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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誉口中的两件事,皆有关于婚姻方面。
不用猜,其中的一件肯定涉及齐小彤,而另一件有关何人,一时间还猜不出来。
见众人都不接话,他只得自问自说道:“要么这样,我先从喜庆的开始说起,也就是我想撮合的那桩大媒。”
孙大财端着酒杯道:“甚好,先说喜事,心气方面会舒坦一些。”
齐誉接过话茬,笑道:“姐夫可知,这桩喜事却是关于你家的。”
“关于我家?”
“嗯!”
一听这话,孙大财、齐兰,以及孙巧云全都面露好奇地望了过来。
这喜从何来呢?
齐誉淡淡一笑,解释道:“巧云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也该是时候给她寻个好人家了。而巧合的是,我最近刚好发现一个还算不错的青年小子,于是,便动起了说媒的心思。”
肥水不流外人田?
嗯,能这么想就对了!
对于小舅子的刻意偏袒,孙大财直接点了个大大的赞。
而后,他便催道:“阿瞒快说,此人是哪家的公子?大户还是小户?家境方面又是如何?”
齐誉却是摇摇头道:“令姐夫失望了,此人乃是一个孤儿,家境方面也是一贫如洗,既没功名傍身,也无势力亲戚,属于是那种真正的草根阶层。”
“啊……这……”
孙大财闻言一愕,旋即露出了嫌弃的笑容。
齐兰虽然也有不解,但是,她坚信弟弟的眼光。所以,她只是默默静听而不表态。
唯独孙巧云有些心潮澎湃,紧张地手都没地方放了。
齐誉环顾了一番,笑道:“你们先莫多想,且听我把话说完。此子虽然孤苦伶仃、家境清寒,但,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可造之才。其武艺,勇冠三军;其韬略,出类拔萃。将来,我欲重用之!”
最后这一句,才是最为重要的画龙点睛之笔。
而孙大财所在意的,也正是这一点。
要知道,这世上并不乏所谓的济世之才,但是,大多数人都会因为生不逢时而璞玉蒙尘,除非遇到了懂得欣赏的伯乐,否则绝无飞黄腾达的可能。
浸淫商场多年的孙大财早已不是昔日的货郎孙,对于人情世故的理解,已经是非常深刻了。
齐兰听了之后心中一喜,道:“弟弟快说,那孩子姓氏名谁!”
“他嘛,名叫齐青云,你们应该听说过的。”
“啊……是他?”
此人在打擂台时一战成名,可谓是妇孺皆知,只是近段时间,他突然地销声匿迹不见了人影,所以才有些被人淡忘。
殊不知,人家这段时间乃是建功立业去了。
这个环节里,齐小彤最具发言权。
她连忙挑拣了一些可以说且又具有代表性的战事,并采用尽量通俗的方式阐述了一遍。她重点强调,此人文武兼备,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结论就是,齐青云,潜力股也。
嗯……
这确实是桩不错的好媒。
连齐阿瞒都这么认为了,孙大财还能说什么呢?
“巧云,你可愿意?”
“啊……一切全凭舅舅做主!”
“甚好!”
定下来后,齐誉立即嘱托小彤,让她寻个合适的媒人来玉成此事。
至于聘礼……
不如就免了吧。
对此,齐大郎劝导姐夫说:你都那么有钱了,还有必要在女婿身上揩油吗?
被将了这一军,孙大财只得悻悻作罢。虽有不甘,也只得憋在肚子里了。
接下来,就是关于另一件婚事了。
齐誉之前说,他要拆散掉,莫不是指小彤的御赐金婚?
正确!
他给出的理由是:“我齐大郎虽然仕途不畅,但还没达到用自己女儿的幸福换取政治资本的程度!即使有那一天,我也不会采用政治联姻!所以,此事绝不能成!”
柳荃听了后先是一愕,随后便开始欣喜起来。
自己猜得没错,丈夫果然是坚决反对!
如此一来,也省去了自己的良言相劝。
而小彤的眼睛也随之一闪,并露出了略有所思的表情。
唯独周氏觉甚得可惜,但是,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如何个拆散法,齐誉却
是没有明说。
他只是特别强调:无论是齐家人还是亲戚们,都不要再拿赐婚来说事了。若有人问,便模棱两可地敷衍之。
用意就是,把热度给降下来。
免得被人曲解误读。
……
散席时已经是月落乌啼,星光闪烁。
姐夫一家在吃饱喝足后,便告辞离去了。
齐大郎先是陪母亲说了会儿话,而后便来到了自己的寝室里。
柳荃早已准备好了温度适中的洗澡水,准备侍候丈夫洗去风尘。
然后,再来上一场小别胜新婚般的热血激情……
虽然,齐大郎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二弟的蠢蠢欲动。
在奋战之前,他打算先和妻子谈谈有关于女儿的婚事。
有些话,只适合于夫妻之间密谈。
就比如说,齐誉想把小棉袄再多养上几年再谈出阁。
唉,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转手送给别人,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柳荃说:想女儿不离齐家倒也不难,招个赘婿不就解决了吗?
咦~~
这个法子不错,可以采纳。
但是,还是得再等几年。
“人家那些刚刚及笄的都忙着去寻婆家了,咱这十八的闺女还要再等吗?这么耽误,岂不变成老姑娘了。”
“十八还处于是身体发育的中等阶段,怎可言老?”
“……”
这都多少年了,夫妻俩一直保持着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良好关系,而今天,却因女儿的婚事产生了龃龉。
非常地少见。
齐誉哪里知道,这完全是柳荃的故意而为之。
目的,自然是为了给叫她娘的那个人铺设道路。
虽然,齐大郎很清楚娘子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她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后,已经变得少有脾气的。而今天,又怎么突然复古了呢?
算了算了,让着她就是。
谁让咱是顾家爱妻的纯爷们呢?
“那依娘子之见,闺女的婚事该如何安排?”
“相公想听?那妻就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