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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勾结西良!”
花雨烟心里清楚,她是不能承认的,否则晏九司即使需要她解毒,也不会待她好。
“小郡主,我向来胆子小,我也知道勾结外敌是叛国罪,会株连九族,这么大的罪我是不敢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为了得到晏九司的怜惜,花雨烟将苦情戏进行到底,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跪地哀求孟晚筝彻查她被陷害之事。
只要熬到晏九司回来,他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离开孟家军营的,花雨烟暗暗给自己打气。
孟晚筝走开几步,直到甩开了花雨烟抓着她裤脚的手,若不是也从繁星宫那里得到准确的信息,她真的会被花雨烟的苦情戏给骗过去。
五千个士兵中毒,救回的不足百人,这不是一件小事。
孟晚筝此时再看花雨烟,已经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同情和善意了,只剩下愤怒和厌恶。
“花雨烟,在我面前抵赖没有用,你勾结外敌本身是罪,造成军队性命损失更是罪加一等,你现在不说,我也会去查。”
孟晚筝说完,用眼神示意跟进来的士兵们。
这些士兵都是孟晚筝的心腹,当即把手上的冰水,一盆接着一盆地泼向花雨烟。
花雨烟双手抱臂,冷得哇哇叫:“我没做错……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王爷,救命!”
孟晚筝听得心烦气躁,晏九司现在人在西良,这花雨烟却还喊王爷救命,仿佛晏九司就是她的护身符一样,偏偏,晏九司还真说过要留花雨烟的命!
梨花看到孟晚筝眉头锁着,她便走过去,抬脚踢了花雨烟的肩膀,梨花可是练家子,这一脚,把原本跪在地上的花雨烟,踢得她整个人歪倒在地上。
“你敢踢我?”花雨烟浑身湿哒哒,一手捂着肩头,对梨花怒目而视。
“当然敢,你能把我如何?”梨花跟在孟晚筝身边,这样的态度正合孟晚筝的意,“梨花做得好!”
花雨烟又不可思议地看向孟晚筝,又恨又悲戚,“你们,你们冤枉我,你们会后悔的。”
梨花踢了花雨烟被孟晚筝夸了,此时营帐里的几个士兵也上前去踢打花雨烟。
在他们眼里,花雨烟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害死孟家军士兵的叛国者,现在没有让她当众被五马分尸,已经便宜她了!
孟晚筝乐见其成,俯视着在地上被踢打的花雨烟,冷然道着:“害我孟家军的人,你永远也不会看到我后悔,而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她心里现在最大的遗憾,是不能及时替中毒身亡的士兵讨回公道,还要等晏九司回来。
他到底为何要留花雨烟的性命,最好有一个她能接受的理由。
花雨烟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也有不少淤青,而且挨了好多盆冷水。
人是死不了,但这花雨烟体弱,很快感染了风寒,发烧生病了。
李军医因为第一次帮花雨烟治过臀伤,结果花雨烟又被查出通敌,这会儿花雨烟再生病,李军医已经不敢过来替她医治了,免得被她连累。
孟百昌无奈,只能派个男的老军医去医治花雨烟,花雨烟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现在还要被老男人看臀部伤势,她对孟晚筝恨到了极点。
罪犯关押室。
在郭江岸被处置前,孟晚筝拿了两瓶烈酒来见他,“郭将军最喜欢的酒。”
郭江岸在泥地上坐着,四肢被栓了铁链,小范围活动还是可以的,他拿起孟晚筝放在他面前的酒,咕噜地喝了一大口。
“郭将军,如果你不是西良人,那该多好。”
孟晚筝感慨,人生的遗憾仿佛就是各种各样的“如果”组成的。
“小郡主,我也想过,如果我不是西良人,多好。”
郭江岸脸上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出发而害怕,反而有了释然的轻松,“这个身份背负得太沉重了,我一直担心,西良什么时候让我动手,会找谁跟我合作,很多时候忧虑到睡不着觉。”
孟晚筝没有说话,郭江岸继续叨着:“有很长一段时间,西良都没有主动联系我,而我似乎也忘记了自己是西良人的事情,直到兰坡坳之战爆发,我成了谈判者,我就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
“西良让你动手,你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孟晚筝是边听边思考的,当即询问:“郭将军,西良原本让你毒杀多少士兵?”
孟晚筝心里有了一些额外的猜测。
“小郡主,想不到你这么敏锐。”她的问题又一次惊讶到了郭江岸。
“我是西良的秘密武器,潜伏在孟家军这么多年,西良确实也花了很大的力气培养我,怎会只要我消灭五千人,西良要的是,孟家军的主力军全军覆没,剩下的辅军则收归己用!”
