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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积雪落了厚厚一层,宋北北的肩头也全都是雪。
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一张脸因为寒冷而毫无血色。
沈昭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无声地安慰她:“已经很晚了,你再这么冻下去,身体吃不消。”
宋北北也不想自己成为沈昭和殷佑棠的负担,便和沈昭离开,回到山洞里。
殷佑棠眼眶红肿,坐在地上摆弄柴火。
宋北北走到一旁收拾东西。
那是之前她完全不能动的时候,殷佑棠为她准备的草堆,她那几日就睡在这里,在小花怀里取暖。
殷佑棠见她又收拾起来,不想着急要离开的样子,便问道:“暂时不走了吗?”
宋北北从一旁拿出小花从精卫那里夺来的一些衣裳,铺在地上,晚上就可以在这里睡觉了。
她回殷佑棠道:“嗯,我想过了,皇上现在肯定还是没有放弃找我,我去哪儿都一样,不如老老实实的躲在山林里。这里刚死了一批精卫,还是被野兽咬死的,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派人进来。”
殷佑棠担心:“可是你的伤,不找大夫可以吗?”
宋北北抬起头,含笑看向他:“我相信你会治的,我一开始差点死了,也是你从奈何桥边缘将我拉了回来。”
殷佑棠从心底攀起几分满足感,以前在青县给旁人治病的时候,那些病人大部分都是被他强迫的,因为他们觉得他只是一个小孩,都觉得大夫是越老越厉害。
没想到宋北北竟然如此信任他。
他点点头,他又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只是在心里下定决心,他一定会拿出最大的本事来为宋北北治伤。
沈昭刚才也在一旁清点东西,现在差不多点算完了,回头对另外两人道:“这里的东西差不多够我们生活二十天的。”
殷佑棠惊讶道:“难道要在这里留二十天?这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在这里行吗?”
沈昭道:“山林有遮天蔽日的树木,风雪都不会太大。小虎的洞穴也是朝阳的,不会太冷。”
殷佑棠微微蹙眉,他想象中能在这里住三四日就差不多了。
他看向宋北北:“你也要在这里留二十日?”
宋北北点头:“是啊,我刚才已经和沈昭商量好了。”
殷佑棠眼底微微起了一层怒意:“那不给小花报仇了?”
宋北北道:“当然要报仇,但急不来,我们在这里待的越久,就越容易让宫里那个放松警惕。”
殷佑棠紧了紧拳头,明显看出他不愿意。
许久,他说了声“随便你们”,然后竟转身走出了洞穴,走到沈昭身边的时候还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在他心里,宋北北一定是被这个沈昭蛊惑,才不愿意快点出去为小花报仇的,他当然要朝他撒气了。
沈昭微微蹙眉,回头看着殷佑棠远去的身影,似乎也生气了。
宋北北只好劝道:“你别生他的气,他就这臭脾气。但他心地很好,你看他对小动物都那么细心体贴,”
沈昭笑了一声,淡淡开口:“我怎么会生他的气?他是我亲弟弟。我只是教育教育他罢了。”
他又吩咐鸡仔道:“鸡仔,你出去看看,若是他遇见危险随时回来告诉我。”
鸡仔应了一声,立马飞了出去。
宋北北有些惊讶,沈昭还真的挺关心殷佑棠的。
她道:“你们是兄弟?是不是因为我又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我完全不记得你们俩之间有关系。”
“不是,这个秘密没几个人知道。”
沈昭简单地将自己母亲和先帝的事情和她解释了一遍。
宋北北点点头,没想到,殷佑棠竟然是沈昭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怪不得宋北北有时候觉得这两人虽然不对付,但有一种奇妙的相似之感。
“你怎么不告诉棠棠你是他哥哥?”
沈昭回道:“如果可能,我希望他一辈子不知道。”
他有一个盘算,已经在心里计划许久了。
那就是,借殷佑棠之手谋朝篡位。
但先前,他一直记得小时候殷照林与自己的情谊,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也因为当今皇帝是他亲兄而有几分犹豫。
可不久前从北北口中听说,这个人压根就不是皇帝,他突然放下了犹豫。
他要将这个皇帝拉下来,然后辅佐殷佑棠登基。
若非逼不得已,他的身份,他希望能够一辈子掩埋,因为他不想对自己的母亲再造成一次伤害。
他这辈子,就做沈正则和柳如慕的儿子就够了。他不需要和殷家扯上半分关系。
宋北北一边听着他的盘算,一边将简易的床铺收拾好了。
她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后背忽然发出“咯噔”一声响,她那本就因为摔伤还摇摇欲坠的腰又剧烈地疼了起来。
沈昭连忙拥住她的腰,扶着她躺下,紧张问道:“没事吧?”
问完他又觉得自己问的话好蠢,宋北北疼得眼泪都下来了,怎么可能没事?
他将手放到宋北北腰间,轻轻揉了揉:“还疼吗?”
宋北北身上穿的这件衣裳并不是很厚,沈昭手心的温度似乎也穿透了一些进来。
宋北北点点头,疼痛真的缓解了不少。
沈昭隔着衣服摸到她后背分明的骨节,发现她真的瘦了好多,心里一阵难受,看来这些日子要多让她吃些好东西,把身子养回来才行。
他因为想着这些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宋北北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沈昭也注视着她的眸子,她就这么不带半分旖旎情绪地看着他,都叫他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他好想……好想再靠近一些。
宋北北忽然坐了起来,紧张地往后退了一些。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以前跟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突然这样,对我而言很突兀……”
沈昭回过神来,笑了笑:“不是,是我的错,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她不排斥他,给他接近她的机会,这已经很好了。
二人说话间,出去许久的殷佑棠也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些吃的东西和一些草药。
宋北北就说吧,这个小孩子就是嘴硬心软。
虽然是气冲冲地跑出去的,但回来的时候还知道给他们带吃的。