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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北条城西南的长尾军营地内灯火通明,显然是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
宴会之,佐佐成政喝多了酒精饮料,所以出来撒尿。
在他哗啦哗啦浑身畅爽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身后有脚步声其实不怪,毕竟是军营,又不是荒郊野外,但成政觉得,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继续哗啦啦啦,他要放的水还有很多。
果然,一个年大叔站到了成政的身侧,也开始哗啦哗啦。
成政瞥了一眼,原来是直江景纲。
直江景纲今年47岁,脑袋已经半秃,胡子尚未发白,是长尾家笔头家老,拥有与板城以及周边大约4万石的领地。
人人气死人,成政的一个土岐郡有4万石,但到了越后,长尾家的笔头家老也4万石……越后豪族林立不是吹的,以农兵而言,越后的动员力毫无疑问是大于美浓的,但论及国主的实力,却要弱了不止一筹。
越后守护,不像是越后豪族的主君,而像是越后豪族的联盟首领。
长尾景虎能够在越后站稳脚跟,是因为有笔头家老直江景纲,和越后第一猛将柿崎景家的支持。
“佐佐大人真是好酒量啊。”
直江景纲甩着小鸟抖了两抖,一边提裤子一边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不敢当……小子是个粗人,只懂牛饮,却是不知风雅了。”
佐佐成政一边系腰带一边回答,心里则是在思考着直江景纲的动机和目的。
“今天这一仗……多亏了佐佐大人牵制北条高广,不然还真是胜负难料啊。”
“不然……这一战是靠了主公的指挥和直江大人、景信大人的浴血奋战,小子的绵薄之力,不值一提。”
“呵……大人谦虚了。”
直江景纲在心里骂了一句,还绵薄之力……能和北条高广战成平手的武艺、击败两倍数量的北条高广亲卫队的足轻、这些都是绵薄之力,那他的这张老脸还往哪放?
“虽然击败了北条高广,但这样似乎也是我方的极限了,若是北条高广笼城的话……孙子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我们的兵力不太够啊。”
“左氏春秋有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眼下我们取得了胜利,正应该趁势进兵啊。”
成政支支吾吾地含糊了过去,他和直江景纲的交情,还远远不到交心的程度。
“这……”
“失陪了。”
景纲想要再和成政商量商量,成政却已经大步离去了。
“大人无须担心……北条城而已,破城只在瞬息之间。”
听到佐佐成政的大话,直江景纲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破城只在瞬息之间?
……真是太年轻了。
但在直江景纲回到坐席时,遭遇了一枚重磅炸弹!
“破城的关键,在于一夜城!”
佐佐成政如是对着长尾景虎道。
“一夜城?”
“没错!只用今夜够了!请拨出一半的兵力归我调配,另外,请让直江大人协助!”
“一夜城……”
景虎姐端着酒杯,眯着双眼。
“你确定?”
“我确定!请立军令状!”
成政的话让将领们纷纷变色。
他要立军令状?真是个傻叉啊……
万一完不成,岂不是糟糕?
“直江大人……你意下如何?”
“这……”
听到景虎姐的问话,直江景纲连忙吱了一声,但如何回答,他却有些犹豫。
一夜城……听起来多么荒谬啊。
然而,想起方才佐佐成政自信满满的话语……直江景纲竟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安心。佐佐成政这个人,无疑是陌生的,但这个陌生的家伙,似乎的确拥有者令人恐怖的实力……
“我愿意协助佐佐大人!”
“明白了,你们去吧!明天日出之前,如果看不到一座城的话,来领罚吧!”
虽然让佐佐成政立下了军令状,但长尾景虎显然也不相信一夜之间能筑起一座城,她慢慢喝着清酒,等着看佐佐成政的笑话。
佐佐成政立刻拉着直江景纲离开,召集足轻开始了行动。
首先,他们来到旁边的千曲川,砸开了冰封的河面。
坚冰之下,千曲川仍然川流不息。
长尾军的足轻们,或运冰、或运水,不停地从千曲川畔往北条城的城门前移动。
而北条城的城门前大约五十步的地方,龙套领着一队足轻叫叫嚷嚷。
“北条城里的杂碎们,敢不敢出城迎战!”
他们一次次地吹响法螺,让城内的北条军不得安生,也让北条高广烦得要死。
可黑暗之,难以视物,今夜又是星光惨淡,只有皑皑白雪反射着丁点的光线。
雪是白的,雪地当然也是白的,只不过城下的这一片战场,早已在白天被踩得黑了,城的北条军看不见长尾军的具体位置,只能随随便便射几箭过去,算是对长尾军搦战的回应。
这样,城下的龙套带着一队足轻搦战了一整夜,城内的北条军丝毫没有听到这一队足轻身后的声响,也没有功夫思考长尾军这种找抽的举动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动机。
事出反常必有妖!
翌日,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天色还未大亮,但睡眼惺忪的守军们赫然发现了一个事实。
北条城的对面竟然筑起了一座城!
距离五十步。
在距离北条城仅仅五十步的地方,筑起了一座城!
长尾军是吃了药吗?怎么这猛!
一股莫名的恐慌迅速蔓延了整座北条城。
不久之后,日出东方,天光大亮。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北条城里,也照耀在对面的冰城。
冰城!
一夜之间,长尾军用泥土和千曲川的河水在北条城的对面筑起了一座冰城!
城高不过两米,广不过十余丈,既没有北条城的城墙高,也没有北条城的城池大,城内空空无一物,更没有天守。
但城墙已经造了,天守还会远吗?
早饭之后,长尾景虎在将领们的陪伴下巡视新城。
她特意来到面对北条城城门的这一面城墙,不顾可能被对面的弓箭射击的危险,近距离观察北条城的防卫。
观察个什么劲儿?明明是挑衅!
挑衅!
距离只有五十步,弓箭有效!但北条高广并未下令放箭,因为他此刻也在靠近冰城的这一面城墙。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长尾景虎的脸……
我!乐!割!草!
在城池这个最后的倚仗都不再是优势的时候,北条高广似乎已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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