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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老虎啊!”钟无悔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在现代社会,老虎只在动物园见过,都是睡在地上,一副懒洋洋的的样子,哪真的见过拦路的猛虎?
钟无悔盯着猛虎一动也不敢动,他从没有与老虎搏斗的经验,哪能不怕?可怕也没用,他心里完全没底,如果逃跑,是老虎跑的快,还是他跑得快,一想到自己纸板般的身材,心便凉了半截,逃跑风险太大,不行。
既然没退路,就只有拼命了!他慢慢从口袋掏出格斗刀。
说也奇怪,他不动,老虎也不动,人虎就僵持在路上。
这时,钟无悔一面盯着老虎,一面在头脑拼命搜刮以前学过的有关老虎的知识。“老虎不饿不吃人。”他最先想到的就这点,“希望你吃得饱吃得好,见我往回跑!”他心中暗暗祈祷,面前是一只吃得饱饱的虎。
接着,他便想的是武松打虎。他好像记得书上说,老虎主要以纵、跳、蹿、扑等诸般技艺抓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三般都抓不着,劲儿先就泄了一半。
“干嘛想这么多,就把它当敌人一般的对待,见招拆招不就得了。没退路,就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没上场就瞻前顾后,此为赛场大忌。”钟无悔开始为自己的胆怯感到愤怒,他的心情渐渐平稳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众人的吆喝声:“在那里!老虎在那里!”
说时迟,那时快,人声一响起来的时候,就见这只大虎双爪一按,然后向钟无悔扑将过来。
钟无悔赶紧往边上一闪,同时,手中刀闪电般的一下刺中老虎的左眼,刺中之后,他不但没乘胜追击,反而,又向另一边闪去,他刚闪开,就见老虎的双爪已抓到他刚才站立的位置。他一个突刺,又将老虎右眼刺瞎。然后极快的闪到一棵树后。
老虎双眼已瞎,只好凭听觉在那里瞎扑腾。
“老虎眼睛瞎了,快射,快射!”跑来的一群人中,有胆大的跑的更近,用箭对着老虎一阵猛射,随着一轮一轮的猛射,老虎身上插满了箭支,眼看老虎一动不动,那群人才敢上前用猎叉刺了刺老虎。等他们确定老虎死亡后,立即爆发出一阵欢腾。
“这只猛虎伤了我们村好几个猎户,终于得到报应了!”“可惜了孙寡妇的独子!”“这畜生吃了我的猪,我要吃它的肉!”“可惜了我家的一头好牛!”……。
尽管大家七嘴八舌的发泄着不满,但他们对杀死老虎最大的功臣钟无悔仍然表现出极大地敬意和热情。
“这位小哥这么瘦弱,看不出还有这么好的身手。”“跟我们一起见曹翁去吧。”“杀死猛虎者,曹翁有500铜钱的赏赐,不是你,我们杀不了猛虎,这500铜钱应该归你。”
看着眼前这七、八个这些身着粗麻布衣的村民们,钟无悔不由一阵感动,其实杀虎的事,他们人人都有功劳,应该说多亏了他们救了自己一命,可他们都把功劳归于自己,好让自己领取赏钱,要是这是发生在自己原来生存的那个年代,众人为了钱,不打破脑袋才怪。
可他又不敢说什么,只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为了怕别人看清自己的相貌,他早用虎血涂在自己脸上,看着他满脸的鲜血和身上的血迹,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与老虎有过生死相搏。
掌灯时分,在众人的拥戴下,钟无悔来到众人所称曹翁的庄院。
看到身上插满箭支的斑斓巨虎,曹翁有些惊异的看着钟无悔问道:“这只老虎真是你打死?”
钟无悔摇摇头说:“我只是碰巧刺伤虎眼,要说打死老虎的人,却是各位猎户大哥!”
曹翁对钟无悔的坦诚非常欣赏,说:“这只老虎,搅得我们人畜不宁,这几个月来,伤在这畜生嘴里的人命不下十条,人人早上出门,都不知晚上能不能回来,猎户对它也毫无办法,为了给乡民除害,我才悬重金除害,既然众人都说虎是你打死的,这500铜钱就给你了!”
说罢,曹翁一招手,好像是一位管家,拿着一个托盘走上前。
曹翁一揭盘上的红布,盘子上面放着一块黄灿灿的金子。
“这是与五百铜钱相等的爰金(楚国王室铸造,中国最早的具有固定形态的黄金货币),还请小侠收下。”曹翁诚恳地说道。
这赏钱可说相当丰厚,当时一石粟值四十铜币,这五百铜钱可以说是一家人一、两年的口粮。
钟无悔没有显出动心的贪婪,他看着金子问道:“曹翁可以将这爰金兑成铜钱吗?”
“当然可以,但是,五百铜钱过于沉重,恐不好携带,不知小侠是否一定要兑成铜钱?”
