在您忙着稳定事业的时候,我也在蜕变,尽管这个过程很痛苦,摔倒次数多了,难免心肠就会变硬。”
顾渊脸色大白,握住杯盏的手有些颤抖,黑色浓郁的咖啡汁飞溅出来,落在他黑色礼服上,瞬间没了踪影,只余淡淡苦香萦绕。
他抿紧了唇,竭力稳定地放下杯子。
“您也是心冷的人。”苏黎黎看了眼他颤抖的手指,字字冰冷地宣判。
顾渊沉默许久,才冷漠开口:“商场上尔虞我诈在所难免,但我不屑于欺骗感情。”
“这不是重点,顾先生。”杜拉拉始终面向他,微微一笑,“今天把话说开了,以后就不必再多纠缠。”
顾渊交握手掌,藏在了桌巾下面,直视她。
“爷爷死了。”苏黎黎的眼珠冰凉凉的,像是浸了阳光的玻璃珠子,反射一片冷漠,“我难逃良心的谴责,见您一次就会加深这种罪孽感,所以发誓永远不再出现在您面前,望成全。”
顾渊的嘴唇紧得发白,犹如一个濒临溺亡边缘的孱弱者。
苏黎黎不发一语握住药盒,准备起身。
“别走。”顾渊猛地伸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苏黎黎手腕,身子开始颤抖起来,“你不能这么狠心,就这么判我死刑。”
他睁开眼睛,瞳仁里痛苦翻滚,紧紧抓攫着她的面容,嗓音抖了两抖,苍哑得厉害。“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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