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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晚怔怔,硬生生的咽下了即将脱口的斥责,有些手足无措,关心道:“可、可是,圣上不是赏了一处宅子给你吗?再说,你好歹也是一个正五品的小将军,怎么也没个丫鬟随从的?”
“哦,宅子啊!”余晚晚不提,他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处宅子这茬,他神色悲悯,心里却在飞速的旋转,顷刻,只见他苦涩道:“宅子. . . . . .没来得及收拾,现在还住不了人”
随即,便是他的一声叹息,“我们这种人刀尖上添血,事事亲力亲为惯了,哪里还会有丫鬟随从的?”
余晚晚心生怜悯,自己好歹有师父,有毒王宗,在京城向来是吃得开的,可渝白就不一样了,他从樊南出去直接就上了战场,即使来到京城,也无依无靠,如今又身受重伤. . . . . .
他的伤原本没有这么严重,想来定是这两天没好好照顾自己,所以才会恶化的。
余晚晚叮嘱:“我会安排你住下,但这几日你必须听我的话,把伤尽快养好,回去了你就着手你那宅子的事吧,好歹有个住处”
“晓得了”渝白十分难过,静默垂首,余晚晚还安慰性的轻拍他的后背。
门口的沐初棠目瞪口呆,嘴里还含着未吞下的枣糕,惊奇的看着渝白那缓缓扬起的唇角,这大概说的就是“天生的奥斯卡奖吧”
沐初棠静静的走了进去,把手中的枣糕递给了余晚晚,方才路过宋记,想起余晚晚特别喜欢吃他家的枣糕,就顺手带了些回来。
不经意问道:“云生呢?我记得云生也喜欢吃这东西”
余晚晚失笑,“你是糊涂了吗?他不是在唐府照顾曹师叔吗”
“可是今日曹师叔该换药了,他没过来拿药吗?”
余晚晚摇摇头,“还没来,或许稍晚点就过来了,你把枣糕留下,他来了我提醒他”
沐初棠也摇头,“那倒不用,我直接带回去,反正他也会回唐府的”
沐初棠方要说什么,目光飘到门口的一个熟悉身影,她提了枣糕,道了别,便出去了。
她纤细的身影隐没人海,西扬默默跟了上去,附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些什么,沐初棠的神色逐渐冰冷。
她需要许久来消化所谓的真相,缄默,不语。
许久,她淡淡,“退朝了吗”
“退了,很早就退了,王爷也快回了”
沐初棠回了唐府,就去了西屋,看见在煎药的月云生,嚷嚷,“云生,都中午了,什么时候开膳啊?”
就西屋有丫鬟厨子,沐初棠蹭饭只能到这里蹭了。
月云生手中的扇子不停的扇着药膳,“师叔先把这副药吃了,才能用膳”
沐初棠不乐意,生气的坐在一旁,埋怨,“你要是早一些去拿药,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能吃上饭了?”
月云生先是微怔,也只是一瞬,他就失笑,“师姐,屋里有宋记的枣糕,你要是饿了先吃点”
沐初棠却是没吃上他的枣糕,而是被李轩舟匆匆的叫走了。
主屋里,李轩舟一袭白袍脏兮兮的,有些狼狈,他神色凝重又有些愧疚,沐初棠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愧疚了,然而自己的内心比他愧疚百倍千倍。
李轩舟语气冷凝且带有歉意,“我今天早上在去宫里的路上被劫持了,错过了廷推,一切都为时已晚,目前,权利已经落入赵士炎的手里”
她静静的望着狼狈的李轩舟,内心默默道歉:对不起了,兄弟,是我出卖的你。
望着她这么淡定,还以为她有什么好主意呢,李轩舟问她,“怎么办?”
而沐初棠十分坚定的告诉他:“静观其变”
李轩舟颔首,“只能这样了”
随后恨恨,道:“可恶,贼人就是为了阻止我赶上廷推,所以才把我打晕带走的,早朝一退,立马就放了我,若让我抓到了,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因着知晓事情的原委,沐初棠还算冷静,然而,五日之后,变故发生了,而这一变故,令她惶恐不安。
这日辰时,阳光尚可,只是寒风呼啸卷土而来,尽管如此,因着年关将近,街上的行人洋溢着喜气。
而此时的唐府内,气氛很是凝重,不知是不是碳火不起作用了,温度降到了冰点,沐初棠满脸的不相信,静默的坐在椅子上出神,又仿佛中了魔咒,脑子里尽是李轩舟方才的话语,翻来覆去。
李轩舟有些担心,试探道:“小棠,你没事吧?”
