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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只有几盏蜡烛还勉强亮着微弱的光芒,却也是摇曳不定仿佛下一秒就要灭掉了。越往里头光线越暗,本就阴森的地方显得更加诡异。突然间回荡着癫狂的笑声,而这些蜡烛也终究撑不住彻底灭了。
“终于成了!哈哈哈!这长生丸终于被我炼制出来了!哈哈哈!”只见说话之人头发散乱,神情癫狂,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显然已几日未合眼了。衣服也早已被鲜血染红,散发着难闻的恶臭味。周围有着数不清的铁笼,每个铁笼里头全是小孩的尸体,血留了一地。中间摆着有一人高的炼丹炉,前边的桌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些装着人类的器官。
沈威宁止住了笑声,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瓷瓶,眼中迸发着兴奋的色彩,“从今往后所有人都将臣服在我的脚下!我要沈家成为这个世上无人可撼动的存在!哈哈哈!”如此癫狂又疯魔。
黑暗里却有一双充满怨恨的视线死死的盯着沈威宁……
今日外头的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却又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莲簌远远的就跑了过来,还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姐,小姐!将军回来了!”小脸跑的通红,却格外的兴奋开心。
朝院小院落的躺椅上正躺着一位入睡的美人,美人面若桃花,皮肤格外的白皙,即使闭着眼也让觉得眼前一亮,如同九天仙女一般。听到莲簌的话才睁眼开眼眸,额前的头发垂落在一旁,如此美人望上一眼便会失了魂。
莲簌跑进跑进朝院就见自家小姐醒了连忙上前服侍,眼中是难掩的兴奋,“小姐,大将军回来了。”
沈长鱼闻言笑了,吹来一阵风,院中的梨花纷纷落下。真正的人比花美,就连莲簌都看呆了,“小姐,您真美,奴婢从未见过比您还美的女子。”
沈长鱼好笑的刮了下莲簌的鼻子,“莫拿我打趣,快带我去见父亲。”
莲簌吐了吐舌头,“奴婢说的可是实话。”
“大小姐安。”路上的奴婢纷纷行礼,偷偷的瞧上一眼沈长鱼都红了脸。
沈长鱼并未端大小姐架子,纷纷点头回应。这些下人见此皆是开心的很,打心眼里更加尊敬这沈家家主独女了。
主仆二人正走着呢,突然在拐角处迎面撞上了一位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人。沈长鱼险些被撞进河中,好在有莲簌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自己。不禁皱了皱眉有些薄怒却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有些后怕的离远了些。
莲簌显然也是被吓到了,回过神来便一脸怒气,“你这人打哪来的?走路怎如此不小心,冲撞了小姐你担待的起吗!”
沈长鱼正抬眼看见此人面容时一怔,试探的喊道,“祖父?”
莲簌闻言一口气差点没喘上。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人,除了身上臭了些,衣服倒是华丽并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而那张脸显然是沈家老祖沈威宁。
莲簌顿时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奴婢该死!奴婢不,不知道您,您就是老爷!奴婢该死!”
沈威宁出来之前只是草草的换了件衣服,并未洗漱。沈威宁看着沈长鱼的目光算不上友好,眼中满是血丝,显然也是疲惫至极。
沈长鱼稳了稳身形,规规矩矩的对着沈威宁一拜,“祖父,这小丫鬟也是因为担心孙女才会冲撞了祖父。望祖父开恩,孙女回去定然教训她。”
沈威宁神情阴霾,没好气的摆手,“无事。”
莲簌连忙磕头,“谢老爷开恩!”
沈威宁将目光移到了沈长鱼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盯得沈长鱼格外不自在,“阿姝这么着急是去哪?”阿姝是沈长鱼的乳名,只是许少听沈威宁这么叫她,一时间倒是觉得有些怪异。
沈长鱼盈盈一拜,恭敬道,“父亲回来了,正要去看望父亲。”
沈威宁摩挲着瓷瓶,笑着点点头,只是这笑容格外渗人。“漠儿回来了是该看望一下。”
沈长鱼恭顺道:“祖父,无事的话孙女告退了。”沈长鱼显然不想与这鲜少见面的祖父有过多的交集,直觉觉得祖父格外危险。
沈长鱼正要走,手臂却一把被沈威宁抓住,干净的衣服上顿时是一个血手印。二人吓了一大跳,沈长鱼强忍着疼痛,“祖父您这是做什么?”
