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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给允也嫆上好药,三夫人那头也带着人马将想刺杀苻郴的刺客诛杀了。
原二夫人让允也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地都不要下一步。
但听到外头的马蹄声,她巴巴的就跑下了楼。
但允也嫆也只是跑下楼,之后再没有别的动作,不,应该是她的动作由急迫变成了克制。
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她克制了自己的动作。
不过……
允也嫆克制住了,另一边却没有。
“怎么衣襟上有血?受伤了?让我看看。”
知道允也嫆在驿站里,苻郴本就是跑进来的,远远看到她的衣服上有血,他心跳加快,浑身血液好似倒流了一般。
这感觉,刚刚遇到刺客时,他都没有。
允也嫆迎着二夫人和三夫人的视线缓缓摇头,“我没受伤,只是剑伤裂开了,刚刚二夫人都已经为我上过药了。”
苻郴小松了口气。
允也嫆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再开口,“殿下呢?受伤了吗?”
苻郴出行从来不逞强任性,该带五十护卫就带五十护卫,该带一百护卫就带一百护卫,所以刚刚虽然有八个护卫跟着允也嫆走了,可他手底下还有人可用。
允也嫆瞧着苻郴如今的样子,我不像有事的,只是她也怕。
那箭林她亲眼瞧过——那些人是想要苻郴死啊!
苻郴讨巧的笑了笑,“我答应过你不会受伤的……”
“咳咳!太子殿下,还请上房休息。”三夫人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把允也嫆拉到自己身侧,然后给苻郴让了上二楼的路。
允也嫆缓缓垂下头,苻郴手略略动了下,然
后迈步上了二楼。
三夫人的出现打破了萦绕在驿站复杂氛围,不过另一种氛围骤然升起。
二夫人现在一头雾水,“这……嫆嫆,你与殿下很相熟?”
类似的话,二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但第一次,被允也嫆搪塞了。
这第二次……
允也嫆脑袋还在飞速转动呢。
三夫人就开口了,“一时的相遇罢了,二嫂,你的药整理好了吗?若整理好了,我们便出发回西川了。”
二夫人诺了一声,饶有深意的看了三夫人一眼,“我再去点点。”
二夫人离开后,三夫人深看了允也嫆一眼,然后也走上楼去。
允也嫆扣着手指头,这时她倒是不知道自
己该去何处了。
允也嫆坐在堂前,驿站中人给她送来一壶茶,她就这么没意识的喝着,等在被人轻唤,她已经喝光了一壶茶。
唤允也嫆的是苻郴。
喝茶也是能喝饱喝撑的,允也嫆不自觉打了一个嗝,允也嫆羞涩捂嘴。
苻郴走过来,见允也嫆呆呆的,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饿了?喝这么多茶?”
允也嫆还怕自己打嗝,都不说话,只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苻郴。
苻郴轻拍允也嫆后背,给她顺气,过了好一会儿,允也嫆瞧苻郴一脸忍不住的笑意,她局促的揪着衣袖,“殿下,刺客有活口吗?是谁要刺杀你?”
“是皇后。”
皇后?那不就是苻郴的养母。
允也嫆不由瞪大眸子,虽然已经离开闫隆几年,但是允也嫆还记得闫隆的一切。
皇后,一个披着雍容华贵,善良悲悯的面皮人。
允也嫆不理解,皇后那么一个精明会算计的人,在苻郴这一代就两个皇子,一个是她自己养大的,一个是别的嫔妃生的养的,为何皇后会选择抛弃自己养大的这个,转而去要另一个皇子,为此还不惜累次迫害与自己有养育之情的苻郴。
允也嫆手扣着茶杯,紧紧抿唇。
苻郴拿过她手里的茶杯,“嫆嫆,你想什么就问什么,我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允也嫆仔细的看着苻郴,可以问吗?会让他伤心吗?
允也嫆对苻郴的过往不了解,所以她不敢去做可能会往他身上插刀子的事。
看出允也嫆突如其来的小心和谨慎,苻郴心里温暖的同时也多了份遗憾。
当初他就不该作,使得如今他已经知晓该如何与允也嫆相处了,可允也嫆还是与以前一般不肯坦然。
苻郴缓声说,“因为当初皇后给我定下
的那位金氏女出事时,我不愿意忍受,所以皇后想给我教训,误把我困在火场,几乎烧死我,后来她见我越来越难控制,就想废了我。”
“你的咳疾和腿上的伤就是那次落下的吗?”允也嫆急问。
天呐!
