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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还没有弄明白自己这莫名的心情时,门口忽然出现的一道人影让她惊愕。
她猝不及防,有些心虚,“夫君,你、你怎么在这里?信中不是说、说,你月中回来吗?”
她的心虚完全来自于沈恩瑾的神色。
此时站在门口的沈恩瑾脸色阴霾,压抑着怒气,眼中又透露出无尽的失望。
许久的凝视,他缓缓迈了进来,关上了门。
他最终艰难的开口,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年就因为祖父的话,你就把女婴换成了男婴?”
闻言,薛凝诺诺,眼神开始躲闪,笑的牵强,道:“夫君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沈恩瑾愤怒又可笑,“你竟然用絮娘的孩子威胁絮娘,让她杀死自己的孩子,我可有说错!”
无尽的愤怒皆化为沉痛,“你可知,当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若真是个女婴我就独自带你离开”
薛凝的脸色僵住,讷讷的看着沈恩瑾。
沈恩瑾却自嘲,道:“现在看来,我若一无所有,你还能跟我走吗?”
“不是的,夫君,你听我. . . . . .”她将要握住他的手臂,被他闪身躲过
“二十年了,到现在我才清醒,我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你”,沈恩瑾神色颓然,“薛凝,你太让我失望了”
当天,同一家戏院同一间厢房,三个同样失落的人,而沈恩瑾并不是无意中撞到沐初棠与薛凝两人的谈话,而策划这一出偷听的则是大名鼎鼎的辰王祁佑辰。
说到底,沐初棠肯定是失落的,回了唐府,根本来不及整理心情,就被府上鸡飞狗跳弄得不知所措。
她一连确认了几次,是不是自己走错了。
“棠棠”
出来迎她的是晚晚和云生,看着这西屋里多了这么多丫鬟小厮出出进进,沐初棠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还买过丫鬟了?”
余晚晚失笑,“是曹师叔,曹师叔要在这里养伤一段时间,事出突然,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呢”
“曹师叔又受伤了?怎么又打架了?”
月云生摇摇头,“是玄卦门在京城内的生意出了问题,曹师叔遭了暗算,好在人也无大碍,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沐初棠诽腹,“听他的中气还挺足的,确实不像是有大碍的样子”
屋内的曹冥月呼来喝去,指挥着丫鬟小厮给他重新布置屋子,沐初棠终是一声叹息,踏进了屋子。
而此时,深宫中的御书房内,却是另一番光景,十分安静,内侍景一垂首于龙案旁静静磨墨,龙案前则是近几年风头最胜的辰王,他亦是垂首,漠然不语。
明德帝不动声色的望着龙案上躺着的军印,这枚军印让他心情复杂。
许久,圣上终是叹息,“你可是怪朕”
“不会”他说的坦承,猜忌、疑心是历代君王的通病,不管过程怎样,她与他始终不曾丢掉性命。
“那为何交出这枚军印?”
祁佑辰神色漠然,“羽翼卫乃冯太尉秘密打造多年的一只军队,它属皇家,并不属于微臣”
明德帝望着他意味深长,缓缓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你可是有事与朕相谈?”
闻言,祁佑辰磕下的凤眸微微抬起,通身的气度犹如当世明珠,熠熠生辉。
竖日,沐初棠早早动身,一驾马车意料之中的出现在府外,她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看清车上之人却令她意外。
“怎么是你?祁长嫣呢?”
祁长煜笑道:“她非要跟队伍一起骑马,说是骑马风光”
沐初棠无奈摇首,“说到底,还是当年的心性”。
祁长煜提了一嘴,“方才来接你的路上遇见了沐宗主,他本来也是要来接你一起去的”
“师父?”从未见过师父主动参加皇族的这些行动,所以她有些意外
“嗯”祁长煜点头,继续,“后来见我来了,他们便先行一步”
“他们?师父和师姐?”
祁长煜想了一下,“还有一个叫云生的”
沐初棠稀奇了,这一个个都去了,就她最后知晓的。
昨日下午宫中过来了一封信,是祁长嫣的。说是今日常山猎场有武考表演,圣上与一众大臣皆在,就连各国的使臣也在,要带她去凑凑热闹。
其实沐初棠本就喜欢凑热闹的,一听祁佑辰也在,就更是按捺不住凑热闹的心情了。
祁长煜忽然想到了什么,转了话题,与她说道:“前几日杨明熙从抚越回了封奏折,说是年前回京一趟”
“回京?”他这种地方官员一般都是有召才会踏入京城,她问道:“抚越出了什么事了吗?”
