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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已经把何茳送回了暗捎魂,蛊女至今没下落,我爹娘...”荷花垂下了眼帘,双手紧握。
夏颜将手覆盖上去,无声安慰着。
“不怕,我们现在有蛊王,想办法用蛊王将蛊虫引出来便是。”
荷花隐晦地看了看那些守在她家周围的人,咬咬唇说道:“我知道有条密道能够进去,跟我来。”
说完,便轻盈一跃,稳稳落地。
夏颜和度仙姑对视一眼,也都连忙跟上。
荷花带着她们兜兜转转,远离了知府的位置,来到郊外一处大树旁。
只见她快速地将大树下的土挖开,树根下竟是一条黝黑的密道。
“以前阿娘不让我出来时,我就天天从这条密道出来玩。”荷花一边解释一边熟练地点燃密道上的火把,带着夏颜他们走进去。
不过走了半会,她们突然听见了前方有人说话的声音。
几人警惕地贴墙放轻了脚步,就听一道气急败坏的男子骂道:“一群废物!又是忆园和怀春楼,很好,很好!他们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查清楚没有!”
“这...王爷赎罪,属下无能,暂时还没有...”
“你是挺无能的!那那些人呢?去查的那些人呢?!”
“都,都死了...”
“废物!”
这是靖安王的声音,夏颜微微吃惊了一下,靖安王怎么还没回京?他把青山城当成他家了吗?
荷花抿着唇,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发现这条密道...”
“既然你能发现,他们就也能发现。”夏颜到不觉得奇怪,她只是诧异靖安王在青山城逗留这么久,皇帝都不管的吗?
等声音渐渐小了,夏颜她们才蹑手蹑脚往前继续走。
密道直通书房,正是刚刚靖安王说话的地方。
夏颜悄悄从书房探出头来,除了知府夫妇,里面空无一人。
度仙姑摸了摸知府夫人的手臂,说道:“把他们两放平,我来把蛊虫引出来。”
“好。”夏颜和荷花照着度仙姑说的,轻手轻脚把知府夫妇挪到地上躺平了。
就见度仙姑拿出了一把小刀,在知府夫人的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又在知府大人的手臂上也割了一道口子,将蛊王放在了他两割的口子中间。
盒子里的蛊王一时间躁动不安起来,而两人的手臂也出现了坑坑洼洼的鼓起和凹洞,不难看出那是一条条小虫子在里面蠕动。
荷花不自觉抓紧了夏颜的手,夏颜见此捂住她的眼,干脆让她不要看。
突然,门外传来了响声:“谁在里面?!”
三人对望一眼,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来的人还不止一人,夏颜当机立断:“度前辈您先在这里,我和荷花出去拦住他们。”
“小心。”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夏颜便大大方方地打开了门,和荷花踏出了房间。
门外是一队士兵,看起来是靖安王的人。
“呵,知府家竟然有士兵,怎么,是知府犯了事还是你们强闯民宅啊?”夏颜挑了挑眉,讽刺道。
为首的那个士兵见她们从书房出来,心中暗叫不好,下令道:“与你无关,拿下!”
“是!”
随着话音落下,士兵们将她们团团围住。
夏颜不动声色将荷花护到身后,掏出了笛子。
“上!”
号令一出,与之齐发的是夏颜吹响的乐曲。
清脆动耳,悠扬婉转,慢悠悠回荡在知府的宅院里,令人心旷神怡。
当然,这只是对于别人来说。
那些士兵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催命符一样,一个个抱头跪地,痛苦不堪,有人甚至七窍流血,倒地不起。
荷花看的那叫个目瞪口呆。
不过在那群士兵来之前,已经发出了信号,怕是有更多的人在等着她们。
果不其然,不久后就又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带头的正是本该在京城的靖安王。
见到夏颜的那一刻,靖安王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不过更多的,是占为己有的欲望:“是你啊,刘家的小美人,我说的可对?”
见夏颜面色难看,靖安王哈哈大笑:“给我拿下!注意可别伤了我的小美人儿!”
皇商他动起来有些麻烦,但是行刺的刺客那可就任由他摆布了!
夏颜此时恨不得将他眼珠子给挖下来,当然,她也这么做了,一手笛子抵挡攻击,一手快速甩出匕首直刺靖安王的眼睛!
靖安王反应没她的速度快,一眨眼的功夫便鲜血四射!
“啊——!我的眼睛!”靖安王的另一只眼也不知是被血染红的还是气急的,同样血一样的猩红。
夏颜一不做二不休,反手又刺向了另一个眼睛,只要靖安王成了瞎子,今天的她的真容就算暴露也没有证据拿下她!
毕竟是个瞎子嘛,他怎么就知道是她夏颜干的呢?
靖安王再次嗷叫了一声,气急败坏道:“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这时,书房的门终于打开,知府夫妇从书房跨步出来。
“爹娘!”荷花惊呼一声,泪水在见到他们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溃堤而出。
知府夫人也连忙迎了上去,满眼的心疼:“女儿啊!”
见到这一幕,士兵们都迟疑了起来,他们心知肚明,此刻靖安王出现在知府府上,还带着这么多士兵,完全可以掺他们一本!
只有靖安王还在不知所以大喊大叫着:“给我杀了那个贱人!杀了她们!”
“老臣参见靖安王!”
即使靖安王看不见,知府大人依旧带着妻女叩见了靖安王,但是荷花没动,他也没管她。
靖安王听见声音一顿,不可置信地颤抖道:“你,你们怎么...”
相比起靖安王,知府可就淡定多了:“臣还想问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臣府上,可是臣犯了什么错?王爷奉旨来捉臣归案?”
呵,奉旨?
知府直接把靖安王用粮款迟迟不下发的借口堵的死死的。
靖安王捂着眼睛,他的眼睛疼痛不已,脾气根本不受控制:“本王想上你府上还需要理由?”
“自是不需要的。”知府连忙说道,“靖安王能来臣府上是臣的荣幸,只不过臣家里前些日子遭人算计,不便接客,还请靖安王见谅。”
靖安王气急,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广袖一挥阴沉着脸道:“走!”
他的双眼,也只能就这么算了!
与此同时,撤走的还有满宅子的监视,不过一会功夫,知府府上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