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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凤华眨了眨眼,茫然道:“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事?”
任善下意识地轻触了一下鼻尖,缓声道:“为父只是在想,你向来伶俐,不知有没有一块样子有些奇特的令牌……”说着,他欲盖弥彰道,“到也不是什么紧要的物件,只是少了它有些麻烦——”
任凤华微微挑起半边眉毛,好奇道:“那令牌长得何许模样?”
任善沉吟道:“约莫有些不起眼,不过上面应当有月桂式样的纹路,你可曾见过?”
任凤华套来话,故作沉思了一会,摇头否认道:“不曾见过,既然是这么稀罕的物件,若是当真见过应当还是有些印象的。”
“那你外祖父呢!可曾见过这样的玉佩!”任善却突然得寸进尺,面上的神情殷切,好似按捺着什么激动情绪。
任凤华刚想摇头,任善干笑了一声,终于切入正题:“那华儿你看,你能否过两日去护国公府看看,看看那里有没有这令牌的踪迹——”
“这自然不成!父亲是在怀疑外祖父!?”任凤华闻言紧紧皱起了眉头,二话不说地拒绝道。
任善赶忙上前一步,循循善诱道:“这怎么能是怀疑呢!为父也只是谨慎些,自然对国公他老人家没有看法!”
任凤华压下了心中的鄙夷,摆出了一副踟蹰不安的模样,任善强忍住不耐,好声好气地又劝了一阵,才终于让对方犹疑地点下了头。
“好,我答应您。”
“唉,华儿!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任善作势要来抚摸她的肩膀,却被任凤华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见她神态疏离,任善勉强一笑,目送任凤华离开后,面上的慈父神态顿时如同昙花败落一般很快消减殆尽,换成了平日里的厌憎姿态。
茉莉趁着这时候轻轻叩响了书房的大门,娇笑着问候道:“老爷,妾身给您做了些小茶点,您先尝尝——”
“来,到我这来!”任善见状立马张开了双臂,将茉莉揽入了怀中,一面还暧昧地同对方调起情来。
“唉?老爷,别这么猴急吗,茶点还热着呢,趁热吃吧!”茉莉躲开了任善的狎昵举止,面上却还是媚态摆出。
任善一颗心被她勾着,自然是百依百顺,两人不多时便紧紧地挨到了一处,屋内立时响起了暧昧的声响。
这厢任凤华回到竹院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出了当初在地牢中意外获得的令牌,摸索着上头清晰可见的月桂纹路,她若有所思地将它举在半空晃了两下,喃喃自语道:“任善他要找的……就是这个?”
这月桂令牌当初落到她手上的时候满是血污,即便淘洗了数次都去不掉上头的血腥味,想来应当是经历了不少血泪洗礼。
再想到先前被关在密室地牢里的那几个囚犯,任善的心思,昭然若揭。
他将这些人像牲畜一样的扣在那里,约莫只想问出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如今却意外落到了她手上。
任凤华正想感慨宿命无常,突然耳尖一动,榻边的窗棂突然轻轻动了一声。
赶在窗户大开之前,她飞快地将令牌往枕下一塞,而后掀过被褥顺势往身上一罩。
抬头之时,正好和跃窗而入的秦宸霄打了个照面。
“都这么晚了,任大小姐竟然还没睡?”来人脚步轻轻,猫一般地落地无声,两三步就走到了榻边,轻轻地揭开了被子一脚,果然得见被褥下的任凤华穿戴一身齐整。
任凤华下意识地将枕头往后堆了堆,随后硬着头皮接话道:“殿下不也还没睡?”
话说出口,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遣词有多么暧昧。
秦宸霄果然会错了意,一愣之后便展眉笑了起来:“任大小姐如今果然是学乖了不少,不过以后本王即便来晚了,你也大可先行歇息。”
见他自觉地往自己脸上贴金,任凤华不由嘴角一抽,有些不愿意接话。
秦宸霄却错将她的失神认成了困倦,见状二话不说就要将人往怀里带的,可是今日琉璃铺了床后,榻上就只剩下了一个枕头,任凤华赶在最后一刻心惊肉跳地拦住了秦宸霄的动作,随后迎着对方不解的眼神局促地开口道:“今日我去看外祖父了——”
难得见任凤华主动开口分享自己的生活,秦宸霄登时来了兴致,一手支着脑袋乖乖地等在了一旁,捧场地问道:“护国公他怎么样了?”
任凤华想起外祖父的身子,又免不了有些黯然:“他老人家最近身子很不好,若是再不好好调理,过两日怕是连下地都难了——”
秦宸霄闻言也有诸多感慨:“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在疆场上奔波了半辈子了,到老了却还不能享福。近来边疆战事吃紧,若是没有护国公来镇场子,只怕敌国又得蠢蠢欲动。”
任凤华闻言不由望向了身边的人,秦宸霄在审时度势的时候,周身自成一种气度,好似他生来就该如此运筹帷幄。
秦宸霄分析了一阵,低头见任凤华视线一错不错地将望着自己,不由失笑轻声问道:“怎么了?魔怔了?”
