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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出生成长在苗疆,但是苗疆实在是太大了,张燕对于桐木溪这个地方还是比较陌生的。
但是听到吴仙一说,她马上就知道了,这是溆水往雪峰山之间,一个比较神秘的地方。因为没有交通的缘故,崇山峻岭之间,往往看着只有几十里的路,走起来的话普通人往往要一天时间。
至于吴家姐妹说的那个江头的寨子,就更加不知道来由了。
不过这个肥老板好像是知道那个地方,加上他现在开始还真不忙了,站在那里拿着勺子便搭了一嘴:“你们那里的人擅长打猎,你们不是来卖野味的吧?”
听到他说知道,这个吴仙便已经面露喜色了,但是随即听到肥老板询问的神色,她便又有些羞涩了。先是瞟了张燕一眼,然后带着忐忑的神色赫赫的低声回道:“我们也没有什么出产,这次正是我家阿爸打了一只麂子,还有抓了两只活野鸡,想叫我们出来卖了,换点东西回家去!”
她越是说声音便越小,因为苗疆这个地方到处是山,大家也都依山靠山,最不缺的就是野味了。她们拿着野味出来卖,自然心里没有了底气。
“这麂子很好的,大小也好呢!”没有想到一旁那听到姐姐说话,马上明白过来的吴梦,马上把自己背着的那个背篓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只早就硬了的麂子,看着估摸也就三四十斤的模样!
我自然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发现居然还有两只漂亮的野鸡在里面,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绑着,反正就趴在那麂子身上。可能看到打开了上面的布盖子,它们居然伸头好奇的看向了外面。
旁边的人不多,有人过来好奇的看了两眼。不过看到是这些东西之后,居然没有人说话,都直接也没有表示。
“如果是只活的,你这麂子还能卖几块钱哩!但是这已经是死的了,加上这天气内脏肯定是不行了,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加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能买来熏肉的都极少了!”肥老板丝毫没有心软,看着背篓里的死麂子直摇头。可能看到吴仙不好意思,吴梦撅着嘴巴,只好知机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因为他也是个生意人,做的还是小本生意,对于这些食材的采购,自然会斤斤计较。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损人的话,毕竟这个时候生活宽裕的不多,对于这种鸡肋一般的食材,他能够说出这些话来,其实倒也是算中肯了。
“你们来了之后一直没有人问吗?”张燕自然知道这些,她在龙家是家主夫人,对外也算是个小有脸面的女子。苗疆这边的生活,目前最好的人家她也算是知道的。谁家会闲的没事去买这些,想吃的话随便去山里下个套,指不定马上就能抓住一只活的来。
这刻,在这路边的早点铺面里,有着让人多看几眼的势头。因为吴仙手里的孩子忽然哭起来了,没有想到她忽然脸色有些微红,但是还是解开了自己的侧襟,露出了自己白嫩丰满的右边***给那孩子喂奶起来。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是看着吴仙那白花花的胸脯,连那肥老板的手都一抖,手里的勺子差点掉到了地上。他一把轻轻扶着了案头,一手抓紧了勺子,轻轻咳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心里一颤,忍不住想看,更是忍不住和张燕比较。但是我怕张燕发现我的偷窥,毕竟我算是坐在吴仙对面的。不过张燕没有看我的意思,她一直看着吴仙,而且看着那孩子,似乎充满了爱意。
没有想到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人踩了一下,我低头看的时候,发现居然是梦梦那只光着的脚,正踩在我的脚上。我抬头看到她嘟着嘴看着我,我忽然想到这可是吴仙的妹妹,顿时脸便有些红了。
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个小少年,坐着似乎比张燕还要高,却盯着吴仙的胸脯看,难怪梦梦要生气了。看着嗔怒的梦梦,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不敢让她把脚拿开,只好尴尬的偏开了自己的头。果然梦梦的脚终于是拿开了,但是我脑海里依旧白花花的一片,甚至感觉到和向茜菲那有得一比。
梦梦可能看到我的样子,终于又低头收拾碗里剩下的米粉。那狼吞虎咽的状态,一旁同吃的人,都匆匆的放下了碗筷。但是梦梦似乎没有知觉,也没有看到自己姐姐也再次掀开了背篓,一边指着背篓里的一些东西,朝着张燕说道:“还有这些东西了,可能更不会有人要了,所以我们到现在都没得吃呢?”
