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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毅闻言疏朗一笑,还特地转了个圈让任凤华看他日益结实的身板,谈吐间难得有了几分意气:“如今已然是大好了,开春以来,我用汤药调理着,身子硬朗了不少。”
“这便好,身子好了,一切就有奔头了。”任凤华点头浅笑。
任毅也跟着点头称是:“是这个理,自从身子好了之后,近来父亲已经开始带着我着手朝廷上的事了!”
“当真!?”任凤华惊喜道,旋即又想到任毅是相府长子,原本就应该仕途稳妥风光无限的,先前是因为缠绵病榻才错失了出人头地的机会,眼下身子大好,任善必然会对他上心。
此事粗看起来似乎顺理成章,但是实在是有些顺利地过头了,任凤华垂下眼睫,心中隐隐腾起不安,正想着细想的时候,慈宁院突然来了人传话。
“大小姐,老夫人正找您呢,快些过去吧!”
“妹妹先去吧,我也要先回去了。”任毅见状也知趣地告了退,走时步履矫健,难得有了沉稳之气。
慈宁院来传信的那个丫鬟平日里是在月华手底下做事的,因此这回在前头引路的时候,她突然慢下脚步在任凤华身边低语道:“大小姐,月华姑娘让我同您说一声,这会儿慈宁院里来了不少人,二房和三房的人都来了,眼下正在同老夫人说话呢!”
“二叔和三叔?”任凤华闻言一愣,有些不解道,“他们怎的突然来了,分明先前吃除夕宴的时候都不曾赶来,偏掐着这个时间来?”
她将声音压得很低,因此只有琉璃一个人能够听到。
后者也面露狐疑:“奴婢也觉着奇怪呢,分明二房和三房的人这两年都和咱们相府没什么联络了,凑着这个节骨眼来,奴婢总觉得有蹊跷。”
任凤华点了点头,脚步略略加快了一些,心中思绪偏飞。
其实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对老夫人其余那两个儿子没什么印象,两位叔叔名望都在任善之下,因此平日里可能怕别人戳脊梁骨便来往不多。
二房的人还算是打过照面,但是三房的人,她却至死都没有什么交际,只知道从前老夫人最宠自己这个小儿子,尽管到最后,小儿子似乎成了最没出息的那一个。
任凤华绞尽脑汁,也只能回忆出这么一点内容,但是关于今日之事,她却依旧毫无头绪。
如此沉思了一路后,很快便到了慈宁院。
刚跨进门槛,月华就在边上拦了一下:“大小姐,其余小姐们已经都在里头了,正陪老夫人说着话呢,你来的正是时候。”
“我明白了。”任凤华还以一颔首,随后便施施然走了进去。
厅内,老夫人正笑眯眯地坐在主位之上,二三房的小姐围坐在她边上,正与她谈的热火朝天。
一屋子莺歌燕语,好不热闹。
任凤华进来的时候,特地拦下了通报的人,转而自然而然地直接走到了老夫人跟前,迎着其余小姐怪异的目光,恭顺地行了一礼:“祖母安好。”
“华儿来了!”老夫人见来人是她,被打断也不恼,转而还乐呵呵地同几个姑娘介绍道,“这便是华儿,你们姊妹间先前应该也听说过。”
众人又笑开,老夫人难得承欢膝下,面上笑意拦都拦不住,转而又拉过任凤华为她介绍起了二三房的小姐:“这是清雪,是你二叔的嫡长女,性子沉静,人也生得标致。”
任清雪应声上前点了一记头,果然生得眉目和秀,温婉动人。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指了指右手边的座位:“这两个,一个是你三叔家的女儿流霞,还有一个是你弟弟……来,泽儿,来和姐姐打声招呼!”
任泽今年才五岁,话还有些说不利索,被任流霞牵在手里,神情有些怯怯的,似乎有些怕生。
倒是任流霞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来,刚一站定就是对着任凤华一阵打量,好半天才记起来问候一声“姐姐好。”
“如今你们应当也相互认识了吧,接下来可一定要好好相处,互相扶持。”老夫人满意地看着他们,多日来难得如此舒心。
众人虽不熟悉,却也不好驳了长辈的面儿,因此便试探着说起话来。
任清雪同任凤华站的最近,左右无事,她便上前套了一句近乎:“久闻姐姐你的芳名,如今看来,的确是容色倾城,叫人见之难忘呢!”
“呵!”她话还没说完,自侧旁却突然响起一声不屑的冷哼,正对谈着两人问声齐齐转回了头,看向身后正翻着白眼的任流霞。
“这才第一次见面呢,就说尽了好话,怎么,以后是直接打算将人夸到天上去吗!”任流霞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尖声刺了一句。
任清雪闻言登时喉头一哽,面上满是尴尬。
在座的长辈却没有一个上前解围的,因为无论是老夫人还是叔母们,都已经对此司空见惯,任流霞平日里便嚣张跋扈惯了,稍有些不顺意的她便好摆脸子,众人早已习惯了这一点。
老夫人更是因为偏爱三房,爱屋及乌便也对她极为纵容偏袒,因而一时之内,竟然没有人开口劝阻。
直到被任凤华一声轻笑打破了岑寂。
“你笑什么!?”任流霞顿觉被冒犯,登时不客气地质问出声。
任凤华四两拨千斤答道:“妹妹不仅要关人说话做事,眼下还要管人笑不笑吗?”
