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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海明到单位以后,报了个平安,然后就说,与焦安子闹僵了,他比窦娥还要冤。虽然说得不清不楚的,刘苏悠悠也猜出了大致的意思,更不方便过问,也不知现在关系好了没有。
但两个人都是朋友,不能不关心,与司文偶尔也有联系,但那个家伙很不正经,废话太多,也浪费时间。所以还是问问闺蜜的老领导。
刘向阳也像顺便提及,说她的闺蜜表现不错,在商场管理方面虽然还有些弱,但是头脑灵活,干劲很大,现在通过招租,服装商城的生意很好。希望悠悠赶紧回国,有设计有生产有销售,即使马上到夏天了,所以还要更多设计一些款式投产,公司指望别的商家不行,自己的公司,也要推出主打产品,尤其是男装,比较缺乏,国内现在男装全部是西式的,公司一定有很好的发展。
然后装着随便的样子问,那边是不是天热了,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人在你身边,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趁这个机会,问她几月份能够回来?好到京城机场去接她。
刘苏悠悠看见秒回,说没这个必要,老总工作很忙,在国外都没有走丢,回来更不会有问题。
刘向阳很想尽快见到女儿,不敢以父亲的身份出现,但是可以从父亲的眼光来看女儿。这些话放在肚子里,当然不能说出来。只是说,当初是自己派人送到机场的,现在悠悠回国,马上就是公司的员工了,既然是海归人才,当领导的为了表示重视,也应该亲自迎接。
还有一个多月才回国,只要不告诉具体的时间,他怎么接?刘苏悠悠没有具体答复。
就像当年想念她母亲,刘向阳迫不及待想见到女儿,离开重逢的日子越来越近,思念之情也越来越浓郁。总想了解得更多一点,女儿在国外的情况,席况一定了解的更多,那可是自己的准女婿,他们通邮件更加频繁,回国的具体时间他一定知道。就是不能马上回来,最近的情况,他也有更多的了解。
可惜还是分隔两地,有时候也打电话问问,总是不能畅所欲言。也不能把人家教授喊到自己身边来。正好到省城办事,在宾馆里休息时候,就拨通了席况的手机,约他吃晚饭。
自己的身份很尴尬,只有小心翼翼的官方称呼:“席教授,我到省城办事,住在长江宾馆,能不能聚一聚?我请你吃晚饭。”
相对来说,席况坦然得多:“刘总啊,你到省城是客人,应该我招待你。但是非常抱歉,东方画廊举办画展,正好错掉了。”
“啊?是席教授的画展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很醇厚,呵呵一笑:“还没那么大本事,不是一个人的画展,只是我有作品参展。”
“既然是在京城举办,那也是全国画展,教授有作品参加,一定非常优秀,不知道画的是什么?”过去,刘向阳对美展从来不感兴趣,现在爱屋及乌,也关心起来。
席况很坦率的说:“画的是悠悠。”
“悠悠?”刘向阳怔住了,有惊讶,有高兴,有不满,女儿的形象很美好,但也不是给人当模特的,那是自己的珍宝,为什么要给别人观赏呢?停顿片刻才问,“你怎么偏要画她?我女儿,同意吗?”
“美好的事物要共享,她同意呀。还给我提供了素材。悠悠很上相,上一次在省城的展出,我画的水彩画《春到茶山》,悠悠在画出现,就是一个采茶姑娘,那么朴实,却又那么美丽,卖了8万块钱呢。”
听他洋洋得意的口吻,刘向阳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你,你拿我的女儿,当你赚钱的工具?”
“我可不是为了赚钱,”席况不怕对方指责,但这毕竟是女朋友的父亲,现在他们没有相认,以后万一关系好了,可是要喊他岳父的,也不能随便得罪,老老实实承认,“不是为了自己发财,我要给悠悠一个温馨的家庭,美好的环境,所以约定,从上一次开始,卖画的钱,我都积攒起来,给悠悠买一套好房子,不能让她再住贫民窟了。”
这句话戳到了刘向阳的肺叶子,想起妻子女儿住的破屋子,不知她们在那里生活了多久?冬天冷,夏天热,寒来暑往,大雨时房间可能还漏雨,在凄风苦雨当中,是怎样熬过的呀。
他没买房子,因为没时间打理,走南闯北的,也没有固定住所。到哪里都住宾馆,那些开销加起来,早就可以买一栋房子了。可是不知妻子女儿在哪里,有她们的地方才是家,一直有个信念:在哪里找到她们,就决定在哪里买房子安家。
没等到这一天,妻子就再也不需要房子了,她身躯已经化为灰烬,装在一个小盒子里,入土安葬,也只占有桌子那么大一片土地。
可是女儿呢?终于找到她了,决定有女儿的地方就是家,从此不再漂泊。女儿马上就要回国了,不能再回到那破破烂烂的地方。省城的那个男人,虽然不是很英俊,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人品端庄有学问,还有一技之长。他是真心爱女儿的,有那个能力,还有那份心,通过自己的诚实劳动,为女儿买一套房子,这才是过日子的人,非常实在,这才是女儿的终身依靠。
他们还没有走到一起,仅仅是男女朋友,就已经想的这么周到。自己呢?还是悠悠的父亲,大千世界中,是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自己有能力有责任有义务,给女儿一个温馨的家,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让女儿过幸福的生活。
父女两个能够相知相认,住在一起自然是天下第一等的好事。如果女儿不认自己,或者女儿有了自己的小家,不能与父亲住在一起,那就住在隔壁好了,默默的关注着她,每天能看到她,那也是一件美事。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说:“你不要买,这房子应该我来买。算当父亲的给女儿陪嫁。”
教授毫不犹豫的说;“我们都是有能力的人,靠自己的双手,建设自己的家园,住起来踏实。再说了,悠悠要不认你,不会接受你的馈赠。就是认你,我们也是两个家庭,自己的房子自己买,自己的房子自己住。”
刘向阳心冷了半截,不用说女儿了,这个准女婿似乎已经了解自己,也是可以够原谅自己了,都不愿意有经济瓜葛,也不愿意住在一起,自己注定要孤独终老吗?
