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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十六门青铜炮的炮弹轰击在晋阳城西门的城墙上,不仅炸塌了城门楼,就连城门也被向内炸飞了进去。
当下,射声营的青铜炮有了很大的改进,炮身的重量减轻了不少,所发射的炮弹也由最初的实心石弹换成了填装炸药的铁皮弹,破坏力较之前增强了数倍。
另外,经过长期的校验,整个发射的过程也有所改变,火药与炮弹的填装都采用固定分组装配,不仅保证了炮弹发射时的安全性,也大大减少了装填到下一次发射的时间。
故此,当第一轮的炮弹发射后,第二轮以及第三轮的炮弹无差别地轰在了城墙上,直到城墙发生了大面积的坍塌。
其实,麻秋认为大武军会采用围点打援的策略,他还真是猜错了,郭诵与谢艾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个计划。
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消灭掉并州境内的石赵军,然后进入冀州北部,断绝羯胡人和拓拔鲜卑人的联系,并且截断石赵军向北的退路。
所以,当炮弹炸飞西城门时,郭诵并没有对晋阳城发起冲击,而是命令继续发射青铜炮,他要轰塌城墙,彻底轰碎守城军卒抵抗的信心。
在炮弹持续地轰炸下,姚弋仲守了重伤,其子姚襄被炸死了,随着倒塌的城墙埋在了碎石中。
当第一轮炮弹发射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躲避,随后便被爆炸的气浪震晕了过去。
当姚弋仲从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从城墙上摔了下来,正躺在城内的地面上,左臂已经炸飞,小腹处也有个大口子,鲜血正在汩汩地涌出。
自己的身侧还有大量的残肢断臂,更有不少没死的军卒在痛苦地哀嚎,甚至有的人在地上爬着,想要捡起被炸断的手脚。
“这是妖法吗?”
弥留之际,姚弋仲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郭诵,想要在死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叫大武青铜炮,就是用来炸死你们这些妄想叛乱之徒。”
郭诵给了姚弋仲一个满意的答案,同时也将手中的斩风刀向下挥出,砍掉了姚弋仲的脑袋。
在郭诵的眼中,姚弋仲不过就是一个羌氐人的首领,此时也只是一个没了头颅的尸体,就像在凉州时的那个巴氐首领蒲洪,死了也就死了,没有让郭诵觉得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其中的区别也确实存在,而且只有李峻一个人知晓。
因为,随着这些人的死去,史书所记载的五胡正在消失,之后的十六国也将不会存在于历史的长河中。
无论是最初的纵队,还是之后的荥阳军、武威军以及西府军,再到当下的大武军,李峻一直都希望能将自己的军队打造成一支仁义威武之师。
所以,他才会在军中颁布了诸多的军令,遏制军将们的暴虐行径,大家也确实都在依令行事。
然而,依令行事并不意味着没有杀心,而主将的杀心则会放纵属下的杀戮,当郭诵在晋阳城中砍下第十颗人头时,整个晋阳城陷入到了屠城的状态,所有的大武军卒开始了最残酷的屠杀。
当下,晋阳城里所居住的人多是羌氐和羯人,还有一些域外迁来的胡族,城中的汉人并不多,基本上都是胡人家中的奴仆。
当大武军卒的斩风刀掠过每一处府宅,每一条巷子,每一道长街时,包括老弱妇孺在内的所有胡族都死在了刀锋下,活下来的只有汉人。
郭诵就是要屠城,他要让天下所有的胡族都看到大武军的杀心,胆敢进犯大武者,人畜尽灭。
整整两日,原本熙熙攘攘的晋阳城没有了生机,成为了一座死城。
离开之际,郭诵命人放火烧了整座城,浓黑的烟如同擎天巨柱般冲上云霄,令人窒息的焦尸味弥漫在空气中,传至十几里都能闻到。
正因如此,正在阳邑城南领兵作战的谢艾看到了冲天的烟柱,也便知晓郭诵应该是攻破了城池,同时也能想象出那座城里的惨状。
谢艾也有杀心,或许会比郭诵能弱一些,会对妇孺怀有恻隐之心,可对眼前的那些石赵军,他没有一点慈悲之意。
在追杀中,有的石赵溃兵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地乞活,可谢艾并没有给那些人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不能说谢艾的心肠有多狠绝,他只是没有多余的兵力来看押战俘,更没有多余的粮食分给他们果腹。
不如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谢艾的乘势进攻,没有给麻秋留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与此同时,索横率领的一万凉州铁骑在武乡北突袭了石宁后,并没有追杀败走的羯骑军,而是返身向北,围堵住麻秋溃军想要进入乐平郡的路。
如此一来,麻秋以及属下被困死在阳邑县的境内,几番突围都被打了回去,最终包括大将杜勋、汲鱼,以及一万三千多人都死在了阳邑县南,只有麻秋一人逃出了包围圈,朝着乐平郡的沾县方向逃去。
★★★
乐平郡,沾县。
小峪沟,位于沾县的西南十五里处,属太行山脉经此所形成的一道山谷。
此刻,郭诵与谢艾合兵在小峪沟内,商议对躲进沾县城的麻秋进行最后的剿杀。
“郭将军,你真把晋阳城给烧啦?”
