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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陆小歌为处月林夕擦去污秽。
“哭出来会好一些,小嫂子,”
“为何连孕妇、老人皆杀?歌儿,他们当真没有一丝人性吗?”
面无表情的她,似举全身之力挤出了话语。陆小歌撇着嘴,心疼的流泪。为逝者,也为此刻的处月林夕。
“歌儿嘴笨,没安慰好小嫂子,自己倒心痛得不行!玄阙哥哥怎么还不来?娘子都这样了,还不赶紧过来?!”
她努力扯出一丝微笑,为眼前善良的女娃拭去泪水,使她心安。“我没事!”
往日情景,一幕幕重演演,王陵逃出是乌老爹收留,初至青月城被金风露收留,两位恩人却同日被害。金风露更是诸事未了,大仇未报情缘方始,腹中孩儿更是无缘得看这世界。
望见青玄阙进了房,陆小歌悄悄退下关了门。他行至女子身边,并未言语,只是伸手温柔地抚着那乌发,静静地望着趴在桌面上的她。
“好难过!什么东西憋在了胸膛,似要窒息。”
那气若游丝的模样,叩击青玄阙的心。
“你与金掌柜义结金兰,相互扶持情同姐妹。还有乌老爹,莫不是老人家,也寻不到我的夕儿。”
“未了金姐愿,我无颜去见、不敢相见。还有乌干,失了父亲兄妹反目,定在矛盾中痛苦挣扎。”
扶正她的身子,双手捧起那已被泪水浸湿地脸庞。
“好暖!”处月林夕呢喃。
那掌心像似驱散了她的惊恐、自责与彷徨,唯恐那手会突然离去,便双手拗住。将自己埋进这方安全的港湾,才可放心地肆意发泄着伤悲。
良久后,颤抖的肩膀渐渐平息,青玄阙执起那脸庞。“别哭了,好吗?金姐定不愿你如此!”
“嗯...”她勉强地点头应允,可那泪却仍止不住地滑落。
心如刀割的他,温柔俯首吻去那泪水。若是能替她受悲,自己愿领罚十倍。
“夕儿将玄阙的心,都哭碎了。”
“我怕...玄阙,乌雅说的对,处月林夕就是害人精!为何会这样?我只想洒脱平淡过一生!权利财富我一无所求,但唯独玄阙是林夕的命。我好怕,有天...”
“夕儿!”拥紧女人,不许她再说!这话语对青玄阙来说已是弥足珍贵,是他的女人给予自己最高褒奖。“生死难渡,尽是无常。从今而后,不管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打紧!我的夕儿要铭记,玄阙与林夕永世不分,无论生死。”
...
“月莹桃园?去喊门儿,啊...这苦差事!”骑着高马的王宫大监打着哈欠,悠悠地吩咐身旁小宫女。
“是!大监。”
诺大的别苑一日两次,处处泼洒不说,仅是摘叶熬煮就颇费人力。宫女、侍者们一脸疲态,昏昏欲睡。冷清芊开了门儿,热情迎上招呼。
“客人可是要采买鲜果?来得正好!咱们姑娘们正在下果儿,那桃儿个个饱满清甜。”
大监下了马,在园中闲逛。“我说你这桃园儿挺大!”
“足有百亩,这不顾了些几十个在家没事的孩子,除草捉虫、采摘送货。”
“你们这还送货呢?挺周到啊!”
“如今生意难做,若是大客户宴请所用,还得帮忙清洗摆盘端上桌呢!”
“哎呦...那太好了!待会你差上几个人跟我走,帮忙干点活儿。”
“那可得看您买多少了!您要多少框啊?我帮您上称!”
“不买桃儿,买桃叶!”
“您玩笑呢吧?我可第一次听说买桃叶儿的。莫在这拿我寻开心,忙着呢!”冷清芊装作恼怒。
“我像跟你玩笑吗?有那功夫咱们睡大觉去了!开个价吧?”
“那不行啊!采摘桃叶有损桃树灵气,影响来年收成,不卖!”
“老板娘做生意怎么不知变通呢?你就按那桃儿的价钱卖,不就可补了收成吗?给我摘上百框。但可有一点儿,不仅差人给送去,还得去在那儿帮忙!”
“啊?成!真是遇到个大善人!您老等着,我亲自给您送去。姑娘们,采桃叶儿喽...”她一脸惊喜地吩咐园中姑娘。
...
一副魁梧身形却面容清秀俊朗的男子,新奇的左右观望,行在熙攘的大街。身后若干守卫随行,为首女子手持佩剑装束利落,左右伺候。
“王孙...”
“唉?”
