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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城走后,石大柱对冷铁虎说:“兄弟,不用怕。你既然入了银枪会,那就是我的人,顾子城敢动你一根指头,我这当大哥的会还你一只手。”
“谢谢大柱哥。”
“以后当着外人的面,不要叫哥,要称呼总舵主。”
“是,总舵主。”
“大哥。我呢?”石小树看着大柱,似乎也要一个名分。
“你还小,等你可以摸到屋檐下挂腊肉的钉子时,就可以入会了。”
“我是说,我以后怎么称呼你?”
“呵呵,叫大哥就行。”
“大哥,铁虎的仇咋报呢?”
石大柱一手搂着铁虎,一手搂着小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顾子城正在势头上,他的赤卫队有人有枪,我们若现在动手,会引起农会的注意。银枪会刚刚成立,我们要隐忍,才能成大事。”
小树连连点头,他以前觉得大哥五大三粗没头脑,如今他有点佩服大哥了。
“顾子城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我们去农会告了他一状,有他好果子吃的。”小树说。
“干得不错!”石大柱松开两位兄弟,“欲除恶龙,先除龙爪。我们就是这样一点点来,把他左右手先砍掉,然后再找机会。或许到那时,根本不用我们动手,就有人要了他的命。”
小树和铁虎不明白大柱的意思。大柱也没明说,只是阴险地笑了笑。
这时,镇远武馆的一个弟子来到小树家,告诉石大柱,银枪会所有会众已在文昌宫集合完毕,等着总舵主去训话。
石大柱进屋给父母告辞,然后对铁虎说:“近日没有什么木工活干,你也别呆在家里了,跟我去见识一下银枪会。”
小树着急了:“大哥,我呢?”
“在家呆着。”大柱严肃地说。
小树扭着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石大柱和铁虎离开后不久,小树也偷偷地进了镇子,找到文昌宫。他也想见识见识银枪会是干什么的,更想看看总舵主到底是多大的官。
小树没敢进文昌宫,而是爬上附近一棵大树。坐在树枝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文昌宫内的一举一动。
宫内大殿前已经聚集了三五十人,唧唧喳喳,吵吵嚷嚷。
石大柱从大殿里一出来,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拿着半说半唱的音调说:“敬香毕,请总舵主训话。”
石大柱站在台阶上,整了整灰白色的短褂,又清了清嗓子:“感谢各位兄弟对我石大柱的信任。银枪会刚刚成立,一夜之间就发展到五十多名会众,这是文昌帝君保佑的结果,也是各位兄弟宣扬的结果。在这里,我先兑现承诺,谁介绍一名兄弟入会,就赏十个铜板。”
“哇。”众人欢呼。
石大柱对身边的道士说:“苟军师,拿钱来,现在就发。”
有十几个会众从道士那里领取了赏钱,个个喜形于色。
石大柱接着说:“诸位兄弟加入银枪会,就要服从银枪会的规矩,对总舵主要绝对服从。
咱银枪会不是什么帮会,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帮规,但是必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目前,总舵下设三个分舵,以顺安场为界,分为南北两个分舵,还有一个水上分舵,各分舵主的堂主要各司其职,管好手下。
凡我会众,皆我兄弟,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会众一呼百应,大声唱和。
石大柱双手作了一个按压的动作,众人息声。
大柱又道:“咱们银枪会口号是保境安民。我们要争取大多数人的支持,要用行动证明这支队伍是依云镇的靠山。如果不想出力,只想吃香的喝辣的,那就去当土匪。咱银枪会是群众的队伍,是为老百姓撑腰的。”
“这不跟赤卫队差不多了吗?”人群中冒出一句。
石大柱脸色一沉,朝身边的一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窜入队伍,将刚才说话的人拎了出来,连捣三拳。那人惨叫几声,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苟军师阴阳怪气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银枪会也有枪会的规矩。总舵主训话的时候,任何人不能动,不能问,众位兄弟听明白了吗?”
“明白。”声音震天响。
坐在树上的小树自言自语:“幸好我不是银枪会的。管束太多了,不参加也罢。”
站在队伍中的冷铁虎,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是被动接受石大柱的邀请加入银枪会的。他根本不知道银枪会是干什么的,他来只是为了报仇。
“兄弟们。”石大柱在台阶上走了几个来回,“咱们银枪会有一条规矩,拿人钱财,保人平安。咱们跟赤卫队也不一样,赤卫队晚上要巡逻,银枪会不用。赤卫队是听共产党的,银枪会听总舵主的。赤卫队员不能进窑子,银枪会兄弟想去就去。”
讲到这里,石大柱故意停了停,台下的兄弟哈哈大笑。
石大柱一挥手,众人又安静下来,苟军师走到前台说:“根据总舵主的指令,各分舵在自己地盘上立即行动,收取保境安民费。不管商铺大户,还是船夫猎户,一律要收。数额由各分舵主根据具体情况确定,天黑之前返回文昌宫。总舵主要看看,三个分舵哪个分舵收得多,就奖励多。”
“镇南分舵得令。”
“镇北分舵得令。”
“水上分舵得令。”
石大柱意气分发地喊了一句:“发枪!”
从大殿里走出两名弟子,每人抱着一捆银缨枪,每个会众发了一杆。
冷铁虎也得到一杆银缨枪。他掂了掂,太轻了,还不如他的斧头使的方便。
铁虎被编在镇北分舵,他不知道这保护费该怎么收,反正跟着走吧。抱着这样的心态,他跟在队伍中往镇北去了。
队伍首先在一个铁匠铺子前停下。这个孙铁匠是依云镇的老把式,铁虎的那些斧头就是孙铁匠帮他打的。
一个瘦高个子会员走进铁匠铺,喊道:“老孙头,老孙头,交保护费了。”
孙铁匠手里提着小铁锤问:“什么保护费?”
“保境安民费。”镇北分舵的舵主胡大海道,“如今世道不安宁,土匪多,我们银枪会专门保护大家的,所以要收一点保护费。”
孙铁匠看了看店铺内外这群人,说:“银枪会?你们那么些枪头,都是我连夜打造的,手工费都还没付清呢?还找我要保护费。没有。”
“老孙头,谁找你打枪头,你就找谁要工钱。我们只管收保护费,一码归一码。”胡大海道。
“这成了什么世道?”孙铁匠问,“要多少钱?”
“看你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一块银元吧。”
“什么,一块银元?你把我这条老命拿去吧,看看能不能换一块钱。”
“那就五十个同板。”
“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不交保护费,我们就砸你的店,不要说你是打铁的,打金的我们都不怕。”
孙铁匠气得抡起铁锤在砧板上使劲敲了一下。
没办法。遇上不讲理的厉害主儿,他只好进屋里去,拿了十个铜板出来,说:“只有这些,要就拿去,不要就把我抓了去吧。”
胡大海接了钱,掂了掂,骂了一句“老东西。”带着会众走了。
就这样,沿着一条街,每个店铺都能收一点。大户钱多些,小户钱少些,谁家也跑不了。
冷铁虎跟在队伍里像梦游一样。
他不想去干这种没皮没脸的事,只要分舵主不催促,他就往后缩。既不出头,也不说话,就像个哑巴。
他的心里在自问,这样的保护费该收吗?银枪会是在为老百姓做事吗?
走着走着,就到了白玉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