任流霞也只是嘴皮子功夫厉害,一遇到这样绵里藏针的话便没了辙,憋了半天只悻悻然憋出一句:“我不要跟你说了,任盈盈呢,她怎么还没来?”
任凤华却压根不打算回答她,直接错身越过她走到了老夫人跟前。
“祖母,还有两位叔母呢。”站定后,她轻声提醒道。
“对对,是我老糊涂了,还没带你认认你这两位叔母。”老夫人闻声赶忙将头偏到另一边的两位妇人那儿,旋即闻声引见道,“这是你二叔母,这是你三叔母,你应当没见过她们,正好今日可以认认。”
任凤华顺势抬头前望,却见眼前两位夫人都十分出众,各有千秋,二叔母温婉知礼,三叔母明艳大气,如同和风与烈阳,叫人见之难忘。
“凤华见过两位叔母。”一边思忖着,她一边躬身行了礼。
“快快起来吧。”二叔母率先虚浮了她一把,任凤华起身后,目光中却有几分深意。
近来既无祖祭,也没什么值得庆功之事,任凤华左思右想,这么些人聚在此处,可能正是得了老夫人的授意,为了给蒋氏一点颜色瞧瞧。
正估量间,蒋氏母女姗姗来迟,任盈盈刚一进门便娇滴滴地唤了一声祖母,随后便快跑两步依偎在了老夫人的身边。
“来了便先行礼,行事这样莽撞,一点都不懂规矩!”任流霞见状登时心头火起,阴阳怪气地刺了一句。
任盈盈闻言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蒋氏也是一副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任流霞也没和任盈盈见过几面,因此等到骂完才意识到眼前便是前些日子因为丑闻在京中闹得名声鹊起的任盈盈!
思及此,她眼珠子一转,登时来了主意。
下一刻,任流霞暗中给边上的任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来将任盈盈撞开。
任泽毕竟只是个孩子,做事不问缘由,见任流霞这么指使,就真晕乎乎地将人撞了个趔趄。
“哎哟。”任盈盈一连退了好几部,险些直接跌倒在地上。
蒋氏见状登时站出一步,声色俱厉地护犊子道:“你这孩子懂不懂礼数,怎么随便撞人呢!家里的大人难道就没教过你要小心行事吗!?”
她边骂边将任盈盈护到了自己身后,周遭的下人赶忙上前相拦,三叔母更是直接上前一步将任泽护在了自己怀里。
“蒋氏!你做什么和一个孩子过不去!”老夫人见状登时紧紧地拧起了眉毛,眸中满是不悦。
蒋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干了什么,赶忙换上讨好的笑脸告饶道:“是我莽撞了,实在是对不住啊,来来,泽儿,到伯母这里来,伯母给你赔个不是!”
任泽毕竟只是个孩子,被拦了一把之后就扁下嘴来,他被娇惯坏了,根本听不进话,看蒋氏凑近,直接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孩子虽小,力道却不小。
蒋氏一把没站稳直接往后跌去,正好和身后的任盈盈摔在了一处。
“母亲!?”任盈盈两次失态,气得两眼发红,忍不住就责难起蒋氏来。
蒋氏也欲哭无泪,只得先伸手将她给扶起来。
任盈盈却一把挥开了她的手,旋即直接望向高位上的老夫人,提声问道:“祖母,弟弟年纪小,就该好好管束,您一直不说话,这不是在纵容他吗,还让,还让他和我对峙,这不是在故意刁难吗!?”她气得失去了理智,直接将心中所想喊了出来。
老夫人闻言神色不改,悠悠回道:“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会故意让你们姐弟失和?”
“可是——”任盈盈不依不饶,蒋氏赶忙一把拉过还想抱怨的她,匆匆告退就想离开。
老夫人却突然沉声呵住了她:“走什么?人如今都在这里,等了你半天了,还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母亲,儿媳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着眼下你们一团和气,可能不需要……”蒋氏赶忙低声辩解,声音却渐渐低了下来。
老夫人却不愿再理会她,直接转开脸看向了边上的任流霞:“来,霞儿,坐到祖母身边来,带着你弟弟一起。”
任流霞赶忙娇声应下,一步一回头走向侧座,还不忘看两眼堂前黑着脸的任盈盈。
见任流霞抢去了老夫人的偏爱,任盈盈气得眼眶发红,想到先前自己才是最受祖母偏宠的那一个,她就觉得如鲠在喉。
因为咽不下这口恶气,她索性直接拽住蒋氏的袖子,赌气般的说了一句:“我们不走了!就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