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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哪敢做声?那掌柜的见状,便跑了过来,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看张辽,张辽回望了一眼说:“按这位爷说的去办,有什么吃的你只管拿来,出了事我负责。”说完翻口袋。左找右找,找出几个钱给小二做小费。
公子丢串钱在桌上,笑道:“你去办吧,多的小二拿二十钱,其他的留着给文远下次来吃。”小二喜笑颜开的去了。
那店家好不容易遇上个有钱的主,又有张辽在此坐镇,自然是用心招呼,烧上两盆大炭火,将小厅烘个暖乎乎的,又是端茶,又是上酒。张辽笑问:“王爷领兵出征,数千里云月风尘,不曾歇息,却跑来找我这样一个小吏,总不至于是为了想看看张辽长得好不好吧,是何原因,在下愿闻其详!”
公子笑道:“闻太原周边,真才实学者,唯文远一人矣,故带家眷前来探之!”
张辽略带愧色地一笑,诚恳地说道:“太原乃是大郡也,当是盘龙踞虎之地,周边地域之中,何其之大,关内关外,英雄辈出,文远年稚,不敢受王爷美誉!”
公子大笑道:“有志岂在年高?有理岂在嘴毒?文学武艺,乎天下英雄者有几人也?能让唐王正眼相视者,又有几人?”
马静笑道:“太原之中,每日来投者以千为计,可不曾见得有一人如文远这般人才,哪曾有过英雄辈出?”
张辽道:“守城将军虽然不行,可是花家三人,花不换无论是能力还是武艺,比当得起英雄二字,在下不才,在他手上走不过十个回合!”
公子大笑道:“在唐-军面前,他无立足之地,已逃亡天涯耳!”
张辽道:“冒氏三娘,犯案数起,在下追千里而不曾缉拿归案,女中英雄耳!”
剑奴笑道:“公子于前夜生擒之,放回去准备嫁妆去了!”
张辽又道:“这、这、这……”
公子笑道:“文远不必过谦,小王本无取笑之意。太原人才虽多,可多是顽固不化之辈,并无几人能识得大体,懂得何为英雄耳。懂都不懂,又何以达到这般境界?故此说无英雄耳!”
张辽笑道:“王爷以为何以方算英雄,在下愿闻其详!”
公子笑道:“侠之大者,为人类而奋战终生也。多少世人,为一己之私,视人之性命如无物,视人之基本权力如无物,枉称读书习武之辈,为害天下苍生久矣,还振振有词,如郭太者有之,如花不换者有之,如那些太守、县令者有之,羡西园之中者更是不胜其数!此等人物当道,侠义尚且不存,岂能称得上英雄?”
张辽听此言,心中大惊,想不到堂堂唐王,竟敢说出此番道理来,乃心生佩服之情,叹道:“王爷此番话语,实乃金玉良言,可是普天这下,几人能懂?若是外传之,必有麻烦上身也!”
公子笑道:“不怪文远作此之想,当世之中,食古不化之人是何其之多也,但本王既然临风而立,岂惧风之恶乎?”
马静道:“昔有始皇帝,一统中原,丰功伟绩何其多,可是,一个始字,便见其中之人性,暴政商君,多少人死于非命,最终自食其果,此等之人是唐王笔下的反面教材,在吾辈心中,也是不值得一提的人物也。”
张辽叹道:“认知封闭的人不论有多少,其实,他们都将成为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证据,那就是,他们只能活在精神的浅薄层面,不论他们是富裕还是贫穷,都享受不到追逐真相的丰富,传播常识的愉悦,以及为了人类永恒的价值而付出努力的责任感。在下不才,所懂之理有限,但定不屑以此为伍!”
公子等人听了张辽这一说,不由得鼓起掌来,马静与剑奴连连称赞,黑白二将更是敬意由生,还给他倒起酒来。公子与张辽喝点小酒,东拉西扯,恨不得把天上地下的全吹一遍。马静与剑奴伏桌上睡的不亦乐乎,而这两人一扯就天亮。这段英雄际会,有多才后人题《雪中行》记曰:
白雪飞来漫故丘,风邪未尽誓难休。
一朝煮酒批秦政,几度筹谋破楚囚。
欲学凌花冰浊水,不教恶雨蚀清流。
男儿何惧身先死,怜取丹心事斗牛。
临别之时,公子对张辽说道:“足下在这里是没出息的,以足下的才华本事,是可以保一方平安,可是呆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岂不浪费了一表人才?再说我也不能年年朝外跑,更何况一个人也跑不过来。足下还是带着家人一起跟我去吧,我能给足下提供平台,让足下去保一方平安。”
张辽拱手道:“大丈夫理当如此,只是文远上有两代亲人在,我得问过他们。”
公子笑道:“理应如此,那我在太原等足下。”公子一宿没睡,得了张辽这句话,反倒觉得不困,与众人投太原去了。
马静道:“走官道回去,少说又是十天半个月,我记得后世雁门关到太原,才二百公里不到,何不找找那条路呢?再说庄户人家基本上是躲兵灾去了,这官道与小路相差也无几,想要了解民情也不会有所收获的。”
公子道:“我们才带六个亲兵,还有两个是女的,我们一共才十个人,走小路要风餐露宿的,这也太不安全了吧?”
