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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大致是这样的。
说,在大不列颠军做好了休整之后,便开始对着苏门答腊发起了刁难。
但是,他们的动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看起来出工不出力。
直白一点,就是虚情假意地做做样子。
这并不是说,他们于骨子里忌惮苏门答腊,而是,他们在刻意提防着一旁在观并试图火中取栗的段子成。
琼斯也不是傻子,他只是略做推敲,便猜到了琼军的真实企图。
如此一来,慢慢就形成了三方全都虚张声势、以守代攻的僵持势态。
大不列颠军碍于条约上的限制,必须对苏门答腊发起军事挑衅。当然了,他们也想着趁乱掠夺一把。
而后者,见豺狼环伺、磨刀霍霍,自然也不敢冒然出击。
段子成那就更不用说了,他这个千年老狐狸,怎么可能会傻了吧唧地去开第一枪呢?
谁先动手,就代表着谁有战损,其他两方就会因此受益。
所以,像王八一样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而这个时候,老段便开始尝试着使用计谋了。
他派人找到琼斯,说,彼此应结为联军一同对敌,待拿下了苏门答腊后,琼军愿意作出一些补偿,以为对方的军需消耗。
琼斯很爽快,欣然同意。
但是,他也跟着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琼军方面出动水军,负责歼灭并拔除苏门答腊的岸舰军事设施;而大不列颠方面则出动陆军,负责横扫该国内的地面主力。
段子成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
娘希匹,你这是拿老子当枪使呀?
谁出动陆军,就能趁机掠夺,而出动水军者,却是连根鸡毛都抢不到。孰好孰坏,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不出意外,双方的这次结盟以失败而告终。
而后,又陷入了如前时的僵持。
就在这个时候,突有一支悬挂着佛朗机国旗的外洋舰队跑出来搅局了。
它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悍然对苏门答腊的某个据点发动了猛烈攻击,那种姿态,就像是倭寇扫荡一样,一点都不讲武德。
琼斯一愣:卧槽,这天赐良机也来得太突然点了吧?
如果己方的军队跟在其后,那不就可以趁火打劫了吗?
嗯,机会稍纵即逝,咱也跟着立即出击。
然而这次,琼斯却是失算了。
因为之前的原计划定的是登陆掠夺,所以,大不列颠军的配置主要是以陆军为主。而突降的这支佛朗机军,却是清一色的水军。所以在实战方面,彼此根本产生不了协同效应。
而在真正地开打之后,却出现了始料未及的戏剧性一幕。
那看似凶猛无敌的佛朗机军,竟在大不列颠军才刚刚登陆之后就闪身撤退了。
这么一来,就变成了一对一的对攻战。
苏门答腊军虽为鶸鸡,但奈何数量庞大,在短时间内,竟和敌军打出了半斤八两般的势均力敌。
由于双方都想着速战速决,所以,才一碰面就倾尽全力、开启了肉搏战模式。
战况之惨烈,可想而知。
前线告急,苏门答腊的内部必定为之空虚。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神秘的玉面罗刹突然从天而降,并趁着混乱成功擒获了正欲前往督战的苏门答腊国王。
擒贼先擒王!
王被擒住,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好办多了。
段子成军在接到信息后,几乎没费一兵一卒就取得了登陆,后又在齐小彤的手里正式纳降了苏门答腊王。
私下里,她告诉老段说,那些个从天而降的佛朗机军,全都是由她属下假扮的。
将来若是清算,也是他们两国之间的事了,和咱琼州又有什么关系?
可想而知,他们两方大概率的结果,会是狗咬狗、一嘴毛。
纳降之后,得令的琼州军立即将旌旗插到了所有要地,而大不列颠军在见状后也只得悻悻离去。
不然呢?
若再强行攻打,性质上就变成侵略琼州的领土了。
在澳洲时,琼斯就曾吃过这样的亏,所以,他这次果断地选择了放弃。
以上这些,便是齐小彤的审时度势以及施展出的祸水东引之计。
“果然是妙哉呀妙哉!”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庾海是不吝赞词,好听地话直接捧上了一大堆。
想当初,齐誉在攻打安南时,就曾利用自己审时度势的判断力以及巧妙的祸水东引之计,成功消耗掉了由高明和岳四先所率领的闽州军。现如今小彤依葫芦画瓢,果然甚有乃父之风!
经此一战!
直让齐大郎对于女儿的看法发生了质的变化。
她呀,确实是长大了。
把澳洲交到她的手中,确实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欣慰之下,齐誉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然而,才笑出几声,便突然地戛然而止了。
从他僵硬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膈应和不悦。
“齐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咳咳!也没什么,只是突然地感到牙齿有点酸楚。”
“什么?牙齿酸楚?”
点了点头后,齐誉便捂着腮帮子一脸不爽地离去了。
所留下的,只有庾海诧异不解的困惑目光。
其实,齐誉的牙酸并不是故意做作,而是真受到了某种刺激。
拿下苏门答腊固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是,从这事里面,他却读出了另外的一层信息。
是啥呢?
无他,乃是小彤自己的态度!
你看,自己上次才刚刚对她提及,有意想让洪涛去镇守苏门答腊的马喇甲海峡,然而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把该地给拿下来了。
要知道,从琼州去往澳洲的航程上,并不途径苏门答腊。也就是说,这并不是顺路之举,而是有意为之。
这,说明了什么呢?
最起码说明,小彤她对于洪涛这个人是持接受态度的。要不然,怎可能会绕个大弯去替他扫清障碍呢?
于是,齐誉便蓦然泛起一种失落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别人给悄然夺走了一样,想去要却又要不回来。
你说,这能不酸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