“其实,打死老虎,非我一人之力。若不是各位大哥相助,恐怕我也将成为饿虎腹中之食,所以我想把这赏金和大家均分。”钟无悔平静的说。
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叫嚷起来,都赶紧一致推让。
看着他们推来推去,曹翁制止了大家的推让,说:“既然小侠这般有情有义,我就再给打虎的各位猎户每人五十钱,这爰金还请小侠收下,可使的?”他向钟无悔征询道。
他这么一说,钟无悔也不好意思了:“怎么好让您老人家再破费,把我的赏钱分掉就行了。”
“不!”曹翁拒绝得很干脆:“保的一方平安,价值何许之大,岂是几个铜钱能够替代?小侠不必多言。”说罢,曹翁请钟无悔暂且留下,让管家带着众人去帐房领取铜钱。
众人走后,大堂只有曹翁和钟无悔两人,曹翁请钟无悔坐下,自有丫鬟奉上茶水。
曹翁对钟无悔说道:“小侠一身血污未洗,又带疲惫之身,老朽却留小侠话事,实有些不近情理,还请担当一二。”
钟无悔忙站起对曹翁一揖:“尚未感谢曹翁所赠,怎敢怪罪?曹翁有话请讲。”
曹翁问道:“不知小侠家住何方,现在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钟无悔答道:“我自幼和老父生活在深山,前不久。老父病逝,因此,才想到出山见见世面,不经意正好碰上猛虎,凭一时之勇与之相搏,多亏众人帮助,才侥幸杀得猛虎。”
一想到穿越,自是与家中父母永别,钟无悔不由一阵神情黯淡,从心底流出真正的伤心之情。但在曹翁看来,还以为钟无悔仍浸沉在丧父的悲情之中,心里不由对他更增一分好感。
曹翁上下打量了一番钟无悔,说:“我虽没见小侠杀虎,但听得众人之言,对小侠身手极为佩服,不知小侠与何人习得武艺,这些猎户终日打猎,若是平凡身手,他们绝不会轻易佩服。”
钟无悔已看出曹翁对自己有些怀疑,像他这种毫不出众的身材,要说能刺瞎猛虎的双眼,在他们看来,实在是难以想象。
钟无悔急忙思考怎样应付曹翁,他总不能说由21世纪穿越而来吧,他忽然想起中国武术的形意拳中龙、虎、鸡、鹰、蛇、马、猫、猴、鹞、燕的基本拳法,忙说:“这次打虎,只是侥幸而已,其实要说武艺,我还深感惭惶,因为小时生活在山中,看多了飞禽走兽,对它们习性甚为了解,有时无事时,亦模仿虎、鹰、鹞等扑食,可能身手敏捷一点,有关武艺方面,我还真是不懂,这次出山,我还正想拜师学艺。”
“听小侠言谈,知书知礼,莫非先父教诲之功?”
“正是!”钟无悔暗想,自己父亲乃全国知名的史学教授,从小就变态似地逼自己学习史学,若不是有次受小流氓欺辱,愤而让自己习武,恐怕也没这次穿越了。
“我一直在山中,不解实事,请问曹翁,不知现在我们以谁为王?”钟无悔小心翼翼的问道,他首先想至少要知道身在哪个朝代,才好决定自己的走向和志向。
曹翁叹了一声:“普天之下,大周王朝一统天下,分封诸候,唯有周以‘上天之子’称为王,王畿之外皆‘外服诸侯’,我们身处南蛮之地,熊通求周封号未成后,自立为‘楚武王’,自今乃至穆王执政。”
直到此时,钟无悔才知道自己身处楚国,这正是天下争霸、英雄辈出的风云时代。不过令他欣慰之处在于,春秋时代,虽说战乱纷争不断,但打仗只是争得一个胜利者的地位,求的霸主之名,而并非要将对方斩尽杀绝,不似战国时期战争的残酷,仅秦赵长平一战,秦便坑杀四十万人。
实力,才是这个时代的立身之本,可现在自己要钱没钱,要武艺武艺不精,总不能以自己“淫名”为立身之本吧。
正当钟无悔思考时,曹翁咳了一声,说:“我视小侠不像山野之人,如没别的地方可去,可否先在这里做名护院,每月三十铜钱,怎样?”
“护院?”钟无悔一想,自己孑然一身,两眼一抹黑,不如先找个安身立命之处,至少得把现在这副纸板样的身材练到合订本的样子,再根据情况去楚国的都城郢都求发展不迟!
曹翁似乎看穿了钟无悔的想法,说:“请小侠暂先留下,以后小侠想去别的地方,我决不阻拦。如何?”
他看着曹翁好像有话未尽,但一想,只要他想说,以后会有时间说的,何必在乎这一会半时,于是,钟无悔便答应下来。
曹翁好像很看重钟无悔,第二天,在为他引见庄里的护院后,为他单独安排了一间住房,而且,还特地赠与他一支好剑。
这种破格的礼遇,引得其他的护院一阵眼红,钟无悔明显感觉到一些仇视的目光,特别是护院头目曹二的眼光更为怨毒。
“待遇好一点,也不至于恨成这样吧?嫉妒当真是人类的本性?”与院外的猎户相比,钟无悔感觉就像置身两个世界。
在接受剑术训练时,钟无悔发现曹翁总是找借口来看他的训练,可是,当他笨拙的剑法,受到护院们的无情嘲笑后,他发现曹翁眼中的焦虑越来越浓,而且,隐约流露出一种绝望的神情。
“难道杀虎勇士这次真是侥幸?”曹翁对自己病急乱投医的做法似乎也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