允也嫆一直都知道苻郴过的很艰辛,可没想到他就是有尊贵身份,也会有人累次胆大包天的想来杀他!
苻郴如今虽还不是皇帝,可他明明也是为天下百姓考虑的,日后定会是个明君,而那想害他之人只是因为一己之私,实在是太卑鄙龌龊。
提到不开心的话题,苻郴面色也沉重了些。
允也嫆正要继续追问,脚步声突然传来。
两人齐齐看向驿站的侧门口。
是二夫人。
二夫人不自然的摸了摸鬓角,“我的药材整理的差不多了。”
允也嫆茫然站起身,对二夫人行了一礼,“那,那我去帮您。”
二夫人忙摆手,余光看了眼苻郴,“不,不用,你身上有伤,还是歇着吧。”
允也嫆讷讷点头,然后坐回长凳上。
二夫人急急走出驿站,不时打量着允也嫆和苻郴。
此时这两人已经没说话了,看着比陌生人还陌生两分,只是……
二夫人便是,她刚刚听到允也嫆的那句惊叹了。
太子殿下有咳疾和腿上有伤,允家四娘为何会知晓?
前者还可以说是偶然看到的,后者……若没有宽衣解带,如何能知晓?
二夫人在联想到之前她诊出的允也嫆流产的事——她几乎想脱口而出,允也嫆与苻郴关系不一般。
若非二夫人现在觉得允也嫆流产时间线与苻郴来西川时间线对不上,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其它的她几乎都猜对了。
在驿站整理好以后,两队人马并做一队人马往西川城去。
允也嫆还是乘坐那辆马车。
她不时掀帘望着外头,面露急切,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在马车左右保护的护卫女兵看允也嫆很不自然,大胆问,“允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允也嫆捂着肚子。
想更衣!
她先头在驿站喝了太多茶水,后来又马不停蹄的行了两个时辰,现在肚子胀的要命,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出恭。
“我想……”
允也嫆正要回答,骑着马行在前头的三夫人和苻郴看到她的反应,纷纷调转马头过来。
三夫人抢先在问了一次。
允也嫆有些羞窘,这事可让她怎么大张旗鼓的说啊。
允也嫆放低音量,可怜巴巴的望着苻郴。
一会儿车队会先经过官署,然后再行两条街就能到卞府。
允也嫆等不起了,她想去官署方便。
允也嫆朝苻郴招手,苻郴骑在马上弯下身来,允也嫆小声把自己现在的窘境说了出来。
苻郴愣了愣,就让车队加快速度。
允也嫆感激的回以一笑。
三夫人把允也嫆和苻郴的互动看在眼里,在允也嫆要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时,她打马往前去。
二夫人在后头的马车里前者前头几人的互动,摇摇头坐回位置上。
她现在是想明白些事了,只等回去问证。
……
允也嫆解决了三急,人看着都轻松了许多。
不过见到苻郴后,她又囧起来。
允也嫆素来是个活泼大方的性子,刚刚她又情急,所以顾不上害羞,现在不急了,一时间就不自然起来。
“那个,殿下,我好了……这便先走了。”
苻郴身形一僵,他试探着问,“能留下吗?”
允也嫆一愣,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殿下,我现在有伤在身,不能侍奉。”
苻郴也怔愣住,他说了什么,就把话题拐到这上面去了?
“不是,不是要你侍奉!”苻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允也嫆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下意识捂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殿下,我先走了,回见。”
允也嫆提裙跑出官署。
苻郴在后头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她腹部的伤口又裂开,忙喊,“小心些。”
允也嫆回了陶胡巷,与自己爹娘说了允介崧如今的事,他们明显松了一口气。
又聊了几句,话题突然拐到苻郴与允也嫆身上来。
允也嫆组织了下语言,然后低声道,“殿下这次来西川的目的是为着平定侨乐人那突然出来的将军之乱,并非是我,他忙完这事就要走了,今后我们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不会生出意外来。”
侨乐人是二十年前突然出现的一股势力,与卞氏的守西军来来往往的抵抗了许多年,原本一直处于下风,可进两年,他们突然出现了一个勇猛的少年将军。
这少年将军当初险将西川城屠了,虽后来卞氏将西川守住了,但有过多年沙场经验的皇帝陛下还是怒不可遏的很,加之当时南部也传来求助消息,所以去年皇帝陛下就把自己的继承人派来见识见识世面。
在苻郴来西川的这一年里,他亲自领过兵,上过战场,捉过卧底,查摸过卞氏的守西军的底细,这些都将成为他日后成为帝王时的优秀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