祁长煜目露称赞,“杨明熙在这短短几个月可是办了件大事,开了封祁与齐月国的禁海,年底的这次回京也会有齐月的使臣”
沐初棠感慨,“真的让这小子办成了”
随后只听祁长煜一声叹息,神色遗憾,“这样的人本就该在政治上大放异彩,只是可惜了. . . . . .”
他虽没有说全,但沐初棠也清楚他是在替祁长嫣遗憾,自纯妃被赐三尺白绫之后,兄妹两人看尽了世态炎凉,世间唯一的羁绊就是胞妹祁长嫣了。
祁长嫣心系杨明熙,却不曾得到回应,感情上不曾存在对与错,只能感叹两人无缘罢了。
祁长煜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笑,“想想那时在皇家学院,我们几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有些感慨,“原来那段时间,才是人生中最天真的日子,活的潇洒,笑的放肆,抬头皆是真性情”
沐初棠能感受到他的无奈与辛酸,四年前的两人性格骄纵、傲慢,肆无忌惮,可沐初棠却不讨厌他们,因为在整个皇族中很难看到他们这种的率真、直性。
他们就像是透明的玻璃,所有的悲欢喜怒皆是一眼到底。而真的同祁长煜所说的那样,他们是不打不相识。
五年前,自常山猎场获得了魁首之后,祁长嫣兄妹两人一直嚷嚷着要与她“切磋”,沐初棠自是不会与这两只“斗鸡”动手的,找理由搪塞过去。
越是这样,两兄妹越是生气,以为沐初棠是看不起她们,而他们最后真的打了一架,却罕见的成为了“同伙”。
经过沈园事件之后,沐初棠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褒贬不一,好在沐初棠每天待在学院里也不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可临近了年底却不得不回宗里帮忙,今日是忙里偷闲,沐初棠画了个奇怪的妆容,出了门。
鼻子下的一圈大胡子很是扎眼,脸上的几粒麻子显得有些猥琐,换了身普通的麻衣,至于为什么要伪装,实属是躲避薛凝的报复。
她的目的地自然是心念已久的全福酒楼,沐初棠在大堂的一角落大快朵颐,忽然大堂中央的混乱躁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地上跪着一个衣衫脏乱的女子,赤着脚满是血渍,乌蓬垢面的祈求身前的男人。
“老爷,我错了,不敢再逃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身前的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双眼浑浊,瘦高的身材,他面容阴毒,揪起女子的头发,就是狠狠的两耳光。
在女人抬首的瞬间却是令众人心生不忍,女子的脸上多处青紫,有刀伤,有鞭痕,有旧伤,也有新伤。
此时她的右眼肿的像个小山丘,嘴角也尽是鲜血,躺在地上,还在艰难的祈求面前男人的原谅。
女子周围被男人带来的家丁包围了,而男人还在施暴。
“住手!”场中央的一位少年,拍桌起身,他呵斥,“再打她就要死了”
男人轻蔑的看着少年,“你是哪根葱?这是我花钱买来的小妾,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与你何干?”
“你!”少年握紧了手中的长鞭,气的满脸通红,“她也是个人,孤苦伶仃,本是到你的府上寻求一方落脚之地,怎么这般虐待她,你还是个男人嘛!”
闻言,男人便是笑了,只是这一笑更加猥琐,“我不是男人,难道你这娘娘腔就是男人了?”
“哈哈哈”男人身边的家丁起哄一起嘲笑了起来。
随即,男人狠厉狰狞,“这女人竟然妄图逃走,来人,把她的腿给我敲断”
少年压根一咬,脱口而出,“大胆刁民,你可知晓我是谁?我可是. . . . . .”
“嫣儿!”少年刚说出口的话被另一个少年打断,这个少年却是更高一些,两人对视,先前的少年终是没有说出身份。
沐初棠在一边却看的着急,祁长嫣与祁长煜完全就是两个二愣子,没有任何章法,谁知,在半盏茶的功夫后,就变成三个二愣子了。
猥琐男压根不害怕,“我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照样管不着我宅内之事,你不是正义吗?我今天就是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是怎么被你的正义害死的”
果然阴狠毒辣,“来人,先卸掉她的十只手指,若还有气儿,在卸掉十个脚指头,若还没死,把她的双手双脚也砍了”
果然上前几个家丁,目露嗜血的兴奋。
“欺人太甚!”沐初棠一个没忍住,拍桌而起
祁长嫣兄妹两人看见沐初棠,皆是一怔。
紧接着是男人挑衅的言语,“瞧瞧,又来了一个娘娘腔,你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