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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陛下!”
听闻枪声之后,那些武士们纷纷从马背上拔出了刀剑。
然后四散朝着路边冲了过去。
嘭嘭嘭嘭……
大路两旁,枪声甚至炮声此起彼伏。
子弹夹带着葡萄弹恍如冰雹一般穿梭在战场上。
噗嗤……噗嗤……噗嗤……
在梨花暴雨一般的攻击之中,利刃入肉的声音成片响起。
人马惨叫着倒地的场景到处都是。
那些精锐的武士,在这样的打击之下,死得和平民没有什么区别。
“塔西嘎达!”
推古天皇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外加偶尔有流弹打穿了他的马车。
吓得他屁滚尿流,在马车的角落里缩成一团,大吼大叫。
枪声和喧闹,突然停了下来。
四周一片死寂,推古天皇的眼神,越发惊恐了起来。
“麻沙嘎……那么快就死光了?”
他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
保护他的那几百个武士,个个在倭国都是传奇人物一样的存在。
“天皇陛下,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们拉你出来?”
半响后,门外传来了生硬的倭语。
“你们……你们……”
推古天皇伸出布满了老人斑的手,推开了门帘。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体型魁梧得恍如天神一般的唐军将士。
他们看着推古天皇的模样,纷纷面露怜悯的表情。
仿佛在说,闹了半天,是在跟一个垂死的老头在打仗。
皇者,老了。
面对生死,竟然如此不堪。
“朕正是推古天皇,尔等要如何?”
推古天皇一脸屈辱之色地问道。
“推古天皇,你冒犯大唐罪大恶极,现在被捕了。”
“念在你现在年事过高,我们决定把你关押在皇宫,听候我们大唐陛下的处置。”
“请吧!”
那个会一点倭语的大唐将士,一挥手。
几个士兵押着推古天皇的马车,朝着京都返回。
而此时的京都城内,已经彻底成为了血与火的世界。
所有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
猩红的血液,在街头巷尾流淌成河。
甚至屋顶上,都在滴血。
……
皇宫之内,倒伏着大批带着弹孔的尸体的大殿之中。
“将军,倭狗确实凶悍,就连平头百姓都拿着菜刀想要袭击我们的大军。”
“所幸我们是突然杀入,他们完全来不及组织反抗,他们再凶悍也不过是在送死罢了。”
“我们已经控制住了城中所有关键所在,现在正在清理那些散兵游勇。”
一个浑身鲜血的军官,朝着李靖汇报情况。
而李绩本人,此时已经带着亲兵去抄国库了。
别人是抄家,他李绩是抄国。
这份殊荣,够他得意一辈子了。
“呵呵,凶悍?本将南征北战灭大小国数个,专治凶悍。”
“把所有俘虏拉到皇朝广场,再把整个城内所有人押过来!”
李靖面无表情,双眼闪烁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杀气。
“遵命!”
那个军官领命而去。
……
半个时辰后,天已经彻底亮了。
血红色的朝阳,照射在京都那鲜血淋漓的大地之上。
城内唯一干净的地方,就只有皇城广场。
皇城广场之外,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被押解来的百姓。
而广场中间,上万俘虏被绳子绑得一串一串的,黑压压地跪满了一地。
李绩和李靖二人,还有被士兵押解着的推古天皇,来到了皇宫广场的城门楼上。
推古天皇此时面如死灰,双腿颤抖着,若不是被唐军士兵扶着,早已瘫坐在地。
他,确实老了。
“开始吧!”
李靖声若洪钟地喝道。
下一秒,第一串数百个俘虏,被押解到了那些百姓的人群的前面。
他们的身后,都站着唐军的火枪兵。
火枪枪管上,装上了的三菱刺刀,在空气中反射着阴寒的光芒。
恍如,死神的狞笑。
“天弄黑卡,板载!!”
部分显然是受伤被俘的武士,哪里看不出唐军想做什么?
一个个扯着嗓子大吼了起来。
而那些混在一起的平民俘虏,此时却尖叫了起来。
他们敢于反抗是以为京都能守住,最后就算战死也有自己的荣耀。
哪里想到,现在连天皇都被俘虏了?
死那也是白死啊!
然而,后面杀气腾腾的唐军士兵,哪里管得着他们的反应是什么?
只看到他们几乎同时挺直了刺刀,然后整齐地朝着前方一刺。
噗嗤……噗嗤……噗嗤……
尖锐而坚硬的三菱刺刀,轻而易举地顺着他们后脑勺刺了进去,从嘴巴穿了出来。
然后行刑的士兵再抓住枪杆一拧。
数百个俘虏就同时抽搐着倒下。
鲜血混合着脑浆,朝着地下名贵的大理石板泊泊流出。
杀人如杀鸡一样的态度,镇得那些倭国平民瞪大了的眼珠子里,满是刻骨铭心的恐惧。
“下一批!”
一个军官一声大吼,第二批数百人的俘虏被拖了上来。
“雅蠛蝶,雅蠛蝶!”
“塔西嘎达!”
“我不要死啊!”
俘虏的人群,再次传来了惊恐至极的尖叫声。
配合着地下那些流淌着的脑浆和鲜血,还有那些翻着白眼还在抽搐的尸体,更是平添了几分地狱的色彩。
这就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惩罚。
最彻底的惩罚!
“行刑!”
“杀!”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无数根寒光闪闪的刺刀,再次毫不留情地刺出。
“雅蠛路!!”
一个俘虏仰天大叫,背后的刺刀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朝着他的后脑勺一闪而过。
噗嗤……噗嗤……噗嗤……
又是一阵刺刀刺穿头颅的闷响之声。
又一批俘虏整整齐齐地倒下,翻着白眼开始抽搐。
每动一下,就喷一下夹带着脑浆的血液。
平民的人群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叫声。
他们不由自主地朝着后方退去,仿佛生怕那些腥臭的血液流淌到他们的脚下。
而皇城广场的那些唐军士兵,就像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一般,再次把下一批倒霉蛋拖了上前。
这次,俘虏们再也没有任何的慷慨激昂之色。
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又茫然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