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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微微有些意外,但是也没说什么,把纸条接了下来:“我知道了。”
跟老头告别后,陆漫漫她们也没什么心情再溜冰了,收拾收拾出去逛街了。
逛到下午四点钟,陆漫漫跟钟思阳回四合院,周敏君回自己家。
回去之后四合院的牌局还没散,大家一起帮忙整出了两桌菜,晚饭后还要继续打。
陆漫漫看着在牌桌上的连爸爸还有妈妈,总觉得有点魔幻。
怎么看都不觉得连爸爸是会打牌的人,可现在看着,似乎也没少打。
江韶芳这个就更让陆漫漫惊奇了,她现在也穿越过来好几年了,以往过年在家也不是没打过,都是自家人凑一桌玩儿。
但是陆漫漫一直不觉得江韶芳喜欢打牌,可现在看来,啧,牌瘾也不小啊。
这大概是这个年头人们必备的技能,就没有不会打麻将的。
吃过晚饭陆漫漫跟钟思阳就回学校了,她明天还要跟学校的师兄师姐一起去实习,要实习到年二十八才结束。
今天能请假,一来是因为小年,二来,其实也是医院的安排,为了让她避开那个动不动就要投诉,要举报的老太太。
但不管怎么躲,总还是要面对的。
上班真辛苦啊,才仅仅是实习的漫漫就已经感觉到了成人世界里的无奈。
她想治病救人,奈何工作的时候要提交无数报告,开无数会,还要面对各种令人揪心的医患关系。
上午回来上班,陆漫漫照常收集实验数据。
护士长说了两个消息,坏消息是,昨天那老太太过来来闹了,见邹大夫跟陆漫漫都被“放假”了,扬言今天还要来,而且还要带上报社、卫生系统的人来!
好消息嘛,就是老太太的儿子不出意外,今天身体指标正常,应该能转出重症。
无论最后是不是医院跟陆漫漫这边承担,多少都算是个好消息。
陆漫漫无奈地耸耸肩,好吧,至少人活着不是?身为医学生,这个原则大家还是挺一致的。
好消息带来的好处暂时还不清楚,但是坏消息的坏处是立马就体现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老太太真那么有人脉,陆漫漫跟邹大夫这一上班,立马就来堵了。
还别说,她当真带着几个报社的人,还有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过来。
来的时候陆漫漫正在病房里呢,小护士冲进来拉着她就跑:“陆漫漫!你快躲起来,龚老太又来了!护士长让我带你去行政楼躲一下!”
陆漫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小护士拉着跑了。
到了行政楼,才发现邹大夫也在那儿。
邹大夫年约四十,是个很瘦的女医生,头发绑了个低马尾,十分干练。
陆漫漫在邹大夫身边坐下来了,也不知道这事儿到底算她连累了邹大夫,还是算邹大夫连累了她。原本是想着躲一躲的,结果到底也是没能躲了,龚老太带人找来了。
人家还挺强硬,卫生局的人一亮证件:“有人举报你们医院违规操作,在医生未取得手术资质、未征求病人家属同意的情况下,自行手术,造成严重后果,我们现在是来例行询问跟取证的。”
话是说的例行询问,但是态度可不是什么询问的态度,直接冲上来,在会议室找到陆漫漫跟邹大夫。
陆漫漫见跟在后头的医院领导一脸为难,心里叹口气,没法子,只能站出来了。
陆漫漫跟邹大夫把当天的情况跟卫生局的领导说了一下,说这个倒是无所谓,但是报社的摄像机想着脸拍,真的是让人不舒服。
陆漫漫说:“……事情就是这样的,以当时的情况来说,没有第二种办法。”
“我选择用大头针开气管,已经是经过考虑的了,在可控范围内。”
卫生局的来人眼光凌厉:“那为什么伤者还是因为感染住进了重症病房?”
陆漫漫皱眉解释道:“这个我刚才也说过了,他的肋骨断裂,刺进了肺里,虽然不能确认感染源头到底是什么,但是断裂的骨刺骨渣,跟经过消毒的一次性针头比起来,肯定是前者的概率更大。”
陆漫漫正常解释着,可卫生局的人根本不听,强行扭曲她的意思:“按照你的意思,之前没有确定感染,开胸之后就感染了?”
陆漫漫:???我感觉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而此时龚老太在旁边叫道:“她回答不上来了!她心虚了!赶紧给我拍!回头把她的照片印到报纸上去!”
陆漫漫都懵了,她耐着性子对卫生局的人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本身车祸的伤患就有概率,不,应该说肋骨刺进肺里这种创伤,是一定要进重症的说,这个跟开胸没有关系,而当时的情况,不立刻开胸他一定会呼吸困难致死的!”
道理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卫生局的人却仍旧质问道:“也就是你在手术前并没有征求病人家属的同意?”
陆漫漫:“……”
她抬头看了一眼卫生局的几个人,还有旁边端着摄像机,跟记录对话的记者,心里明白了。
这些人根本不想听她和邹大夫解释,他们需要的只是她们话语里的漏洞,然后企图把这些漏洞编织成一篇看上去似乎有理有据的报道文章。
陆漫漫不说话了,她静默下来,医院的领导顶上,向卫生局的人求情,也请报社的人千万不要这么写。
可报社的那个记者一脸的尖酸刻薄:“那可不行,这都是实打实录下来的证据,就是你们医院违规了!”
陆漫漫忍不住了:“我就想问问,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是卫生系统的,你不怕有朝一日你们自己也被指鹿为马地冤枉吗?”
“还有报社这位,我正常解释的时候你一个字不记录,一旦我说到情急无法按照正常程序进行询问、征求同意的时候,你就在那儿刷刷写,报道的公正性你真的做到了吗?”
卫生局的人没说话,报社的记者倒是嘟囔了一句:“那事情本来的真相就是这样啊。”
陆漫漫气急:“那你分没分清急诊跟门诊的诊疗手续?急诊人都要死了,来得及跟你签那么厚厚一摞资料吗?这不是送别人去死吗?”
记者不说话了,好家伙,这会儿卫生局的人又开始说话了:“那你的意思是你对手术前的确认制度非常不满了?”
陆漫漫:“……”
得,她自诩伶牙俐齿,但也说不过这群黑白不分鸡蛋里挑骨头的人。
“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随便你们。”
陆漫漫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著名的大文豪弃医从文,说学医救不了这群人了。
太难了,真的。
陆漫漫抱着胳膊,开始一言不发,邹大夫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件事是我授意的,我是急诊科的当班大夫,她只是个实习学生,除了听指挥之外没有任何办法,有什么都写我吧,跟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