沈威宁眼中满是癫狂,“就是你了阿姝!”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吓坏了二人,莲簌颤抖着声音,“老爷您不能这么对小姐!”
沈威宁这才舍得移开目光望向跪在地上的莲簌,如同看一个蝼蚁一般的毫无温度。
莲簌被沈威宁这幅模样吓的险些瘫软在地,连忙跪下不停的磕头。
沈长鱼还在挣扎,凑近了才知道那股味道是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她胃里一阵翻腾。“祖父,您怎么了?”
沈威宁眼中的神情疯狂又兴奋,将沈长鱼打晕扛在肩上。
莲簌身体抖如筛糠,眼中满是惊恐,一把抱住沈威宁的脚,“老爷您不能带走小姐!您这样做将军会与您生嫌隙的!”
沈威宁一脚将莲簌踹开,莲簌猛的吐了口血,眼前发黑却还是挣扎着扯着沈威宁的衣衫不放手。口中若有若无的念叨着,“老爷,老爷您不能带走小姐!”
沈威宁不耐烦了,一脚将莲簌揣进了河里。淡漠的看了眼在河里挣扎的莲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莲簌有气无力的在河里挣扎,逐渐的沉入河底了,手却突然被人拉住,随后被带到了岸上。
“莲簌,莲簌醒醒。怎么回事?小姐呢?”来人格外紧张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莲簌将嘴里的水混着血吐了出来,这才缓慢的睁眼。见到来人眼中燃起希望,“将军,将军您快去救救小姐!小姐,小姐被老爷带走了!”
沈漠南俊美的面容满是震惊,“父亲?父亲怎么会对……”对阿姝下手?
莲簌浑身都疼的不行,强撑着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眼中满是哀求,“将军,您快去看看吧!”
沈漠南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沈轶,将莲簌送去医治,这事先不要告诉夫人。”
沈轶上前将莲簌抱起,应声,“是。”
沈漠南一身盔甲也未曾卸下,握紧了佩剑,“父亲您千万不要做傻事!”
沈长鱼是被恶臭味熏醒的,胃中翻涌,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周围光线昏暗,看不真切。沈长鱼只好扶着墙慢慢的站起来,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低头仔细的辨认,“血!”忍不住惊呼出声。
随后立即禁声,她不清楚祖父把她带到这里来意图为何,现如今只能先小心行事。
沈长鱼拿走墙上的一盏蜡烛仔细的照着周围,墙上地上满是鲜血。沈长鱼心中震惊,小心的一点一点的走着,摸到了铁笼。烛光往前照了照,突然一窒,手中的蜡烛掉落,烛火渐渐熄灭。
沈长鱼害怕的退后几步,一时脚软跌倒在地。尸体!怎么会有小孩的尸体在这里?难道都是祖父杀的吗?
