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我没错,大明本来就这样! 饥荒年,我搬空现代仓库,娇养古代绝美女帝 神尊夫人又祸乱三界了 大明:皇兄你就安心的去吧 窃玉 臣本布衣,带女帝一统八荒 镜子通古代,我用超市娇养了女帝 大明:暴君崇祯,杀出一个日不落帝国
“怎得想起来找朕了,都这么晚了。”皇帝披着明黄的寝衣,对着烛火悠悠地望向他,很快便注意到了他比平日里都要沉上不少的脸色。
“怎么了这是,生什么闷气呢?”皇帝登时拧起了眉头,不解问道。
秦宸霄伫立良久,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
这夜比往日都要漫长,翌日一大早,任凤华昨夜没歇息好,因此早早地便梳洗了一番赶去慈宁院请安了。
院中冷冷清清的,她一直等了两刻钟的时间,却只等来了一个任清雪。
这才想起如今任盈盈和任佳月尚且还在禁足,不好走动,任流霞则是因为上回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仍卧床不起。
因此到最后偌大的一个相府,只能零星凑出两个小辈来给老夫人问安。
“清雪今日来的也挺早。”任凤华先一步和来人打了招呼,任清雪登时惊喜地凑了过来。
两人寒暄了一阵,便结伴往内院走去。
跨进门槛的时候,任凤华特地落后了两步,正好同候在一旁的月华打了个照面。
瞧见对方用口型向她传达的“及笄”二字后,任凤华登时心里有底,明白今日老夫人势必要同她商议及笄礼一事。
进了内屋后,檀香袅袅。
老夫人正在屋子里佛龛前供香,任凤华便带着任清雪规矩地候在了一旁。
等到清香终于点上的时候,老夫人终于缓缓地回转过身,一眼就瞧见了神色平静的任凤华。
“华儿来了!”她笑着招呼了一声。
至于边上的任清雪,她却像是压根就看不见一般略了过去。
任清雪顿时尴尬地低下了头,有些无所适从。
得亏这时候,任凤华轻轻拉了她一把,将她带到了自己身旁:“祖母,清雪许久没来拜会您了,说是也十分想你呢。”
人都已经被摆到了眼前,老夫人自然不好再刻意无视,只好也假意热情地关切了两句。
话过三巡,任凤华清了清嗓子,慢声问道:“祖母今日的身子如何了,昨日说是抱恙,今日看着气色却很好,这果然是菩萨显灵,正护佑祖母您呢。”
这话看着滴水不漏,实则话里有话,老夫人是何其精明的人物,登时反应过来任凤华这是在试探她昨日柳姨娘遭难为何隔岸观火一事。
只是很显然,她并不打算接话,因此只得使眼色叫来月华救场。
月华立马领会了她的意思,赶忙上前道:“大小姐,老夫人近来需要静养,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任凤华闻言也不扭捏,提步就要往外走,离开的时候,却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祖母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若是每每都赶在府里出大事的时候身子抱恙,那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闻言被气的够呛,头跟着疼了起来。
月华送走任凤华之后,立马回到了老夫人的身边,一边替她揉捏太阳穴,一面温声劝道:“老夫人,您别生气,大小姐说不定关心则乱,说错话了!您就原谅她这一回吧!”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再说了,昨日那事大夫人也找了个由头没去探看情况——”
老夫人闻言目光一顿,沉声道:“那看来此事势必也有她的手笔……呵,真是没用,布了这么大一个局,竟然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她说着按上了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头揉了两下,月华见状赶忙上前劝道:“老夫人,可是头疼又犯了?奴婢这就帮您去找大夫来瞧瞧!”
熟料老夫人还在耿耿于怀方才任凤华借身子差讥讽她的事,闻言立马没好气地呵停道:“不许去,我好得很!”
“老夫人……这怎么能成呢!”月华有些担忧地叹了一声,她自然知道方才任凤华留下的那一席话明面上是在关切老夫人,实则就是为了出言膈应。
经过昨日那桩事,任凤华约莫已经和整个相府彻底结下了仇,日后怕是要与众人撕破脸。
老夫人眼下应已察觉到了端倪,只是以她只记人坏不记人好的秉性,任凤华约莫是也得遭殃了。
思及此,月华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尽管心中在意,但是阵营受限,她实在有心无力。
这厢两人出了慈宁院之后,任清雪犹疑了一阵,还是忍不住把话问出了口:“凤华,你方才关切老夫人的那席话,为何听着有些许奇怪呢?”
任凤华正愁没人替她打开话匣子,闻言立马接道:“昨日之事你应当也有所耳闻,如今蒋氏虽然仍被称一声大夫人,但是名存实亡,只是苟延残喘,这时候,只要有一方突然上台加以压制,她定然再没了翻身的余地——”
她的话语中暗含深意,任清雪冰雪聪明,自然知道对方是在暗示蒋氏式微,二房正好能取而代之。
只是片刻后,任清雪蹙眉回道:“相府的局势,不是我一个小小的二房女儿能够参透的,凤华你真是折煞我了……”
任凤华闻言神色不改,滴水不漏地转移了话题:“说来也是,你我都年岁尚小,不必执着于这些事。”
有了她的解围,任清雪的脸色才终于好看起来。
两人又闲谈了一阵,随后便就此别过。
回去的路上,任清雪边上的丫鬟不解发问:“小姐,你分明知道方才大小姐有与你结盟之意,这可是天大的机遇,你怎么能不答应呢!”