二十出头的上阳信转头挑眉,守卫首领韵笛俯身认错。
“杨公子,长公主正等您入宫。”
“本公子好不容易出来,怎可再住进那无趣之地。差人禀告姑母,就说本公子先玩耍几日再去跟姑母请安。”
“是!公子。可太...老爷安排的事?”
“哎呀,知晓了!”上阳信一脸不耐烦。“长途跋涉,也得容本公子休整二日。这青月城气候适宜、气派繁荣,民众生活更为精致。再看看咱们玉阳城风沙漫天,白日炙热夜间寒冷,真不是人住的地儿。”
“大月国山多水丰,京城又有霁月渊水气调节,空气湿润较为养人。”
“祖先眼力不佳,子孙无福啊!”
手把纸扇的上阳信,潇洒一甩,不巧却撞上了陆小歌,跌碎了她手中那对儿可爱的糖兔。
“将我的糖兔撞没了,你赔!”她气鼓鼓地上前理论。
护主的韵笛与守卫赶紧挡在了上阳信前头,陆小歌看那个个面色冰冷,更加气恼。
“哎!你们这是仗势欺人还是以多欺少?后面那大高个儿,还是不是男人?不赔糖兔,连句道歉都没吗?”
“速速离去,莫要纠缠!”韵笛淡淡说道。
“让那家伙赔我糖兔或道个歉,本姑娘立马就走!”陆小歌双手叉腰,不依不饶。
“你...”
被挡在后面的上阳信亦是十分气恼,这群家伙完全当自己瓷娃娃。
“都给本公子让开!”
挡了视线的闲杂人等散去,映入上阳信眼帘的,是约莫十八九岁的姑娘,只见她生的玲珑剔透,粉嫩水润。若不是此刻噘嘴鼓腮正在气恼,笑起来定是异常可爱,与上阳女子的粗狂完全不同,他不禁看得入神。
“看什么看?看你也算是仪表堂堂的公子,怎会如此无礼?赔本姑娘糖兔,便放你走。”
“是我的错,向姑娘赔礼。韵笛,去买二十糖人赔与姑娘。”上阳信略带腼腆的笑容,赔礼道。
“等等,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下次莫要欺负弱小,本姑娘才不稀罕你二十糖人!”
达了目的的人儿转身离去,不舍的上阳信竟大步跟了上去。
“我叫杨信,姑娘怎么称呼?”
“为什么要告知与你?”她没好气地回道,素日最厌恶这等欺人的富家子弟。
跟在后头的守卫很是不解,这丫头凶巴巴的,王孙竟还一副巴结讨好。
“知道姑娘叫什么,日后好寻你!”他如实回答。
这话在陆小歌听来,分明就是日后好寻仇!她猛地停了脚步,恼怒地与他面面相对。不过,却在四目相对间,一对儿朝气青年皆红了脸颊。“要寻仇...你可占不到便宜!”话是狠话,但那气势明显变弱。
“寻仇?”上阳信摸着头脑。“我...”
“陆小歌,走了!”
等待妹妹的陆南,大包小包站在远处高声催促,打断了他的话语。顺眼望去竟是位男子,上阳信收了笑容,失望到极点。
她瞟了眼那失了光彩之人,掩嘴而笑,高声应道:“来了...哥哥!”
“哥哥!”上阳信瞬间释怀,恋恋不舍地盯着远去的倩影,微笑着念道:“陆小歌?”
...
“那人谁呀?”陆南问道。
“杨什么来者?忘了!”
“我说陆小歌,你哥玉树临风的堂堂七尺男儿,跟在你身后挎包提物,有损形象!”
“得了吧!谁看你?这些东西可都是帮小嫂子采买的!她可才刚恢复些活气儿。”
“是吗?是夕...林夕要的?”他双目放光。
“那可不!这个小嫂子有意思,不喜金丝银线,倒喜铜丝铁丝。不知这些廉价之物,有何用处?”
“她确实与众不同!她好些了吗?有无用膳?”
陆小歌停了脚步,严正警告:“什么意思?你可别打小嫂子主意,玄阙哥哥将她奉为至宝,小心他跟你翻脸!”
“难道你哥在你心里如此不耻吗?钟情一人非要做点什么吗?远远地望着就好!看着她幸福,我便快乐。”
“钟情?远远的望着?你是我的哥哥陆南吗?还是那个京城著名的花花陆公子吗?”
“正是本人!”他耍帅地继续前行。
“哎...我陆小歌要是能遇见,像玄阙哥哥这般疼爱娘子的夫君就好了!”
“刚才那傻子就不错!”
“不许这么说人家!虽然是有那么点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