沈长鱼跌坐地上许久,手不自觉的颤抖。好不容易强撑着站起来在黑暗中摸索,又摸到了一个铁笼,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咽了咽口水,在原地踌躇许久还是借着微弱的光线努力的分辨,里头有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小孩。
沈长鱼咽了咽口水这才壮着胆子说道:“你别害怕,我救你出来。”
小孩对于沈长鱼的话充耳不闻,眼神阴霾,充满着仇恨。
沈长鱼摸索着,摸到了开关,用力的摁了下去,铁门自动打开了。沈长鱼小心的走进铁笼,“你别怕,我这就救你出来。”
沈长鱼将手伸出来,“抓着我。”
小孩死死的盯着沈长鱼,突然扑过去张开嘴咬住了沈长鱼的手腕。
沈长鱼强忍着才没有尖叫出声,却也没有推开他,蹲下身忍着疼痛抱住了他轻声的安慰,“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来救你出去。”
小孩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松开了嘴。眼泪簌簌的落下,格外的害怕,浑身都在颤抖。
他本是跟着大伙一起乞讨乞丐,却在那天夜晚被黑衣人抓走了,醒来便是在这个鬼地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待了多少个日夜。
沈长鱼牵着小孩走出铁笼,却突然被抓住了肩膀。沈长鱼吓得尖叫出声,背后那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响起让沈长鱼出了一身的冷汗,“阿姝怎么乱跑?这么不听话可不好啊。”
沈长鱼眼中充满了恐惧,僵硬的回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祖,祖父。”
小孩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亲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杀害那些跟他一般大的孩子的,害怕又仇恨。死死的抓住沈长鱼的手,倔强的不肯低头。
沈威宁很满意沈长鱼的反应,“阿姝要听话才好啊。”
沈长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突然猛的一把甩开了沈威宁,牵着小孩就跑。眼中满是害怕,但看了眼这个小孩又咬牙硬撑。
沈威宁看着空落落的手掌笑的嗜血,看着她的背影惋惜的摇摇头,“阿姝真不听话,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沈长鱼带着小孩跑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出口,精疲力竭的靠着墙蹲下。“对不起,是我祖父伤害了你。”
小孩抿嘴不言语,他恨他,却也恨自己的没用。
“阿姝怎么不跑了?”
沈长鱼身躯一震,站起身来将小孩护在身后。眼中有着最后一丝希冀,“那些小孩都是您杀的吗?”
沈威宁癫狂的笑了,“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阿姝要去报官吗?”
沈长鱼心一沉。虽有猜测,可亲耳听到祖父承认还是格外失望痛苦,眼泪不自觉的落下,“那些,那些小孩还那么小!您怎么下得去手!”
沈威宁收起笑容,面色格外的冷漠,连拖带拽的拉走了沈长鱼。小孩犹豫了,死死的捏着拳头,听着沈长鱼痛苦的惨叫声还是跟了上去。
沈威宁将沈长鱼丢在了丹炉面前,张开手有些疯魔的说着,“阿姝可知道我为了炼制长生丸花费了多少心血?多少人命?”
沈长鱼不言语,死死的瞪着沈威宁。沈威宁自顾自的回答,“炼制长生丸需要至阴至阳人的心头血,只有几个小孩自然是不行。于是我就去找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就算他们不见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我练这长生丸花了十年的时间!十年啊,阿姝。”
沈威宁用力的捏着沈长鱼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阿姝可知祖父为何要炼制长生丸吗?”
沈长鱼瞪着他,“你现在早已经被这些虚妄的东西蒙蔽了双眼!你对得起死去的祖母吗!”
见沈长鱼提起祖母沈威宁楞了一瞬,心中满腔怨恨,“如不是苍天不公阿颜如何会死!我炼制这长生丸就是为了沈家。我要让沈家成为任何人都无可奈何的存在!”
沈长鱼见沈威宁已经魔怔了,痛苦的闭上了眼,“祖父!您这样会害了沈家的!”
沈威宁笑了,笑得格外张狂,将瓷瓶中长生丸倒出,捏住沈长鱼的下巴,“阿姝,吃了这个你就可以永远的长生了,世人可都是梦寐以求长生的。”
小孩冲过来撞向沈威宁,嘶哑着声音吼,“这些明明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所求的不是别人所求的!”
沈威宁脑中突然浮现阿颜巧笑嫣然的模样,“宁郎,你可知我的心愿是何?”“我所求太平盛世,世上再无无家可归的孩子,人人有家。”“宁郎,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这一天可以到来的。”
沈威宁低吼,一脚将小孩踹开,“你们都不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大义!”
小孩撞到墙上晕死了过去,沈长鱼惊呼,跑过去抱住了小孩骨瘦如柴的身体。探了探他的气息,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沈威宁眼中有眷恋更多的疯魔,“阿姝,你和你祖母真像。”
沈长鱼转过头狠狠的瞪着他。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强撑着不落下,“你不配提起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