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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件事情怎么解决,我自然不知道结局,弘扬堂的人好像也是一知半解。唐大省家里没人说,自然也没有外人知道。
不过在今天看来,当年如果没有人帮助的话,可能甚至波及到整个弘扬堂。我当时并不知道那群乞丐的结局,不过因为和张燕去了一趟苗疆的缘故,真正了解到了人性的问题!尤其明白那些人如果没有受到震慑,以他们行走江湖的心态,哪里会轻易放过高衍堂?
如此说来,村里的乡民一直传言,有一位跟随我祖辈的道人,后来在高衍堂做过一场法事。这事肯定和我那位长辈唐魏瀚有关,如果没有当年那位道人出手,根本就不可能轻易解决了。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不止于一种小道蛊术,比如鬼蛊这种奇术,比如血蛊这种蛊物。血蛊平时是以相同,或者相近的亲友血液为媒,然后不断的喂食饲养,最后成就奇蛊。而如今面前这个似乎熟悉,偏偏又带着诡异的女子,根本就不是我能够马上猜透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自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自己当初能够在苗疆幸存下来,那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骆伯伯教授的法术,还停留在入门初级阶段。一些功夫招式,还仅仅局限于强身健体。我估计对面这女子真要对付我,我估计发狠打一架的话,我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如今再次遇到这种事情,我自然忍不住冷汗涔涔直下。
不过对于鬼魅一说,此刻我居然没有那么害怕。当然如果要想破解的话,按照骆伯伯的说法,只有等他来救我才行了。想到刚刚莫名其妙消失的向蔏,我心里再次戒备了起来!
这时在场的人,我甚至感觉除了我不会有别人。我心里担心的是不是什么大局,而是我怎么办?
要知道在这里是骆伯伯的安排,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深意,不过看着当时骆伯伯的情形不太好,我自然没有敢使劲的追问,最后骆伯伯对这些问题,也没有正面回答,让人感觉到有些深深的担忧。
“呀!”
忽然四周的空气好像更加阴冷,而对面迷雾里的这个女子,忽然身子便剧烈的晃动了起来!看着某个地方,那张煞白的脸,居然恐怖的扭曲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脸可以如此诡异的变化!不过最后看到她不断的从这个阿香,变成了那个离离,甚至又恍惚成唐熙,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其实这点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至少经历了几次大的恐怖。看着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这刻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过看到她身后的背景似乎风起云涌,那猩红的天空在不住的翻滚,甚至她的嘴里也发出了嘶吼的声音。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到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如今我站在阴风里,脑海中却无比的清晰。因为如果是向蔏来这里的话,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但是至少根本无法理解骆冉的意思。
因为这个所谓的阿香,甚至是向蔏和袁沅所面对的那个女子,其实都是这个阵法里所禁锢的!当然我更加不知道的是,这个阿香确实是一个阴魂,不过此刻她只是一缕阴魂,而这个身体也不是她的。她真正的身体,此刻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因为在这个阵法的空间里,在另外一个方位的空间,就好像是一个平行的空间里,正同时发生着某种事情。当然大家本来是都不会感应到,但是阿香的这个阴魂,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存在,这刻它居然感应到了,本来属于它自己的另外一缕阴魂!
!!!
看着袁沅飞快的打着法诀,口里不住的念念有词,向蔏本来是排斥这么做的,自己虽然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蛊师,但是她自己明白,自己这些年遭受的东西,让自己承受煎熬的程度,只怕比许多人还要好一些。
就像这次跟随自己来的,毕竟那都是一个家族的人,但是他们因为不懂巫蛊,居然纷纷在外面的世界折翼。
和自己一起进来的小河,在向蔏看来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就还是一个孩子。但是骆冉偷偷告知自己,他身上是被人下了蛊的。虽然已经被骆冉自己克制住了,但是那种蛊物遗留的基体,却依然是生命力极强的一种东西。现在向蔏终于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如果带着小河过来,利用的好他体内的蛊物基体,也许就会是一大助力,此刻向蔏的心里有了一些松动。按照骆冉的说法,那个人在这里布置的阵法,阵眼应该就在这里的空间。
但是骆冉为什么要把自己和小河,一起都放在这里。
向蔏设想过许多情节,说出来之后自己都感觉到荒谬,但是当时骆冉慎重的样子,让向蔏听在了心里。
突然转移来到这边,对堪舆学有些研究的向蔏,马上就看出了这处小小的葬穴,就是一处阴损的。
旁人可能不会感觉到这处有什么特殊,向蔏却是一眼看出。这处以兰花山为靠背,右边有石山、左边是兰花山山脉为肩,前左有水库为活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聚龙穴。可以看出这个寻穴之人,不但是个高手,而且是个极会利用风水的人。
骆冉当初说的没有错,对方利用这个天然的小风水,居然布置了一个阵法。向蔏虽然对阵法的了解,远远不如寻穴的高手,但是可以说有见解。向蔏的眼力自然比一般人强出太多,更何况现在真正明白阵法的人,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几个。
饶是她心里早有准备,这个时候亲眼看到这个土坑里,这个女人的这种情形,她心里也顿时如同煮沸了的开水,不停的翻腾着。
那还在慢慢滚动的黑色液体,自然就是一种流动着的血液!
清冷的暗夜里,在这寂静的阵法里,在这个本来被掩埋着的老坟里,没有灯光的照射下,这桶血液就像一池黑色的烧滚的沥青,慢慢从这个女子出来的身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