看着吴仙的苦笑,张燕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这是一丝常人无法发现的光芒。可以看到她丰满的胸脯快速的起伏了起来,但是她强笑着看着吴仙,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微微含笑似乎缓缓的平复了心情:“这些东西可能不好卖,但是你们也不用着急,实在卖不动的话,就背回去腌着以后慢慢吃罢!”
我对于她们的话似懂非懂,只能装聋作哑的东张西望。最终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能装听得清去看张燕两个人,还是落在了梦梦身上。
看着她的样子,好像这里对于她来说,应该手里的这碗米粉强过一切。别的似乎和她无关,她好像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咕咕几口连粉汤都要喝个干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还是一个成年人,这幅吃相在我看来都是有些不能接受的。但是我也不敢多看她,怕她到时候又私下对付我。
“按说是这个理,但是我阿妈生病了,寨子里的苗医说少了两味药,他没有办法得到。阿爸又要经常进山,所以我们只好拿着这些东西出来换点钱,买点那药回去寨子里,给阿妈看病呢!”可能感觉到张燕的善意,这个吴仙没有隐瞒自己的来意。何况自己吃了人家买的粉,虽然是客气了一番,但是想到如果不能偿还,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
“哦!你阿妈得了什么病?”听到吴仙这么说,张燕好像一副有些感兴趣的样子,看到吴仙眼神里有些迟疑,便指着我对她说:“这次带弟弟出来就是采药的,因为我从小对看病感兴趣,所以一直学着看病呢!”
“真的呀!”吴仙兴奋的不管自己的孩子,便断了他的奶系好了布扣子:“姐姐你真的会看病?”
张燕没有回答,却微微的点了点头。看到梦梦似乎吃完了,而这边路边摊的人也似乎不多,便轻声说道:“你先吃东西,一边慢慢说给我听听!”
对于她们的谈话我有些不懂,但是既然扮演着装聋作哑,就只好在一旁傻傻的不吱声。可能看到我的表演不错,张燕寻个极会还附耳低声表扬了一下。当然这已经不是在早点摊上了,因为张燕和吴仙聊的很好,而吴家姐妹居然不知道怎么相信了,跟着我们一起往外走。
但是我们到了一家小小的中药铺前的时候,张燕带着吴仙进去了。我站在门口的时候,却看到梦梦一直在打量着我,我有些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好像浑身有些不舒服,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你不会说话?”梦梦有些好奇的靠着我,她本来身上带着一股少女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的舒服。但是可能她刚刚吃完香菜的缘故,使得我有些想离开她远一点。但是她问我话的时候,我明明听到她这句,也明白了七八分,可是我忍着没有张口。
“你怎么像个女伢子一样,长得这么白呢?”梦梦的好奇好像无休无止一样。
她这句话我却是完全的不懂,看着她好奇的样子,我有些感觉到这大胆的女孩子,应该是个好奇宝宝。只好愣愣的看着她的眼睛,因为那对眼睛无疑是清澈的。
张燕为什么要和她们一起,我是不知道的。但是看到吴仙面带喜气的和张燕出来,显然是解决了她的一些问题。
我们一起到了这个小镇外面的时候,张燕忽然指着一株大樟树说道:“你们再去看看那麂子和野鸡能不能卖掉,卖不掉的话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两姐妹没有迟疑,不过临走的时候,吴仙放下了自己和妹妹背的那个背篓,用手抱着自己孩子,还把梦梦背篓里的两只活野鸡拿出来,朝着我们笑笑便走了。
“她们怎么这只麂子不拿去卖了?”看着走了的两个人,我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两个背篓。
“这种死麂子谁会买?”张燕微微一笑,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吴仙的那个背篓,看到我看着她,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轻轻掀开了背篓看到里面,那有着一把干菜一样的东西,她终于笑了起来:“她们能够卖掉那两只野鸡已经不错了,等下咱们跟着她们去她们寨子里面!”
看着张燕拿着那把干菜,一脸都是喜爱的神色,便知道这应该才是,她和两个人一起的主要原因。果然张燕抽出了几根那种干菜,然后便偷偷转到一旁路下边,看不到人的溪边去了。让我就守在这大樟树边,等着她们回来。
路上来来往往是有人,看着面前的青山绿水,却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有些砰砰乱跳的紧张,这种没有来由的感觉,好像有些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