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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与酒’酒吧里,客人变得稀稀拉拉,有肤色古铜,牙齿洁白的酒保追出了大门咆哮起来:“给钱!给钱!你们这些混蛋,明天不要来了!”
西法耸了耸肩,没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凶名’在外,就露个脸就吓跑了这么多人。不过那里面,海盗应该没多少,更多的是趁乱逃单的,对于某些人来说,此类技能早已炉火纯青。
酒吧里剩下的客人不多,要么是喝醉酒的酒鬼,根本跑不动,早已直接趴在吧台或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要么就是良民,是从其它地方来的船客,暂时在达米尔港停留,他们自然不用畏惧猎人。
不过西法看到,在没有逃走的人里面,还有一个老‘熟人’。
‘海雕’洛根,一个肌肉结实,脸现油光的壮汉,他曾自导自演,伙同酒保敲榨西法,但被西法教训了一顿。
现在似乎学乖了,他做水手装扮,正跟另外两个水手喝着酒。
看西法投来视线,他甚至举杯:“嘿,晚上好,雷利先生。感谢你当初把我打醒,让我知道继续做老本行迟早会被人干掉。”
“瞧,现在我已经是一艘商船上的水手了,我有正当的工作。”
“很好。”西法点了下头,然后才朝吧台走去。
“洛根,你竟然认识猎人雷利?”
“我早就说过,是你们不相信而已。我认识雷利先生的时候,他还寂寂无名,现在他已经是让海盗闻风丧胆的传奇猎人了。”
“快跟我们说说,当初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要我说也可以,但今晚这酒必须你们请。”
.......
听着水手们大呼小叫,西法失笑摇头,来到吧台,轻轻敲击:“一杯南威尔啤酒。”
“我要牛排,三份!”奈菲用力地拍击吧台,拍得吧台摇摇欲坠。
已经坐在高脚椅上的陆斯恩拿出金镑,打算为西法他们买单,不料那酒保满脸堆笑:“难得雷利先生光临我们酒吧,这是我们的荣幸,怎么还能收你们的钱。”
“今晚你们随便喝,随便吃,都由我们老板买单。”
西法知道他们的老板‘白鲨’似乎和血之上将有关系,但他一点也不担心‘白鲨’去告密,汉密尔顿不是笨蛋,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事可以放到台面上,有些人只是背地里悄悄进行。
例如他要告密,也要等西法离开之后,而不是把‘血之上将’直接往酒吧里带。如果他那样做,明天开始就不会有‘飞鱼与酒’,汉密尔顿也别想继续在达米尔港呆着了。
可西法不打算跟‘白鲨’有任何交集,他直接掏出金镑拍在吧台上:“我们看上去是需要你们老板免单的样子吗?如果‘白鲨’有那么好心,告诉他把这份好心用来救济流浪汉上,那或许可以让他活得更久一些!”
酒保吓了跳,缩了缩脖子,不敢拒绝,担心会给自己老板惹来更严重的麻烦,只能唯唯诺诺地收下西法的钱,然后跑进厨房,让厨子把酒吧里最好的食物端上来。
吧台处,酒保已经给西法和陆斯恩各端来一杯南威尔啤酒,先给奈菲上了一盘特制腌肉,在西法的要求下又找了些水果供鹦鹉格里高享用。
“公爵,原来你在海上这么有名,这确实令我相当意外。”陆斯恩半边身子靠着吧台,手端酒杯,向西法举杯致意。
他看上去似乎真的对海上不是很了解的样子,像这种已经人尽皆知的事情,陆斯恩却像是第一次听闻。
横竖都要让卡戴珊修改他的记忆,西法大大方方地说道:“没什么,也就捉了几个海盗而已,海上的传闻总会被夸大事实。”
两人交流了一阵子,等这杯啤酒喝完,陆斯恩便跳下椅子,伸出手道:“我得走了,朋友,再次感谢你的帮助,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可以见面。”
谷赚跟陆斯恩握了握手,西法试着问道:“需要我送你去旅馆吗?”
“不必,如果我没猜错,协会为我安排的护卫应该已经在门外了。”陆斯恩将放在吧台上的帽子戴上,微笑道,“那么,再见。”
“再见。”
看着陆斯恩的背后,看着他背后的衣物一阵不着痕迹的‘蠕动’,西法笑了笑,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祝你晚上做个好梦。”
等奈菲用完晚餐,已经是一个钟头之后的事情,西法打开怀表,看着时钟已经经过晚上9时的表格,便捉起帽子戴到头上:“走,我们该回旅馆了。”
奈菲站了起来,打了个饱嗝,相当满意今晚的晚餐:“老大,他们牛排煎得不错,我们明晚再来吧?”
后面的酒保一听脸都绿了,心想要是这个猎人明晚再光顾的话,只怕接下来这段时间,酒吧的生意会相当惨淡。
还好他听到西法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再说吧’,酒保松了口气,随口笑道:“欢迎下次光临。”
然后他就看见西法停止动作,接着转身,露出微笑说道:“好的。”
酒保顿时想给自己一巴掌。
走到大门附近时,肩膀上的鹦鹉突然扑腾翅膀,用嘴叨住西法的领口道:“等等,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如果现在走出这扇大门,我们都会倒霉的。”
西法不由朝鹦鹉看去。
格里高是‘怪物’途径,灵感很高,或许真预感到什么。
西法不由朝奈菲打了个眼色,自己探手入怀,轻轻握住‘堕落低语’,做好战斗准备。
可接着却听到格里高的肚子里一阵咕咕作响,然后鹦鹉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接着一副恍然大悟似的神态道:“我明白了,现在是我的排泄时间,如果我们就这样走出去的话,我会拉在你肩膀上的,我的预感果然没错!”
西法突然想掐死这只笨岛,他拎起格里高丢到一边:“马上处理,如果在回去的路上,你敢让我沾到哪怕一点不干净的东西,今晚你就准备和那位女士过夜吧。”
那位女士指的是卡戴珊。
“魔鬼,你这个魔鬼!”鹦鹉一边叫喊,一边飞到角落去。
西法摇摇头,对奈菲说:“我到外面透透气,你看着它,别让人把它给炖了。”
推门出屋,西法站在悬赏墙上,伸手探进口袋,想摸一根烟抽抽,等摸到铁烟盒才记起,现在烟盒里装的是‘冥河之戒’。
他只好作罢,这时他看到陆续有人从码头的方向走来,看样子似乎有船进港。
在那些人当中,西法无意瞥到一道身影。
那是个着双排扣的纯黑色神职人员长袍,头发暗金的男人,他的五官如同古典雕塑,没有一点皱纹。
他一个瞳孔深蓝近黑,一个看似黯淡无光,却爬满了密集的细小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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