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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玲的声音不大,但是,由于她站在院子里,这萧家院子就这么大一点地方。
先前萧子洛夫妻在一旁嘀咕时候,韩言思就听见了。
“长辈的礼物,无论喜欢与否,都不能当面拒绝。这点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真是泥腿子!”韩言思嘲讽道。
萧玉玲立刻撅着嘴,指着韩言思就开始干架。“泥腿子、泥腿子!没我们泥腿子,你吃的粮食哪里来的?”
韩言思冷哼一声,“哼!”
接着,韩言思似乎想起什么,眼眸亮了亮,又恢复了先前高傲的神情。
“银子买来的,当然你是不会懂我们韩府的粮食哪来的?
那都是皇帝陛下赏析给我爹的贡米。贡米知道吗?小泥腿子!”韩言思骄傲的说道。
萧玉玲又好奇什么是贡米,还有为什么皇帝会赏赐给面前这么不讨喜的韩小姐的爹!
但是,萧玉玲又更加生气,因为面前这个韩小姐在话语的末尾又骂自己小泥腿子!
萧玉玲就哭着跑去找萧玉金告状,萧玉金被萧玉玲从屋子后面熏制烟熏肉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拉了过来。
因为先前萧家准备烟熏肉都拿去卖钱了,此时,撑着还有些时日才大年三十,萧家立刻又买了些肉做烟熏肉。
熏制的比较多,当然和之前比那肯定还算少。这些主要是过年走亲戚用,让之前因为萧子庄的事情看不起他们的那些亲戚,重新高看他们。
这年头,有钱走个亲戚都被捧着,没钱去串门儿,都没人开门。生怕你这瘟神进门,开口讨要钱财!
“大哥!就是这个人欺负我,一直骂我泥腿子!”萧玉玲撅着嘴,手指着韩言思,告状。
另一边,萧四达和陈氏在一旁请着韩言诺进堂屋坐。
“小泥腿子带了一个大泥腿子来!还不是泥腿子。”韩言思一张嘴巴果真不讨喜。
萧玉金看了一眼面前张嘴闭嘴泥腿子的小姑娘,看起来比萧玉满打个两三岁的样子。
咋比他们乡下人还嘴欠!
“哎呀,我身上有点痒,小妹你先下来下,大哥抓下身上的跳蚤。”萧玉金一边夸张的坐着动作,一边冲三个弟弟挤眉弄眼。
顿时,双胞胎的二郎、三郎,立刻也叫嚷起来。
“大哥这一捞,我也感觉身上痒了。三弟你快帮我看看,我后背是不是有个跳蚤!”二郎萧玉银说道。
三郎萧玉双假模假样的去掀起了萧玉银的衣服,然后夸张的捂着口说道:“有好几个!二哥你别动。”
说着,萧玉双朝着自己手上吐口水,然后一搓手,朝着萧玉银身上拍捏几下。
然后,手指掐,仿佛真有跳蚤一般。
萧玉满也反应了过来,立刻说道:“都说别抱着二娃家的狗睡觉了,现在好了,你们身上都跑跳蚤了。
狗身上的跳蚤,到处蹦。”
一旁韩言思果然被吓到了,立刻指着萧子月就叫嚷起来。
“喂!萧子月!我警告你,一会不许和我坐一辆马车。还有离我远点。”韩言思不客气的说道。
萧子月啥都没来得及说,就瞧见韩言思提着裙子往回跑。
萧家院子,几个恶作剧的人,捧腹大笑。
另一边,萧四达送了韩言诺出来。
“二十八那天,到时候我们韩家会排马车过来接你们!还请萧大叔一家一定要在萧家村等候。”韩言诺说道。
萧四达笑的合不拢嘴,“一定一定。”
韩言诺让下人把送给萧家的礼品送了进来,便离去了。
“爹!那小公子给您说什么?什么二十八那天马车来接我们?莫非我们一家去韩府过年!”萧子洛拉长脖子,眼馋的盯着一件件礼品。
萧四达笑着说道:“是啊!韩老夫人说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我们算是韩府外姓氏亲戚。”
“天啊!爹!这韩家家大业大,听说韩二爷还是将军。这是要赶着上来给我们当靠山吗?”乔金梅咋呼道。
萧四达看了院子里正在和萧玉满、萧玉玲继续玩着、之前被打断的、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的、萧子月一眼。
萧四达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一定是宝贝闺女未画出来的图纸,定然是让韩府看见了财路。
而这财路大的让家大业大的韩府都心动了!
陈氏心里担忧万分,但是,转念一想,靠上韩府兴许是目前最好的出路。
也许大儿子很快就能相见。
陈氏心里有这种直觉。
“老二!你可得让你们二房都洗干净了,可别到时候丢人显眼。”萧四达说道。
乔金梅从萧四达口里得到了准确的回应,她顿时开心跑出去,给几个孩子说道:“你们几个兔崽子都给我收拾干净了,身上有跳蚤的都给我逮干净了。”
“为什么?”萧玉满好奇问道。
“我们今年去韩府过年!”乔金梅喜出望外的说完,立刻跟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娘铁定去找乔荷花了。”萧玉玲直白的说道。
“去韩府?”萧玉金嘀咕一句,思考着需要注意些什么事项。
到了韩府,那肯定不能像今天这样捉弄了韩言思。但是,一想到这个令人厌烦的韩小姐,还要和这种人同桌吃饭。
这真是一个不怎么愉快的消息!
“我才不要和那讨厌鬼坐一桌吃饭。”萧玉玲直接嚷出来。
萧玉莲从屋里走出来,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和愉悦。
天上居然掉馅饼了!
“大户人家好像是分桌而食。我们应该和她做不到一桌子。”萧玉莲说道。
“爹!我提议全家做身新衣服。”萧子洛说道。
薛氏则想去镇上找人送信,问问萧玉泽要不要前去。
因为薛氏心里很清楚,这样结交权贵的机会并不多得。
“那就明天一大早,我们都去镇上。直接找铺子里定做衣服吧,自家制衣恐怕时间上来不及。”陈氏说道。
“我看成。”萧子洛举双手赞成。
萧四达思索着刚刚数过的银子,恐怕剩不了几两了。
萧四达思索着,全家每人一身细布棉袄这一身下来得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