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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重症监护室的纪清手里拿着两本病历册,先去看了这两位病人,然后跑了趟护士台。坐定后,他检查了他们刚测完的体温和出入量,拿起电话打向总台:“转传染科。”
......
“喂,传染科,请讲。”
“内科急诊需要会诊,蔡主任在吗?”
“不好意思,蔡主任刚回来就去儿科了,那儿有个孩子发热40度,找不到原因。要是实在急的话,我们主治在。”
“昨天你家主治来看过了,也没什么头绪。”纪清很无奈。
电话里的住院女医生有些抱歉:“不好意思,这两天其他科的发烧病人有点多,呼吸科和我们科都忙坏了,现在只有主治在。”
“那好吧,我再等等,等蔡主任回来了一定告诉她尽快来急诊......”
纪清挂断电话,随手翻开桌面上那两本病历册,心里一直在打鼓:两个都是高烧39度以上,都找不到原因。唉,现在连会诊都要排队了吗?
这时一位年轻姑娘背着女包,快步走进了急诊大厅。她一眼就看到坐在护士台的纪清,连忙走了上去:“嗨,纪清。”
“你来了啊。”
“祁镜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纪清从衣兜里翻出一个小本子,三天前刚买的,特地用来记录祁镜的身体情况。他看上两眼后,笑着说道:“昨晚上测的,体温正常,乏力畏寒也退了。”
“不过王主任说让他再多休息一天,所以我们就悄悄给他加了0.5度。”
“真是辛苦你们了。”
陆子姗前几天见祁镜发高烧还担心的要命,现在见他好起来心里一松,笑得格外灿烂,“是什么问题?感染了吗?”
“他给自己做的体格检查,说没什么,应该是累着了。”纪清笑着说道,“人体免疫系统是很强大的,往往病因还没找到,身体就已经好差不多了。”
“谢谢你们。”
“谢什么,都是好朋友嘛。我现在让他还人情,帮做带教呢。”纪清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走,一起看看去。”
......
此时五位学生早就把询问病史抛之脑后,完全被祁镜带歪进了农药科普小讲座里。
“都说了,敌敌畏有一股甜味,我那时候醉了,随便搞了一瓶拧开就往杯子里倒。”祁镜在嘴里回味了会儿,“现在想想味儿还挺怪的,我当初怎么就喝下去了呢。”
他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副极其懊悔的样子。
“你真的是三天前入院的?”一位女生无法理解这种恢复速度。
祁镜点点头。
“有机磷农药中毒再合并胰腺炎,怎么可能才三天就恢复如初了?”
祁镜摊摊手:“这不是重点,对了,你们不是来问病史的吗,问完了?”
几人这会儿才恍然大悟。
看看光秃秃的纸面,除了过往史的记录还算可以,系统回顾和现病史都碎得像被人捏过的曲奇饼干。
前者蜻蜓点水,他们只问了几个关键地方。后者只记录了一堆症状,没有发生的前后顺序,更没有发生时的具体时间和持续时间。
这时icu的大门被人踢开,门口站着他们的纪医生和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岁数比起他们大不了几岁。
“你们问得怎么样了?”纪清问道。
“差不多了。”祁镜抢在他们之前,又看了眼陆子姗,问道,“你怎么来那么早,今天工作都做完了?”
“嗯,做完了,你不烧了吧?”陆子姗走了进来,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气。
“应该吧。”祁镜笑着说道。
什么进大学就是进半个社会,对医学生来说不存在的。教室、宿舍、图书馆和食堂,四个地方的连线能把他们死死框在学校里。他们进的大学就是高三的延续,延续时长与学历高低成正比。
所以在这些一心钻在医学院基本不出学校大门的年轻人眼里,陆子姗就是标准的大美女。
(这一身衣服怎么看都不像他老婆啊)
(这哪是生完孩子下农地干活的女人,是白领吧?)
(小三!)
(应该是)
(可那么漂亮的人怎么会看上个整天酗酒的家伙?)
几个孩子愣愣地看着两人般配的模样,实在搞不懂他们之间的状况。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出去,里面毕竟还有位重病人躺着呢。”纪清带着他们出了icu,“好了,别看了,别人小两口谈话,你们凑什么热闹?”
几人一听“小两口”三个字猛然回头。
(还真是小三!)
(鲜花插牛粪!)
(抛妻弃子!臭不要脸!)
“你们在那儿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纪清笑着拿过他们手里的记录本,“让我看看你们都问出些什么东西......”
“第一次问病史,我们还有点生疏。”
“虽然漏了很多东西,但还是问清了病因,实在没想到这家伙是误服农药。”
纪清被他们搞糊涂了,看着手里五份中毒病史有点哭笑不得:“喂,你们拿到手的怎么是3床那个有机磷中毒?竟然连合并胰腺炎都知道了......”
“纪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3床,我们明明问的是7床那男的啊。”
纪清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祁镜在捣鬼。
他扶着着脑袋直摇头:“你们彻底被他给耍了,他是本院医生,拿着隔壁床上的病例在忽悠你们呢。你们就没怀疑过?那么重的病人怎么可能三天就治好?”
“怀疑过,可是他说.......”
“他说这不是重点!”
.......
祁镜把枕头对折放在床头,斜躺在床上,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陆子姗笑着问道,“还有体温?”
祁镜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陆子姗见他这样暗暗发笑,安慰道:“才生了三天病,看你怀疑来怀疑去的。这些其实都是纪清他们给你加上去的体温,就想让你好好休息而已。”
“这我知道。”祁镜很平静。
陆子姗有些诧异:“原来你知道啊?”
祁镜看着窗外明媚的夏日阳光:“每次测体温,连体温计都不让我看,太明显了。再说,我自己的身体正不正常自己最清楚。”
“那你没事吧?”陆子姗又有些紧张起来,起身也跟着摸了摸他的额头。
“应该是又烧上来了。”祁镜看向她,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记得你从小就不招蚊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