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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惊!
唢呐是什么乐器?
六界几乎人人知晓,却无人见过的神级乐器。
它的音色撩人,音域惊人,气势震人,节奏吓人,它是乐器谱上无人质疑的金字塔尖,是远古神话传说中的余音绕梁。
乐器之王——唢呐。
相传在千万年之前,音修有一位天子卓然的老祖宗,靠着唢呐飞升,自此以后,唢呐的声音,竟只能是午夜梦回的传说。
钟灵峰成立几千年,无一人能吹奏唢呐,没想到,秦白衣面对“人剑合一”,毅然弃剑从乐,天赋竟然也是如此惊人!
芜寿留着口水,看着秦白衣一袭如墨的绛衣,拿着古铜色的唢呐,傲然立于天地之间。
重度近视虽然让她看不清秦白衣的眉眼,但是浩荡天地间那衣袂与乌发轻飘,手执的唢呐却坚定如磐石的风姿,实在让她这种没骨气的小奶豚心花乱颤。
芜寿最不喜欢古琴古筝,但是她常年在水里泡着的耳朵,竟爱煞了那高亢洪亮的音色。
所有的钟灵峰的弟子们也都沸腾了,对于唢呐,他们只听说过,没见过,竟然真的有人能吹奏出声音来?
万人仰慕的目光之中,秦白衣却狠狠地扫着毛团儿,毛团儿耳朵里里都是毛,哪里听得出来他在吹什么?冷哼一声,带着芜寿就要离开。
芜寿不愿离去,她也想去吹唢呐,据说这种武器杀伤力和贯穿力特别大,要是她能练成,谁敢吃她,她就一唢呐吹死他们!
天帝又如何?
唢呐一响,让他全剧终!
芜寿拉着毛团儿也去乐器库里拿了两把唢呐,一鱼一熊,相对而坐,对着开始吹。
而其他的师兄师姐们,一个个都抱着自己的乐器,来到了秦白衣的身边,
“白衣师弟,不如与我合奏?”有人抱琴而来。
“白衣哥哥,与人家同奏一曲嘛~”有人执萧而至。
“白衣师弟……”
“白衣师弟……”
一时间,想要与秦白衣合奏的师兄师姐已经快要排队到山下了。
芜寿拿着自己一点声音都吹不出来的唢呐,仰天长啸:
唢呐也太难了叭!
毛团儿用软绵绵的手掌拍了拍她的头,芜寿靠着毛团儿的肩膀,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在他蓬松的绒毛之上。
毛团儿的皮厚实的很,根本不怕芜寿眼泪中的毒素,把娇小的她拥在怀里,身子轻轻晃着。
芜寿的悲伤……
别说逆流成河了,还来不及汇成小溪流呢,就已经被毛团儿忽悠着睡了过去。
……
是夜,芜寿躺在毛团儿的毛垫子上,睡了良久,翻了个身,趴在了毛团儿的身上。
整个侧脸贴在毛团儿的胸膛之上,本就饱满的樱唇,更挤出了一番吹弹可破的模样。
毛团儿虽然看起来毛茸茸的,但是每日饮食十分健康合理,只吃鲜嫩的竹叶,身上其实没有任何赘肉,绒毛毛里,还透着几分竹叶的清香。
芜寿深深地嗅了一大口,鼻子顶顶顶,又往上蹭了蹭。
“毛团儿!”松渊从仙界一路疾疾追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最珍视的小奶豚趴在毛茸茸身上,小脸还藏在他的脖颈里跟他贴贴。
心底那一团儿火苗瞬间烧到仙气飘飘的头发丝上,一团盛怒焦灼着天灵盖儿,手中折扇猛挥,无上怒火酝酿的仙力砸向了毛团儿。
毛团儿虽说看起来是个胖子,人家的防御力和灵活度可都是顶级的。
身子一卷,裹着吐奶泡泡呼呼大睡的芜寿就滚远了。
他把自己摊平了,像是一床毛棉被,将芜寿裹在中间,芜寿一点只觉得晃晃悠悠,睡得倒是更安稳了。
松渊整了一出无效攻击,那个气呀!
手中凌厉的招式不断,毛团儿一路裹着芜寿,从屋子里滚到院子,要不是松渊的玉骨扇太厉害,毛团儿就有带着芜寿滚回四川了。
“松渊!”芜寿被卷的晕头转向,揉了揉眼睛就瞧见松渊怒气冲冲的脸,
“松渊,又有坏人要吃我,我好想你。”
芜寿这等情窦未开的渣豚才不管毛团儿与松渊之间无声的对峙,从毛团儿的毛毛里钻出来就像是一阵香风扑到了松渊的怀里。
松渊本像是刺猬一样外放的杀气瞬间敛进体内,生怕伤到了芜寿。
“不怕,我会保护你的。”松渊瞥了毛团儿一眼,便带着芜寿回到了屋里。
芜寿又缠着要喝仙奶,松渊轻袖一卷,拿出了一瓶仙奶,
芜寿“呦呼”一声,抱着瓶子就喝了一大口。
“噗~”还没咽下喉咙,变尽数吐了出来。
“松渊,这奶不对劲,味道变了!”芜寿呸呸呸,捂着嘴巴说。
松渊知道芜寿的嘴叼,却没想到这么叼,他上次找仙界的医官聊了好久。
医官非说芜寿脑子有大病,没有任何使用的痕迹,建议动刀子治疗。
松渊:……
你怕是嘴有大病,欠我几个嘴巴子!
医官竟然言之凿凿,以死来谏。
松渊动摇了几分,但是动刀子是万万不能的,保守治疗给喝两剂药吧。
这便是医官给开的“无色无味,可兑在牛乳中饮用”的药。
谁知第一口就被她喝出来了!
“胡说,”松渊一脸“珍品好牛乳,值得信赖”的面具烙的牢固,把奶瓶塞到芜寿嘴边,
“我刚去找小花牛要的?你不信她?”
芜寿从小喝小花牛的奶长大,当然……
不信她!
她敢背着自己给仙界下仙奶雨,那一刻,信任的长城,早就轰然倒塌了!
芜寿坚定地摇了摇头,勒了勒自己的裤腰带,反而安慰松渊,
“算了,你定然是被她骗了,没事,我不喝了。我今日便励志断奶!”
“那怎么能行?”松渊收起奶瓶,又拿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奶糕,
“定然是人间比仙界暖一些,那奶有些变质了,你尝尝我给你做的奶糕。”
芜寿小小的咬了一口,香醇的奶香在唇间绽放,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吭哧”一大口,咬下了奶糕的一半。
“呸呸呸!”
芜寿又全部吐了,
“怎么里面还有恶心人的馅?”
松渊扶额,这小奶豚也太敏锐了吧。
“好了好了,”松渊没办法,又不忍心芜寿饿着,给了她一瓶纯纯奶,哄着她睡着了。
松渊看着安眠的芜寿,嘴里含着一口医官给开的药,那药的确没有味道,含在嘴里,却越来越烫。
芜寿睡得熟,若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