不管怎样,也要买一套房子,哪怕女儿不认自己,哪怕自己一个人住,也希望女儿有一天能够回娘家,自己就是她娘家最亲最亲的人。到时候,她还会有孩子,那是外孙或者外孙女,哪怕一个月看自己一次,也要有落脚的地方,也是全家团圆的日子。
至于他们要买房子,哪怕能挣到钱,哪怕他们有能力,自己也应该出一份力,但必须要做到能让他们接受,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突然问:“你这一次画,又画的是悠悠吗?”
“当然,这次是油画,画悠悠在德国,背景是德国的一座教堂,特利尔的圣母玛利亚教堂,悠悠参观过,而且留下了影像。她那专注的神情,就是我想表达的主题。所以,我这幅油画,就画的那个场景,题目叫《远古的凝视》,比我上一幅画画得更好,一定可以卖更多的钱。加上上一幅画的收入,说不定,就能买一套房子了。”
席况语言很轻快,相隔1000多公里,也能想象他眉飞色舞的样子。
“上一次的画在哪里可以看见?”刘向阳问。
“已经被别人收藏了,看不到了。”席况有些惋惜,又有些自豪。
刘向阳突然有了紧张感:“这一幅画,也有可能被人收藏吧?”
“画家都希望自己的美术作品被人收藏,这样子才有收益啊。即使舍不得,我还是要卖出去的。”
“今天卖出去了吗?”刘向阳迫不及待地问。
“明天才开展呢。而且,就是有人买了,也要放在那里,等展览结束,画才能够被取走。”
“哦,明白了。”刘向阳心里盘算着,有什么主意没有说出来,先试探对方,“听得出你矛盾的心理,那幅画一定画的很漂亮,既想留下来,又想卖出去买房子,是不是很纠结呀?”
“知我者,刘总也。要金屋藏娇,我也得首先有新房才行。”
“卖给我怎么样?”
“不行!”席况断然拒绝,“你不是收藏家,你也不是顾客。按照我们的关系,我应该送给你,但是我们的关系没有当事者承认,所以还是隐蔽的关系。不收你的钱,我的劳动白白付出了;如果要收你的钱,你有施舍的性质,我们也不想沾光。艺术品也是商品,进入市场,才能衡量它的价值,还需要有更多的人观赏。在展览会上出售,两个目的都达到了,画廊还要收取佣金,也不能私下交易……”
他说了许多,刘向阳心中郁闷,连画像什么样子都看不到,隔着布袋子买猫,没什么价值。暗暗打定了主意,只有要求席况拍张照片回来,听见对方答应了,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希望卖个好价钱,能够买到新房子,我看好你,早日美梦成真。但是你也要帮帮我,让我的梦想也能实现好吗?”
不用说,席况也知道,自己岳父的梦想,就是想和女儿团圆,他认女儿还不行,还需要女儿认他。悠悠的脾气都知道,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自己花了多少功夫,尚不能说追到手了,要她原谅父亲,恐怕不容易。
今天忙了一天,明天一早要赶去开幕式,不想讲那么多,一半安慰,一半鼓励:“我们都尽力吧。”
听到这话,电话那边的人看不见,刘向阳的眉目已经舒展了——起码,准女婿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他愿意出力,与女儿相认有希望了。
关了手机,他马上走到隔壁,敲开了房门,对里面的人说:“收拾东西,马上退房,我们开车走。”
那是双人标准间,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向南方,另一个是司机小李。就等着刘向阳出来,三个人一起去吃饭。现在怎么突然要开车走?到哪里去?
小李告诉他们,宾馆有饭店,不用开车的。向南方听出老总的意思,问他到哪里去。他只说了三个字:“去京城。”
那两个男人慌了手脚,赶紧收拾行李。一直坐进车里,刘向阳才告诉他们,有紧急事情,所以连夜出发。车子快要开出省城了,他才让停下来,走进一个小饭店,已经过了吃晚饭的点儿,又是在城边上,饭厅里只有两个人。
刘向阳进去,对老板说,只要三个现成的菜,再来一盆白米饭,越快越好。
老板知道他们要赶路,把他们家人要吃的菜端出来,三个人十分钟吃完,又上了车。刘向阳对他们说:“三个人轮流睡觉,轮流开车。我先来吧。”
催得这么忙,赶得这么急,刘向阳没有说,就一定是他的私事。向南方就让他到后面沙发上睡觉去,说他和小李两个换着开就行了。小李说,他一个人可以开一晚上的,一个人睡后面沙发,一个人在副驾驶座位上打瞌睡。刘向阳没有坚持,就到后面的沙发上,蜷缩着身子躺下了。
睡到半夜,还是起来,叫向南方去睡觉,他去开车,让小李到副驾驶位置上打瞌睡。就这么紧赶慢赶,天亮还是买早点在车上吃的,中午已经到了郊区,才一起下车,匆匆吃了中饭,也很简单。
到了京城,堵车很严重,找到画展地方,已经是下午4点多钟了。幸好画廊还没有关门,让小李在后面睡觉,刘向阳停车,对副驾驶的向南方吩咐:“你到展览馆去,从头到尾走一趟,给我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