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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奇自然不明白其中道理,这一发现振奋人心,在他的心底,一个伟大的设想在脑海萦绕。
通过一次胡乱的服药,他感觉身体在向积极的方向发展,每天总有使不完的劲。他更卖力的往河里搬运更多的含有硫铁的石子到院子里。母亲见他再也不是那个风都能吹飞的稻草,自然由了他的兴致,对于他的举动视而不见,只是叮嘱外出小心。
几日功夫下来,金黄的石子已经堆成了小山。方天奇跟母亲打了个招呼,拿着斧头进了山林。因为只有到达那高不可攀的峰顶,才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费力的抠着岩石上风化留下的凹槽,奋力向上攀登。一个上午的努力,进入了一个比较平坦的山腰,此时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走。
方天奇就是这么一股牛脾气,自己想做的事情,万夫莫当。只因从小体弱,父母惯着他,久而久之,养成了为所欲为的习惯。
他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胡乱吞了些干粮,继续朝着峰顶攀登。功夫不负有心人,峰顶上,果然见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也看到了想看的景象。
山林中荆棘密布,由于很少有人前来,植被保护的很好,那些枯枝烂叶落得很厚,踩上去软绵绵的。
方天奇来了精神,忘记了疲劳,眼珠子转动,朝着那些稍有些乔木瞄去。忙活一阵,一小捆木棍捆了起来。
他心想,来此一趟不易,不如直接把捆好的木棍直接掀到崖底,再用独轮车搬回家中,那样就省去很多力气。
说干就干,他把砍好的木棍精心分类,越是样子怪异的留了下来,把那些比较普通的直接掀下了悬崖。看着捆好的木棍一捆捆全部落下山脚,才背起精挑细选的一捆慢慢朝山脚返回。
整整忙活了一个整天,方天奇一共采集了上百根木棍,全部都是木质比较坚硬的树种,有铁力木、山石稔、古柞树......
回到家中,已经黄昏,母亲担心的在门口张望,直到看到满脸汗水的方天奇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他交代母亲不能把他弄回来的枝条木棍当作柴禾,母亲答应了,问他有何用意,他只是神秘的一笑。
睡了一夜,噩梦连连。梦境里时而金蛇狂舞,紧追不放,与之奋战;时而痛杀仇敌,血流成河,血溅全身......
直到从梦中惊醒,才踏实些,因为那些恐怖的景象终究只是个梦。
第二日,方天奇依然精神饱满,早早的起了床,把砍回来的木条放到火苗上烘烤,并且不断翻滚。不一会,木条上渗出水分,外皮有些发黑,拿起来细细端详一番,一会儿把弯的压直,一会又把直的压弯。然后抬离火苗更高些,直到木条树皮褪尽,枝条里的水分干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把烘好的木条顺着墙角,竖成一排。
母亲看着他奇怪的干些没用的活,忍不住打听一句,他只是回答一句‘这是秘密’,再加上神秘的一笑。母亲感到无趣,也就不再过问,独自忙活去了......
树枝被他精心处理过了,他扫视一眼,因为树种不同,烘干后的颜色也是五花八门,还真有些艺术风味。
看完,他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接着就是处理门外的那堆石子了。他把石堆翻了一遍,把拳头大小,色泽和样子都比较美观的挑了出来。
一堆石子又被分成了好几个小堆,然后才找来了槌凿,翻来覆去的斟酌后,凿子慢慢往石头上开孔。
起初没有经验,力道不对,直接凿烂了几十块,他的脸上又是一阵沮丧,肉疼之色毕露。
慢慢的,他学乖了,小心、谨慎的钻着,不再使用蛮力,连续成功的在石头上开了圆孔。
木条拿来,仔细搭配一番。效果出来了,石头直接套在木棍较粗的一端。第一根拐杖做成了,高端大气,实属那个时代极为奢侈高贵的物件。他满意之极,接二连三做了好几根。
母亲回来一看,恍然大悟。对于儿子的创意赞不绝口,方天奇自然也是乐不思蜀。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天天蹲在门外做着同样的工作,石堆越来越小,木条几乎用完。
最后还剩下一些比较大块的石头,样子也是十分艺术,那可是浑然天成的自然创造。套在拐杖上太笨重,把它们分割就失去了自然的美观,一时没有好主意,就将就摆着,等待有朝一日,有了新想法再利用不迟。
闲来无事,方天奇又把玩起了捡回来的那块奇石。阳光下,奇石通体碧蓝如洗,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块奇异的石头发呆。心里十分茫然,略有几分焦躁。那种被迷困住的滋味真是让人难耐。
方天奇心里认定,这块奇石就是世上在无第二块的存在,懵懂中觉得眼前石块并不是只能预知未来天气,应该还有更为玄奥用途。可如何观看,也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正要收起来之时,余光扫到了不远处那个草木灰盆子。他眼睛一亮,决定用草木灰擦洗试试,看看会不会再有奇迹发生。
方天奇慌忙回到屋里,铲了些草木灰,用水搅拌均匀,粗布抹布攥在手中,不敢贸然下手。心想一旦失败,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可转念一想,最近乱饮中药治好了结巴,并且改变了自身体质,然又会有天大的造化获得奇石,看来自己鸿运当头,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他仰头看看天空,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毅然之色。蹲下身子,奇石的背面还有一层漆黑的污垢,先把它除掉再说。
奇迹果然发生了,随着粗布抹布擦洗,污垢层层褪去,背面显现出来的画面煞是灿烂辉煌。大大小小的球体散发奇异光彩,不停流转,眼看球体之间似有某种运动规律。
细看之下,在蓝莹莹的晶体深处,还有不计其数的小光点,像流水一般,缓缓流动。随着球体的流转,一个与晶体相同颜色的星球闪着与众不同的光芒。
他的意识完全沉浸了进去,球体上的更多的是蓝色,看样子应该是大海之水泛起的蓝色。而泛着绿光的是什么呢?每块绿色周围还掺杂更多的颜色,又是什么?......一系列问题缠绕了心神,不知不觉蹲着的双脚发麻,一阵酥麻,方天奇意识才从蓝色的晶体块中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