孟晚筝听得一阵后怕,“那你们的原计划是打算如何实现?”
“小郡主莫怕,虽然西良的野心是很大,但是就凭我一己之力,肯定是不可能覆灭整个孟家军的,就算这次投毒,及时把全部毒药下到水源里,也是不可能实现的,火头营万涛的监管特别严厉,珍花只来得及随手撒了一点在个别汤锅里,否则就被当场抓住了。”
孟晚筝相信郭江岸的话,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否则她这么多年培养万涛还有各种谨慎,岂不是白费了。
“所以,你虽然是西良人,可是你心里,对孟家军还保有一份真心。”
闻言,郭江岸感激地看了孟晚筝一眼,点点头,“身份无法改变,但是我在孟家军里的这么多年,我的心多少有些动摇了,因为孟家军让我感受到了一种难能可贵的东西,那是凝聚的军魂。”
“只能说,我很遗憾你做了这件事。”
除了细问郭江岸叛变之事,孟晚筝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一个军队若受到重创,一般离不开关键人物的作为,我想问你是否愿意告知我,谁对孟家军还有异心?没有证据不要紧,若你有怀疑的人,请你告诉我,我去查,这当是你为孟家军做的最后一件事。”
孟晚筝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知道,上辈子孟家军的全军覆没,一定不单单有郭江岸的叛变,他算是外敌潜伏在军中的细作,目的是毁孟家军,但是她没忘记,上一世他爹是被安了罪行的,所以才致使整个孟家被灭门。
可以猜想,有人不仅要灭孟家军,还有人要毁孟百昌,要灭孟家,让孟家的名声遗臭万年!
“小郡主,谁对孟家军有异心,我不知道,也不敢贸然拉谁下水,我能说的是,我对谁比较好奇,或许你能遵循这份好奇去查查看。”
郭江岸当了许多年的将军,而且也是靠自身实力上位的,他很谨慎,他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用手指在地上写了个姓氏给孟晚看。
再一次,孟晚筝看得眉头蹙起,若真的是这个人,那他得隐藏得多深?
孟晚筝走出罪犯关押室,有些疲惫地回到自己的营帐,梨花当即来报:魏子秋杀了北堂玉莹。
自从北堂玉莹被贬为庶民,就没人愿意收留她,只能住在魏家。
魏家老夫人受魏子秋所托,尽心尽力照顾北堂玉莹,只是这北堂玉莹当公主当习惯了,把魏家上下所有人,包括老夫人当作下人来使唤。
魏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不管她吃喝了,而北堂玉莹没人伺候,自然撒泼起来,和魏老夫人正面厮打。
这事情下人是没法处理,毕竟一个是魏子秋的母亲,一个是魏子秋的心上人,最后闹到没办法,魏子秋只能让人把北堂玉莹接回到边境的营地,寻了一处离战地远的地方给她住。
魏老夫人对儿子的做法非常不满,不出一天,也跑来了边境,要魏子秋不要管北堂玉莹,否则断绝母子关系。
北堂玉莹是个不嫌事多的,在她看来,魏子秋会为了她无限妥协。
所以当着魏子秋的面,北堂玉莹开始数落和辱骂魏老夫人:“你这个老不死的,断绝母子关系就断绝,看谁给你养老!”
“六公主!”魏子秋终于对她生气了,“她是我母亲,你注意态度。”
“她一直对我不好,还要我对她什么态度?”北堂玉莹哼哼声,“魏子秋,你以前说喜欢我的,你就这样对我,让你母亲这样欺负我,还要你赶我走?”
“字秋啊,娶妻娶贤,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所谓的六公主,都是假的公主,难怪这副德性,送去春华楼可能会有人要吧。”
春华楼是妓院,听到这词,北堂玉莹朝魏老夫人扑过去,甩了她一巴掌,魏老夫人当即摔倒,而且嘴里出血,还掉出了几颗牙。
“娘!”魏子秋懵了,他是完全没想到北堂玉莹这么凶,而且速度能这么快。
如果知道她要动手,魏子秋是可以阻止的,可是他还是大意了,给了北堂玉莹有机可乘。
“我的牙齿!”魏老夫人看着手中的血牙,气得浑身发抖。
此时,白宁霜躲在外头,悄悄打了一颗石子在北堂玉莹的后背上,北堂玉莹整个人向魏老夫人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