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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太阳露出山头,两辆马车停在了方天奇的家门口。两个壮汉一阵忙活,把方天奇的所有手工制作品装上了马车。
就要出发了,方天奇的父母半忧半喜的将方天奇一行人送出了村庄。马车一个拐弯进入了另一片天地。而方鹤鸣夫妇还在伫立村口,老泪纵横。
半个月的光景,两辆豪华的马车驶进京城。车帘下,一少年脸蛋白净,粗布的领口露出,朝着外面张望。
少年暗自感叹,比起硫沙坝那弹丸之地,真是不可相提并论。那房子的高度和风格,和硫沙坝比起来,没有可比性。那在太阳下反射出各色的光芒,建筑风格大同小异,最让方天奇难以忘怀的是高筑的城墙上的一块块方石,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搬动一块啊。
马车驶进了喧嚣的闹市,满大街的人熙熙攘攘,声音嘈杂,各式高筑的大楼让人目不暇接。方天奇有一次感到硫沙坝实在是太渺小了。
“吁......”车夫一声长长的吆喝,马车停了下来。一栋豪华的大楼矗立在方天奇眼前,他仰着头,好一番感慨,心想总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这样一栋大楼的主人。
“进去吧,愣着干啥?”方青双手搭在方天奇的肩上,走进了大楼。楼内宽敞明亮,各种盆景装点下,更显楼内别具一格。
在方天奇看来,城里人就是不一样,连树都可以种在家里。
“坐下吧,明天你就在一楼摆上自己的杰作吧,是骡子是马明天就见分晓了。”
“兄长费心了,那你的地方我来使用,这租金怎么办?”
“弟弟不用放在心上,你我是同宗,我又是你的兄长,再看你又是初来乍到,缓些时日再谈。”
“既然这样,那我另觅地点,不搅扰兄长了。亲兄弟,明算账,这样的道理兄长不是不知道,总之要有个说法,小弟心里踏实些。”方天奇心思缜密,别看他年龄小,自从误食中药以后,脑子灵便得很,还是把该说的说了才好,以免以后节外生枝。
“弟弟真是固执,这样吧,这半年买卖收益你七我三,如何?”
“这才爽快!就这么说定了,给我安排个住处吧,小弟要休息一阵。”
“这后面的房间也完全由弟弟支配,如何使用你自作主张。”方青起身,来到了大楼后的院子里,各种奇花异草围成方形,种了一圈。方青推开了房门,还算宽敞,要用的家具一应俱全。
接连推开三间,都是一样的摆设,方天奇煞是满意,比起家里那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来说,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实在是奢侈了。
夜里,方天奇吧随身携带的木匣子打开,仔细端详一阵,然后放好。思绪完全是对未来的憧憬,一定要出人头地。
可到了京城,他反而心里没底了,若是没有人看得上他的手工制作,自己还是会沦为世间平民布衣。越发想来,内心有些焦躁起来,还是要有另外的打算,假如生意失败,才不至于失了分寸,浪费了进城的机会......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集市上嘈杂的车马人声吵醒了方天奇,他一咕噜起床,匆匆洗簌完毕。在大楼一层的门外摆上了自己的杰作。
集市上大多是早起的小贩们,前来采购的人还在很少。方天奇搬来一把椅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一块块石头。累了又歇一阵,看着嘈杂的人群发呆。
太阳偏西了,没有一个顾客上门。方天奇沮丧了,怀疑自己的东西怕是不中用,心里七上八下,打算另谋出路。
在他看来,门口不远的一个算命先生生意不错,心想也就是胡说几句,骗过世人。夜深人静,他翻出了匣子里的奇石,把玩起来。心想要是奇石能够预知未来天气,要是能够预知人的命理,那不是既不骗人,又可以糊口了。
他翻来覆去的把玩着,石头的侧面显现的是整个屋子的样子。看来其实侧面是对所到地域的环境缩影,没有奇特之处。趁着月色,他又把奇石搬到院子里,他对着八个侧面一一抹了一遍,整个京城的画面放大在光幕上,他被那与众不同的一个建筑群吸引住了,不由身子凑近。
手指朝着光幕上一点,光幕一闪,画面清晰起来,那个建筑群里的情景显现在光幕上。那里灯火通明,稀稀疏疏的人来往频繁,有男有女......最醒目的莫过于那队威武的巡逻队,围着建筑群慢慢移动。
这应该就是父亲口中的皇宫了,看那金碧辉煌的建筑就是见证。方天奇漫不经心的点弄着光幕上的每一个角落,浏览着各处正在发生的事物,一阵无趣,眼神转到了奇石朝上的面上,光幕散去,他仔细端详起预知天气的石面。
方天奇心想,连天地发生的异变都能在此奇石上反映,那能不能反映人的内心呢或是过往呢?
眼前的奇石在他的眼中可谓是无所不能,他坚信奇石一定能读出人的内心。可现在没有可以做实验的人,一阵翻弄,没有任何异象,这时方天奇才清醒的认识到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他收起石头,回到了床上,心里焦急,一天已经过去,没有任何收获。此时的方天奇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又是新的一天,方天奇没有急着摆出那些东西,而是到市面上溜达了一圈。意在看看京城的人们最常用的是什么。溜出好远,一个卖陶器的老者坐在草席上,面前是一些坛坛罐罐。
方天奇踱到了附近,不一会,顾客纷纷上前去老者面前讨价还价,成功交易了好几单。方天奇来了兴致,一股劲冲回住处,抱起一大捆拐杖朝着老者的摊位方向而来。
一天转眼过去,方天奇没有一单生意。但是效果有所转变,看稀奇的人很多,就是没有人询价。看来他的心思白费了,没有了念头,他收起拐杖垂头丧气的返回住处。
刚进门口,与方青撞了满怀,手里抱着的拐杖掉落,方青慌忙拾起。方天奇则是面无表情,无精打采的说道:“还捡起来干嘛,我看只能当作垃圾了。”
“弟弟,你怎么说话的?赶紧的,收起来,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方青已经知道方天奇不景气,正在为这事犯愁。
丞相府邸,一老者两眼放光,把玩着手里的拐杖,不由啧啧称奇。老者对面坐着的正是方青父子和方天奇三人,方青的父亲是吏部要员,与丞相关系不错。丞相手里的拐杖正是方天奇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