马静道:“不是还有暗中的宁轩三十六骑么?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是行武的,还怕遭遇战不成?”
公子叹道:“行吧,听你的吧。”于是公子用无线电呼叫万三,问有没有路可以穿插。
万三回复说:“禀主公,主公朝右手边小路走,约摸过了盏茶时分,昊顺会在那里汇报情况。”公子回复道:“还是老规矩,若是遇到麻烦,我不叫你,不要插手。”公子一行人朝前走,行三里,远远见昊顺赶着两只羊,手挂一个羊边在雪地里等候。公子让众人走,独身上向前。
昊顺单膝点地,叩首道:“主公,走这条路去,能到太原,路上人家也有,村寨也有,可是今晚主公得在山中过夜,故买了两只羊给主公做食物。只是这一带常有流匪出没,而三十六骑只有万三和我领着三探骑、七陆骑跟来了,其他的人员在太原没动。”
公子道:“不碍事,你探好路就是了。去吧。”昊顺也不多话,起身走了几十步,突然飞身入了树林,便不见踪影了。
公子便舍了官道,舍了车辆,改从小道而行,这条路倒是不难走,可也与官道景象区另不太大,应该是多次遭受兵灾,道路两侧皆是竹篱破损,茅屋十有六七烧毁,有的仅仅留了个土坯孤零零地立在在雪地里,有的连土坯都没有,行到中午时分,竟然连个问路的人也不曾找到。
行了数日,给养渐少,公子便问万三,哪儿有集镇没?万三回电道:“禀主公,加紧行程,天黑之前能到宋庄,那里有几百户人家,可以补充给养。”
于是公子便投宋庄而去,可是文人嘛,游玩之心重,公子一路看看风景,写写诗,填真词,不时见到贪苦人家,免不得又要进去看看,给点东西钱财,一路慢慢行来,待到宋庄已是午夜时分,万三将公子一行接到庄主宋太公家中,那管家命人送来茶汤饭菜,拱手道:“晚上若是外面有什么动静,公子爷千万不可露面,庄中多事,老朽就告辞了。”
公子正要问是什么事,那管家却已转身离去,公子见其年岁不小,可是分步如飞,心中大疑,待他远去,复问万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万三一头雾水道:“回主公,不知道,我从进到来现在,没发现什么地方不对。”这下公子更是云天雾地了,这好像是电影里大户人家遭劫的场景,可是有这么大的动静,如何能瞒得住三十六骑呢?公子交待众人,除了万三怕要跟庄护人家打交道,所有人着甲而卧,兵器不离身。
公子正准备穿防暴外盔,那管家又到,万三开门,那管家行礼道:“我家老爷说了,此事关乎各位身家性命,还是得让各位知情才好,因此请公子爷随我去见我家老爷。”
公子还礼道:“关乎我等性命之事,不知道是何事,还请先生实言告之。”
那管家不说,只是让公子去见他宋老太爷,公子心中疑惑不定,却是事已到此,不得不去,便对马静说:“我去去就来。”说完便朝她使个眼色,马静看得分明,嫣然一笑道:“少爷只管去吧,万事有我。”
管家在前面打着灯笼带路,公子尾随而走,绕过数个走廊,又经过几处园林,总算到了那堂屋前。公子到,一白发老翁立于屏风前等候,着公子至,作揖道:“公子爷入庄,本是贵客,却事出有因,深夜惊驾,老夫在此给公子爷赔罪了。”
公子还礼道:“在下错过行程,投贵庄借住,打扰老爷子安宁,劳动管家及宋家家人,在此深表谢意,却不知何事让老爷子愁眉不展。”
那宋家老太爷将公子迎到堂中,礼罢入座,早有小童子奉上香茶果品,老太爷站了起来,又作揖道:“真是对不住,本不该说的,可是老朽无能,实在是对不住公子爷,不得不说。”
公子还礼道:“老爷子有何事只管直言,天下无过不去的槛,说出来,也许我能帮足下挺过这难关。”
那老头也确实让人着急,只是叹气摇头,几番欲言又止。管家恭恭敬敬地立于旁边一声不吭,这让公子爷更摸不着头脑了,是不是自己在此让他有什么不便?只好起身作揖道:“若是我等在此打扰东家老先生了,我这就去让人收拾行李,连夜赶路就是了。”
那宋家老太爷道:“也只有让公子爷如此了,若是过了明日,宋家还在,欢迎公子爷随时来长住,但此时公子还是离开为妙。”
公子听出他话中有话,便说道:“若是有困难,你只管说来,我在此,确保宋家无灭门之灾。”
那宋家老太爷只是摇头,那管家道:“老爷,多一人多一份力量,也许这公子爷能帮着出个主意也不一定的,何必要三缄其口?再说,公子爷拖家带口的,这大晚上,风高雪厚,狼出虎没,又让他怎么赶路?”
公子笑道:“你有事只管说来,只要你不是违背天理之事,我保你一庄人平安无事。”宋家老太爷见公子说的这样斩钉截铁,这才将事情原委一一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