任清雪却只是一味摇头:“你不明白,我和凤华虽说同为嫡女,但是一个是二房,一个是大房,差之千里,我怎好冒冒然逾越了规矩!”
“唉小姐你真是——”丫鬟知道自家小姐谨小慎微的个性,只得就此打住,不再相劝。
竹院之中,琉璃琢磨了一路,终于打通了其中关窍:“我知道了!小姐,你是打算同二房结盟对吗?”她又想了想,皱眉道,“奴婢都能明白的理,清雪小姐不该不明白,只是瞧她态度模糊,小姐,咱们真的能顺利将她拉拢过来吗?”
任凤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默默地出起了神。
琉璃不好再说话,便又到一边琢磨主意去了。
……
开春后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多时天气转暖,及笄礼如期而至。
这日琉璃起了个大早,风风火火地将新赶制的漂亮衣裳尽数罗列到了任凤华房里,一面又絮絮念叨着要帮她挑选发饰。
任凤华用清水净了面,稍稍敷了些粉,又拿胭脂扫了面颊,三两下便脱胎而出一个出尘美人。
“小姐今日怎么想起要抹口脂了?”琉璃忙前忙后,偶尔抽空对镜扫了一眼,注意到任凤华描唇的动作后,不由诧异地挑了挑眉。
一刻钟后,任凤华穿戴好了繁复的装束,缓缓地步出了屋门,在院子里洒扫的下人们登时讶然失声,阿六更是险些从歪脖子树上跌下来。
“小姐,你今日好漂亮啊!”琉璃喃喃地感慨了一句。
平日里,任凤华不太在意修饰容貌,因此时常穿着素静,虽不出挑,但胜在容色倾城。
而今日她特地挑了一声绯色的罗裙,裙摆还走着金线,步履轻动间,流光溢彩,更衬得人眉眼明丽。
再加之今日任凤华还细细描了眉,点了唇,越发衬得人面如桃花,叫人见之倾心,眼波流转间,已然初具惑人的风情。
“胡说!小姐不是日日都这样漂亮吗!?”阿六率先回过神来,一口气从树上跳了下来,嬉皮笑脸地玩笑道。
任凤华笑骂了他一句,转而同琉璃道:“前院的客人来了几成了?”
琉璃怔怔地点了两下头:“已经来了约莫七成了……”突然她想起一事,加快了语速,“方才奴婢特地去前院瞧过,来了的宾客中,有不少人私下里在谈二小姐和五皇子殿下苟合之事,这事原本应该是被瞒下来的,不知怎的竟已经传开了!”
任凤华闻言了然一笑:“父亲做事,不向来如此吗。”
琉璃也跟着鄙夷一笑,摇了摇头。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过去吧。”任凤华远眺了一阵主院的方向,悠悠叹了一声,“还不知道今日会有什么大礼等着我呢……”
前院之中,宾朋满座,除了老夫人和近日风头大盛的茉莉没有到场,相府的人已经齐聚席间。
蒋氏又端起了主母的架势,忙前忙后了一阵,不止一次地埋怨任凤华作为主角迟迟不来。
正当她想要再一次在众人面前诋毁任凤华的时候,突然听得脚边有折扇掉地的声响,顺着那瞠目结舌的公子哥的眼神瞧去,但见一道人影自内堂缓缓步出,明艳得不可方物。
再定睛一瞧,才知不是神女下凡,而是任凤华正款款而来。
今日她的打扮可谓艳而不妖,将本就得天独厚的相貌衬得淋漓尽致。
远远一看,便像幅点睛活了的壁画一般,叫人不由心驰神往。
蒋氏咬牙切齿地挪开了视线,抽空瞧向今日依旧做素静打扮的任盈盈,原本她想让任盈盈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小家碧玉哪里抵得过天姿国色,在光彩照人的任凤华身边,被她精心打扮的女儿黯然失色,活像是给牡丹作环衬的无名野草。
任盈盈见状直接黑了脸色,险些将手里那把捏着做样子的小扇拗断。
满堂的人各有异色,只是任清雪率先上前,真情实感地夸赞道:“凤华,你今日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满京城再找不出一个像你这样标致的姑娘了!”
蒋氏见状气得险些将银牙咬碎,正想酸溜溜地刺上一句,谁知随她一道来的胡夫人却突然上前赞了一声:“这位便是任大小姐吧,果然既貌美又落落大方,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啊!”
蒋氏闻言虽然心里不痛快,却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帮着引荐道:“凤华,这位是胡夫人。”
胡夫人却还没停住话茬:“当真是贵气逼人呐,果然是相府的嫡小姐——”
“凤华见过胡夫人。”任凤华却径自矮身行了一礼,打断了对方的谄媚话语。
胡夫人见状也不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退到了蒋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