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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味当然想过,却想不明白!
这一生,点拨过自己的人不少,黄满牙的老爷是最看不透的一个。
三十年了,他当时说的话一字不差全在脑中,可他长什么样,多大年纪,穿得什么,竟然都没了印象。
仔细想想,不是年头久了才印象模糊,当年转过身,这个人就已经模糊了吧。
细思极恐,大概可以描述知味斋老板娘此刻的心情,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难得出了一身冷汗。
她迷了迷眼,仔细打量起黄满牙来。
他的修为不算很高,按四段九境算,大概在四境五境之间,比起那个猥猥琐琐的黄不语,还差得很远。
可这种人,不能以常理论,天知道他藏了多少。
“叶老板信不过我?”黄满牙笑道。
叶知味点了点头。
“塔里有股锐气,正堪大用,这两把刀也该开刃了!”黄满牙换个说法,继续怂恿。
叶知味右手一挥,寒芒自刀刃分出,直奔右侧山头而去。
她的动作不大,刀芒也不耀眼,可那座百丈大小的山头竟然碎成了粉末。
“刀是用来劈的,不是拿来砸的!”黄满牙叫道。
“是不够利!”叶知味说完,转身进了尖塔。
知味斋的伙计不用多说,跟顾怀谨打了个招呼,也跟了进去。
“满牙,说说,干嘛怂恿她进去?”旁边没了人,顾怀谨拍了拍黄满牙问道。
“听老爷讲,这座宝塔是青莲道人亲手炼制,为的是集结天下山川之气。
历经数万年,塔里必然生出了龙气。谁能得到,谁就有可能化龙。
此事影响世间气运,玉楚人就是想利用这点,乱了天下格局。
叶知味未必能成事,却肯定能坏事。这道龙气,谁都能得,唯独揽月楼不行,我得让她进去捣乱。”
黄满牙第一次这么正经说话,顾怀谨竟有些不习惯,他连忙问道:“何谓龙气?”
“所谓龙气,又分作天龙之气、地龙之气、人龙之气。
积众人之气,可结人龙之气;凝山川之势,可结地龙之气;聚天地气运,方可结天龙之气。
藏云谷集天下山水之气,塔里结成的八成就是地龙之气。”
“揽月楼怎么就不能得到龙气?你见天的白吃白喝,就不盼着人家点好?”
“揽月楼背后是望月楼,楼主邢红玉巾帼不让须眉,是个能翻云覆雨的人物。让她得了龙气,局势反而乱不起来。”
“你想乱?”顾怀谨愕道。
“我无所谓,我老爷想。”
顾怀谨心想,你老爷自己活够了,就想让别人都活不下去?眼下不提此事,转而问道:
“邢红玉自己怎么不来?”
他十分不解,若真如黄满牙所说,单凭一道龙气就能影响天下格局,那些个老不死的为何不亲自前来?
“玉楚人一待二十多年,难道就为了卖几本破书?他没死之前,谁敢前来?”
“可他死了!”
“谁知道他有没有后手?这些老不死的,活得精明着呢!”
“是啊,活的越久,越不想死!”,顾怀谨叹道,“你老爷是个例外!”
“少爷,你不动心?”黄满牙笑问。
“动啊!”
“那你不进?”
“你抢得过他们?”
“抢不过!”
“抢不过说个屁!赶紧走,梅家不在这!”
“你怎么知道?”黄满牙好奇道。
“直觉告诉我,余大公子图的不是龙气,藏云谷里还有宝贝!”顾怀谨笃定道。
“少爷,你有没发觉,叶知味其实不错,跟你挺配的!她也相信直觉。”
“有吗?你前几天还说秋月白跟我配呢!你是乌鸦嘴,我是乌鸦命,谁跟我配谁倒霉!”
“叶知味命硬,你克不死她!”黄满牙觉得自己挺幽默,说完不禁哈哈大笑。
“笑什么?”
“叶知味手艺好,娶了她,一辈子就有口福了!”
“你怎么不娶?”顾怀谨怒怼一句。
“我命薄,会被她克死!”黄满牙的道理总是稀奇百怪,话音刚落,就听他大喝一句:“还敢来!”
顾怀谨莫名其妙,就见黄满牙身形一晃,闪到了那座碎了山头的山包之上,双手自虚空一抓,拽出一个黑衣人来。
“说吧,想怎么死?”黄满牙将那人拖至顾怀谨跟前,开口问道。
那人倒也不惧,梗着脸不发一言。
“问不出来的,杀了吧!”顾怀谨淡淡道。
黄满牙抬手就要拍下,那人忙道:“在下奉命行事,大爷还是饶了我吧,何必开罪官府,给自己招一身麻烦?”
“梁国官府?”顾怀谨问道。
“蜂字营!”那人回道。
这个营号,顾怀谨听父亲说过,是柳太傅一手建立的谍报机构。与它并列的,还有蝶字营,蝗字营。
“这里已经让给了玄剑宗,太傅还要插一脚吗?”
“我奉王上亲命,追查公主下落,与太傅并无干系。”
“大公主,小公主?”
“小公主!”
“左丘泠?”
那人点了点头。
事关王室,顾怀谨不想再问,示意黄满牙放了他,自己则绕过尖塔,往西去了。
黄满牙松了手,迈步跟上,走得远了,才开口问道:“少爷信他?”
“不信!”,顾怀谨说道,“公主只是个幌子,太傅要有动作了。也是,梁国两千多年的山水,才养出一个柳白衣,他要没点动作,反而怪了。”
“不会派兵吧?”黄满牙怪叫道。
“应该不会,赵无回在这,他要派了兵,赵国必定横兵苍梧。”
“他有八极归流,还怕赵国?”
“那是没把人家惹急,若真动了赵无回,赵王大可先灭了韩国,再绕道南下。”
“有理!那他还能有什么动作?”
“布阵啊!”
黄满牙一拍大腿,叫道:“是啊,他是大宗师,钟鼎之都能困住,咱们这些个小鱼小虾,还不被人当饺子煮了!”
“满牙,你知道的不少啊!”顾怀谨嘴角一歪,怪笑道。
“嘿嘿,道听途说,道听途说!”黄满牙羞赧道。
“唉!梅家人到底去哪了?小十七又去哪了?他可不像会钻塔的人!”
顾怀谨挠了挠头,满脸焦虑。
时间不多了,他想。
藏云谷还是个迷,柳太傅的大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前途未卜啊!
吼……
一声震天长吼,打断了顾怀谨的思路。吼声很是古怪,有点像牛叫,又有点像虎啸。
分不清什么生物,却能听得出吼声中的痛苦。
它受伤了!
那里肯定有人,会是梅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