“殿下……”她轻轻吸了一口气,慢声道,“乱世出英雄,不知殿下想不想成为这个天下的英雄?”
皇室中人,少有真正毫无称帝野心的,秦宸霄虽诨名在外,可她总觉得此人心智非常。
秦宸霄显然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试探之意,好整以暇地反问道:“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任凤华闻言一怔,旋即下意识看向了窗外,她想起了白日里给外祖父施针时见到的布满整个胸口的刀伤,还有曾年累月持枪握出的旧茧。
乱世总是残酷,老将老矣,新将未添,到那时边关一乱,百姓必然是民不聊生。
任凤华轻轻地垂下眼睫,再次抬起眼的时候,眸中已是一片暗光,下一刻,她朗然道:“我若是个男儿郎,定然要站在最高处,废了尸位素餐的旧官,革了繁复冗杂的礼节,而后庇佑所有牵肠挂肚的人!”
“如此气魄,不愧是任大小姐!”
秦宸霄闻言凝滞良久,而后突然莞尔一笑。
任凤华却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秦炜安,这个前世登顶帝位的男人,若她没有记错,那时候这个男人险些靠杀伐统一天下,最后却被一股没来由的神秘势力拦住了脚步,以致无法登峰造极。
现在想来,那股神秘的力量,应当会是一派不世出的人才,这么一批人马不会这么没头没脑的出现,必然是因为有人驱策——
月桂令牌!?
任凤华突然福至心灵,忍不住心神一振,或许任善心心念念寻找着的月桂令牌,就会与此事有关呢?
她越想越觉着匪夷所思,秦宸霄发现了她的晃神,不情愿地捏着她的小脸将人转到了自己面前,一面玩笑道:“怎么?现在就开始筹谋怎么施展你的抱负了?”
任凤华被捏的生疼,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秦宸霄却在这时突然逼近,两者四目对接,一时谁也没有先开口。
“你若是想要这些,只管来取便是——”半晌,秦宸霄突然又笑了起来,笑意舒朗,似乎当真毫无芥蒂。
任凤华愕然了一瞬,旋即紧紧地拧起了眉头。
秦宸霄一个皇子,自己不眼红这个帝位就算了,竟然还撺掇她一个外形之人来取,这位置又不是探囊取物,哪有口头说说就能确认归属的理?
“殿下莫不是能算命的大仙,还有能掐算谁有大富大贵命相的本事?”任凤华忍不住轻声打趣道。
秦宸霄却像是突然恼了,见任凤华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登时将头一扭埋到了被褥中。
“殿下?”任凤华瞧着自己被抢走的被子,颇有些无奈。
“还不快歇息!”秦宸霄却只是隔着被子闷闷地回了她一句,尽管语气不情愿,却还是在半刻后将任凤华一并拽进了怀中。
嗅着扑面而来的冷香,任凤华只觉困意突袭,不多时便枕着对方的手臂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秦宸霄却在她的呼吸平稳之后默然地睁开了眼睛,望着怀中人眼下明显的青黑,他忍着沉怒轻轻拨开了她的乱发,而后用气声骂道:“无法无天。”
白日里护国公的心气郁结并不是第一次发作,府医和大夫奔走看了多次都束手无策,即便任凤华再妙手回春,也无法直接药到病除。
护国公淤积住的那块心头血,是生生被她用内力催化的!
但她一个半大的丫头,连内力都无法运用自如,如此贸贸然一运功,自然会亏损反噬,如今嗜睡,也是因为体力耗尽。
亏了内力还要与相府里的虎豹豺狼周旋,能支撑到现在,全凭着那口傲气。
秦宸霄拿手指描摹了一阵怀中人的眉眼,而后忽然在她眉心轻点了一下:“本王很记仇的。”
等你病好了,本王非得连本带利将债要回去不可……
秦宸霄在心里如是说道,随即便搂着人轻轻拍打起来。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任凤华是被兴冲冲的拍门声叫醒的,刚披着外袍子打开门,阿六便乐呵呵地抱着有他半人高的木箱子走到了她跟前,吃力地憨笑道:“小姐您瞧,这些都是三皇子殿下给你送来的补品,一大早上到的,可沉的很!”
“补品?”任凤华打开箱子捻起其中的一个纸包嗅闻了一阵,又检查了其他纸包,讶然发现里头的补药都是补气血的,还有些稀世名药甚至还能助长内力修行。
“他有心了……”眼下她才终于意识到昨夜秦宸霄在闷闷不乐些什么,他约莫已经是看出了自己内力亏损的情况。
“小姐,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不想收下这些补品?”阿六见她出神,不由不解发问。
闻言任凤华还没来得及回话,宝儿和琉璃便急急地赶了过来,阻止道:“可不能把药送回去,小姐昨日回来后面色一直很差,约莫是这两日累着了,合该大补一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