军帐内,谢艾嚼着郭诵递来的烤肉,笑着问了一句。
其实,他也并非是在关心晋阳城的存留,只是想确切地知道那里是否被屠城。
郭诵点头道:“是啊,我一把火给烧了,尸体太多了,不烧的话,那就是一座鬼城。”
听着郭诵的回答,谢艾笑着摇了摇头,用刀切了一块肉送到口中,大嚼了起来。
“你如此屠城,就不怕大将军责罚你呀?”
半晌,谢艾还是冒出了这句话。
“嗯...”郭诵笑了一下,点头道:“肯定会责罚我,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难道留着他们再叛乱吗?都说杀人会造孽,可那些胡人不在意的时候,他们就会肆意地杀戮。”
说着,郭诵皱了一下眉头,望着谢艾:“之后呢?不许咱们复仇吗?他们的妇孺就该活着,汉家的妇孺就不是人?就该被他们凌虐至死吗?”
“说是要有区别,可真的有区别吗?”
郭诵将手中的兔肉放到火堆中,继续道:“咱们要是被人家抓住的时候,等咱们的家人被他们凌辱的时候,那些妇孺会保护和劝说吗?不会的,她们只会投来鄙夷的目光,更会露出厌恶的嗤笑。”
郭诵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心地烤起了兔肉,肥美的兔肉在柴火的翻烤下,泛起了黄澄澄的油光。
谢艾虽然不太赞同郭诵的屠城,却也不否认他的说法,凉州之乱便是例子。
战乱中,没有胡族会去想要保护受难的汉人,即便是在平日里相处融洽,在那一刻也如同有了几世的宿怨,皆是拔刀相向。
片刻后,谢艾望着专心烤肉的郭诵,笑着问道:“沾县呢?继续屠城?”
“没错,继续屠城。”郭诵用刀在兔肉上划了几下,口中随意地说道:“我要让大河以北的胡人都吓破胆,只要看到咱们大武的龙旗,他们就要远遁,永远不敢起反叛之心。”
望了一眼谢艾,郭诵笑道:“你呀!真以为只有我在如此做吗?”
郭诵摇了摇头,笑着继续道:“不是呀!李瑰那边也会屠城,大将军那里更会如此,李二郎之所以把交州刺史骞文调回中原,就是要用他杀人。骞文可是一个杀人的魔王,他才不管什么老弱妇孺,就算汉人胆敢不服,他也会照样屠光。”
谢艾熟识秦州刺史骞韬,也知晓骞韬有个兄弟在交州任刺史,但他从未见过骞文。
不过,他倒是听人说起过骞文的嗜杀,交州以及周边地域就是在骞文的杀戮下得以安稳,多年都无人敢叛乱,百姓也因此过上了安定的日子。
如此看来,这杀与不杀还真不能用寻常的眼光来判断好坏了,只能用利与弊来做以最终的选择。
“郭将军,谢艾钦佩大将军的杀伐果断,更钦佩他对属下的信任与用心。”
谢艾将身侧的盐石罐递给郭诵,口中继续道:“我只是一个寻常之人,也并无可用的家室背景,而且年纪尚轻,大将军竟然将凉州的重任交与我手,有时候真是觉得惶惶不安,唯恐辜负了大将军的一片心。”
郭诵接过盐罐,笑道:“初华,我们当初跟着二郎离开坪乡时,大家都是少儿郎,李瑰、郭方,包括骞韬骞文兄弟,哪个不是年纪尚轻的人?”
“二郎便是如此,他认准的人,就会以诚相待,更会视为过命的兄弟,我们亦是如此。”
郭诵用刀刮了一些盐末散在兔肉上,继续道:“咱们也无须诚惶诚恐,只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对得起二郎的信任,对得起咱们大武的弟兄,护住咱们兄弟用命拼下来的江山,也便无愧于心了。”
谢艾点了点头,抬手拍了一下胸口,正色道:“郭大哥说的没错,谢艾便以这颗心来报答大将军的知遇之恩,用这条命来护住咱们大武的天下。”
正所谓:“鳞介尊神龙,走兽宗麒麟。”
谢艾自认有王佐之才,也想要尽展自己的才能,可他在之前并没有得到重用,一身的才学也自然就无处施展。
李峻用了他,并给予他极大的权利,虽然李昭为凉州刺史,可军权却掌握在谢艾的手中,因此也可以说是别驾谢艾在执掌凉州。
所以,谢艾感激李峻对他的这份信任,也就此要彻底效忠于明主。
两人正说着话,张皮挑帐帘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几份军报递给了郭诵。
张皮和耿稚原本都是郭家的护院,跟随郭诵离开了坪乡,征战南北。
如今,耿稚掌管大武军的射声营,张皮则依旧留在郭诵的身边,掌辖近卫营,负责保护郭诵的安全。
“你看看,我没有说错吧!李瑰那小子比咱们杀的还狠,把鲜卑慕容部都吓得完全退出了冀州。”
郭诵将手中的一份军报递给谢艾,笑着继续道:“他打出来“举天下汉兵,杀尽胡人”的口号,这个说法一出来,不光是羯人,就连其他的胡人都要被杀绝了,所以慕容部才会逃离幽州。”
谢艾看着军报,摇头苦笑道:“如此倒是不妥呀!岂能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概杀绝呢?”
郭诵笑道:“放心,李瑰精明着呢!他就是要先吓退慕容部,然后转攻向襄城,那里的胡人才是最该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