“我没事”沐初棠回神,强装镇定,“可知道祁佑辰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今日早朝,赵士炎以辰王祁佑辰通敌之嫌,把祁佑辰关了起来,紧接着扣押了李丞宴,据说怀疑他是同党,渝白因着伤势的原因,已暂离羽翼卫,赵士炎打着不能让羽翼卫群龙无首的幌子,空降了一位首领,名叫卫詹。
李轩舟小心翼翼关注着她的反应,生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辰王被关押在死牢”
此言一出,沐初棠感觉天都要塌了,她浑身僵硬,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一直都觉得祁佑辰无所不能,她甚至觉得只要有祁佑辰在,所有困难都能迎刃而解,这种依赖早已形成了习惯。
沐初棠猛然想起来,方才李轩舟一直说的是赵士炎下的命令,她问道:“圣上呢?就算赵士炎暂代御史大夫和太尉的职位,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应该是他下命令,圣上呢,圣上没有阻止吗?”
李轩舟摇摇头,无奈,“说来也奇怪,圣上今日早朝并没有怎么开口”
沐初棠又着急,又生气,“不开口他怎么上朝?”
“是赵士炎,从头到尾都是赵士炎呈上来的证据,辰王一言不发,连我爹与沈国公也不曾开口求情”
沐初棠有些发蒙,“这么大的罪名他怎么能说背就背,他可是皇族,又为封祁立下汗马功劳,怎么能把他关在死牢里?”
门口略显匆忙的脚步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见来人是沐明轩,沐初棠连忙起身,“师父”
沐明轩径直的坐到了两人的对面,神色也是肉眼可见的凝重,他言简意赅:“圣上可能是出事了”
李轩舟和沐初棠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错愕与疑惑,李轩舟迟疑,“圣上今日早朝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沐明轩摇摇头,眉头紧锁,缓缓说出的话却让沐初棠大骇,“我怀疑圣上中了惑心”
沐初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内心的绝望越来越深,现在连求圣上的希望都没有了。
她想起常山猎场的那晚,韩公子偷走了她的伏妖血,她死死的咬住下唇,不敢继续想下去,若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伏妖血导致祁佑辰满盘皆输,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正在这时,沐明轩往她手里塞了一封信笺,沐初棠疑惑的看着他,沐明轩叹息,“是李宗俭大人让我带给你的,务必让我亲自交到你的手里”
闻言,沐初棠眼里闪过一丝希冀,她连忙打开信笺,只见偌大的信笺唯有一个大字:安
仿佛是茫茫大海里的一根浮木,沐初棠紧紧的撰在手里,拳头甚至有些微颤,因为这字迹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是祁佑辰给她报平安了。
她重新整理思绪,问:“师父说圣上或许中了惑心,因何缘由?”
沐明轩沉声,“这几日太后的病情加重,我一直想要面见圣上,可每每都被挡了回来”
李轩舟迟疑,“可是我记得,圣上曾经下过旨意,沐宗主面圣是不需要通传的”
因为这件事当时还引起了一段时间的议论,不解圣上为何如此抬举一个江湖之人。
沐明轩颔首,“圣上身边的内侍也换人了,并不是随安”
“换人了!”李轩舟大惊。
沐初棠却是意料之中,若圣上真的被控制了,身边定是要换人的。
沐明轩看向沐初棠,“对了,李大人让你先住到李府”
李轩舟也赞同,“如今辰王出事了,你在外面定是危险的,在我家至少是安全的”
沐初棠紧紧攥着那张信笺,暗暗思忖,许久,声音幽冷,“我不能轻举妄动,我若是动了,必定打草惊蛇了”
沐明轩微微蹙眉,“棠棠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沐初棠神色犹豫,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安慰,“师父,我还没有证据,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起码他们不会对我起杀心,毕竟留着我还有用呢”
三日后,战神王爷暗中通敌的罪名坐实,一时间犹如在沉寂千年的死海中投了一颗定时炸弹,震动整个封祁,引起轩然大波。
百姓议论纷纷,更多的是为辰王打抱不平,而半个朝野,纷纷上奏,望圣上重查此案。当然所有的奏折犹如石沉大海,淹没的悄无声息。
一直处于事件漩涡中心的几人却异常的平静,沐初棠闭不出府,任谁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不仅她,国公府、李府、除了每日递上为辰王请命的奏折,整个府邸大门紧闭,越发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